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坑爹小萌物】整理 本书仅供读者预览,请在下载后24小时内删除,不得做商业用途!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书名:一世浮沉何忧 作者:若有哪里不足 文案    惜是朝露昙花,竟是咫尺天涯  昙花一现,若不在恰当的时候等待,见到的就是花败,它不会为任何人而停留,在最好的时辰里把握住了,看到的将是它一生的璀璨 美好的东西往往是留不住的 千秋北斗,瑶宫寒苦,不若神仙眷侣,百年江湖 宁儿,我不愿错过你作者:若有哪里不足,哪里不好,哪里错了, 请各位天使多指教 内容标签: 前世今生 天作之合 破镜重圆 阴差阳错 搜索关键字:主角:镜宁,玉宸 ┃ 配角:离殇,祁幽,青城,陌寒,小浅,逸止 ┃ 其它:前世今生,情有独钟,天作之合,悲欢离合 ================== ☆、楔子   还记得第一次见他时,他就如天上的神祗,三千墨发随意披散在后背,他每走一步,那如墨的长发就轻轻晃动开来,倾刻间,便落了一身的银辉,他踩着一地的白雪,一步踏尽一树白,一身白衣与这个茫茫的天地融为一色,却遮不了属于他的风光。   我屏住了呼吸,眼睛死死盯住那人,他就像梦境般那么的美好,那么的易碎,我生怕我的一个眨眼,他就消失不见。   我往角落里缩着,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安放了,扬起破烂的袖子努力把脏兮兮的脸蛋抹干净,让这么个美人见着这模样可不好。   我抹的起劲,突然就是一愣,呆呆的看着伸到我面前这只白皙的像玉一般的手,有点的反应不过来了。他这是想干什么呢?   “可愿与我离开这里?我许你一世长宁,此生无忧”。   耳中传来一声缥缈似是穿过了无数时空的声音,轻轻拨动着我的心弦,我捂住心口,靠,这,这就是说书先生说的传说中小鹿在撞击的感觉吗?   我激动的不能自已,用尽了我所有的智慧去理解他说的话,哦,原来,这个神仙一样的人想给我一个无忧无虑的生活。   我急急的把一只掺着污垢的手伸出去,在刚想放下去时我却犹豫了,平生第一次恨我没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的,一个黑一个白,我失落的收了回来。   然而,那人,那个天人,却不嫌弃我脏,凉凉的玉手抓了过来,把我的小手抓在掌中,握紧,我呆呆的。   他垂敛着双眸,长长的睫毛抖动着,就这么毫无预兆的对上了我的双眼,那瞬间便惊艳了我的世界,枯寂已久的荒野里,恁是爆出了一朵朵粉红花。   于是,我就这样跟着他走了,因为他说,许我一世长宁,此生无忧,我信了。   我睁开了眼,火光潋滟中我透过了这铺天盖地把我覆盖住的火焰看到了那抹白色身影,淡然如他此时慌慌张张的踉跄着朝这边跑来,眼里的惊恐被我一览无余,我却忍不住勾唇一笑,嘲笑。   他在离这不远的地方被扶生派的一众长老拦住,他怒极,一把拔出那把用来斩妖除魔的剑挥向了长老们,生生劈开了一条路,却刹那间剑落在了地上,奔着向这边跑来。   我随意看了眼自己一身白色的裙子被鲜血染成了血色,抬起指间把上面一滴鲜血吮进了嘴里。三昧真火的火焰灼烧着我,我放弃了抵抗,一身裙子片刻就被点燃了。   我站起,以手掌抚心,毫不犹豫的就屈起五指,往胸腔内挖了过去,嘶啦一声,骨肉撕裂的声音,我喷出一口心血,抖着手把那颗宝贵的心给挖了出来。   手捧着鲜红的心,血嗒嗒嗒的透过指缝滴在地上,浇灭了这传说中永远不灭的三昧真火。我苍白的笑着捧着心,挺直了腰板看着那人,发现他一张脸白的渗人,早已是泪流满面。   他就呆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我挖的不是我的心而是他的一般,他抖着嘴唇,哆哆嗦嗦唤出一句:“宁儿”。便没了下文。   我觉得既然再无相见的可能了我理应和他道个别,顺便把我给他的礼物奉上才是,可是这三昧真火啊,碍人啊。   然我是何人,我素爱钻研那些五花八门的术法,这其中就包括献祭,绝地反击,用最后的生命力冲出重围。   我吟唱着那些咒语,身体突然就燃烧了起来,灼灼烈焰焚烧着,我一步跨出,一身血衣带着如血般艳红的火焰,把众人都吓的呆住了。   我抓紧了时间行到夜宸也就是我的师父身前,哆嗦着手,笑的妖娆,手上的心被一圈圈符咒包裹着,封的严实,恁是你怎么去解都解不开这咒法。   “师父,前一刻我还是存有一丝幻想相信着你,你不会那样的,你说许我一世长宁,此生无忧,我信了,然这一切不过是你们防范于我,是以带我回了扶生在我心上值下掌控我生死的咒法”。   我抬起手,把那颗被咒法包裹住的心呈在他面前,艳红的烈焰把我焚烧着,身体被烧的渐渐虚无,我终是忍不住,肆意的笑着,一身血色长裙,就这么在他面前倒了下去。   不出意料,他一把就把我接住搂在了怀里,那灼热的献祭之火好似对他无用般,就这么穿过火焰把我搂住,幸得这是献祭之火,只会焚烧施术者本身。   “宁儿,不要,不要”。他滴滴清泪打在我身上,瞬间就被蒸发,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哭,我感到无比的得意,原来你这样高高在上的人也是有眼泪的吗?   “师父,你看,我把这个束缚了我一生的心给挖出来了,此后,我就不用被束缚住了,不用再被你们掌控着我的命了”。我双目迷离,仍自像是满心欢喜的笑着。   “师父,我一直相信你,然而我错了,孩童时的我以为你会给我一个无忧无虑的生活就跟着你走,被诬陷杀了门派弟子我本可以逃走的,可我以为你会还我清白,我跟着你走,这一次,你说愿与我携手江湖,我还是跟着你走,走到了这个死地”。   我哭着,笑着,似是赌气的陈述着:“如果再来一次,我绝对不会跟你走,我后悔一次次的跟你走,我后悔,好后悔”。泪翻滚而出。   就因为天生煞气他就亲手在年幼时的我心上施下咒法,让我受着每每月圆之夜便会发作的寒冰之刑,告诉我,这只是这种体质所带来的病,然后,操纵着我的命,在关键时候杀了我。   在我跪在殿堂内无依无靠,只能用双眼一次次的凝望他时,他却从不曾回眸,挥手之间把我打入地牢。   可在我诚如他们所愿投入魔教时,他却腾着云,从天而来,带我去看了终我一生都无法忘记的美丽,然后与我相约,最终,他失约,在路上设下埋伏。   我用尽最后的力气推开了他,他被我推到了地上,我艰难的站起来,通身的火焰焚的我变的越来越透明,我哭着,倔着性子一字一句道:“若有来生,我再也不要跟你走,再也不要遇到你”。   火焰转眼就把我吞噬了,他的身影模糊了开来,我隐约见到他一把向我扑来,却穿过了我的身体,呆愣在那里,蓦地转身便见到我被献祭之火焚烧的成了一粒粒组成在一起的形态,刹那间,化为星星点点的红色沙子四散开来。   他伸手抓着,想留住什么,然而他只能看着我用这般惨烈的死法,化为泡影。   “宁儿,不要,不要,你听我说,不要这样,不要,不要走”。   …   “嘭”   我手握翠玉丈,牙齿咬的咯吱响,一脚就踹开了冥府的门,露出了里面的景象,阎王这个三寸丁嘴里咬的肉就被我吓的掉了下来。   我眯了眼,很好,六月天吃狗肉,也不怕流鼻血。   “哎呦喂,姑奶奶,我冥府是跟你有仇嘛,三番两次的踹我门,上次被你踹坏了刚修回来,你现在又踹一次”。   阎王跳下椅子,一只手抓着烤全狗的腿,摇摇晃晃走了过来,哭丧着脸道,为了表示对我的不满他狠狠咬了一大口肉嚼着。   我气的肝都在疼,我在下界过的要死要活的,这个神仙却已如此潇洒挑衅的形式打火锅,很好,见着满桌的菜,和烧的滚烫的火锅,我看这个三寸丁的目光就愈发不善了。   我把翠玉杖往他霸气的一指,抱歉,他太矮了,我这一指翠玉杖就在他头顶悬着了。   “现在,我说一句,你就答一句,不然,我可会一个手抖,很不小心就敲了下去了”。我威胁道。   他受惊,不说话狂点头,我满意了。   “说,为什么我会活得那么悲催,一生坎坷,是不是你搞的鬼?”我凌厉的问道。   他不说话,鼓着腮帮子“哦?你是对我有意见?”他不说,不说就是默认了,很好。我一把揪住阎王的领子提了起来,他挣扎着,一双小短腿使劲离地晃荡。   “呕”他吐了嘴里的狗肉,呼喊道:“姑奶奶,我哪得罪你了,你这历的是天劫,关我大冥地府什么事啊?我们不过是提供一个通道而已,哪是我们能插手这天劫的啊?冤枉哟!”   “就算你要找你也得找司命星君才是,命格都是司命星君掌管的,再加上,你这劫还不是一般的劫,就算司命星君也管不了啊,放手”。   我听罢,一松手,他坠了下去,哀嚎着揉屁股。我心中悲凉,跑到了桌子上,尽情宣泄自己的感情。   我把翠玉杖放一边,拿起干净的箸猛吃着,末了抹了把嘴问道:“有酒吗?”   阎王刚蹬上椅子的身体一僵,神色一凌,正颜道:“醉酒误事,为了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能够24小时不松懈的认真工作,小王从不喝酒,又怎会有酒”。   我点头,摸上翠玉杖:“我这翠玉杖一般不出现,一出现就是要揍人,刚才,它向我抗议了”。我淡淡瞥了眼阎王。   阎王二次受惊,倏地跳下去,不知道往哪抱出一大坛子的酒放在桌上“姑奶奶,您尽情喝,别客气”。   我一掌拍开封口,假装没看见阎王推过来的两只大碗,自己一仰头提起坛子喝了起来。   我一边喝一边哭,夹着菜往嘴里塞,我伸箸夹了最后一个炸小丸子,阎王缩手,我又伸箸,他缩手,我再伸箸,他还缩手。   眼泪夹杂着菜吃到嘴里,说不出的味道,我趴在桌子上哭道:“为什么要遇到你?为什么,为什么?”   阎王看着被我一个人全包吃的光光的菜盘子,也哭着道:“为什么你要来我地府投胎?为什么我地府会招惹上你这尊大神?为什么?为什么?”   “造孽啊!”阎王痛哭失声。一时间,我俩悲伤的不能自已 。   “嘭”门直接飞到一边躺着。   司命看着我俩一挑眉,阴沉沉的道:“亏我还担心你这家伙会出什么事呢,看来是我多虑了,还有心情打火锅,呵呵,你丫还不快给我滚过来!!”   我瞬间清醒,滚了过去,跟在她身后走着,“晨儿”。我唤道。   “别在我面前掉眼泪”。司命怒道。   我听话抹干了泪水,站好,等着迎来她的骂声,却只觉她手落在我头上,摸了我的毛“笨蛋,就没见过你这样的笨蛋,想我聪明一世怎么就搭上你了呢,真的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朋友”。   “你可以不讽我吗?可以安慰下我吗?”。我问。   “我已经在安慰你了”。司命面无表情道,她翻袖端出一碗浑浊的汤水“我知道你想要什么,给你带来了,喝了吧”。   我警惕打量着这碗汤水:“你有这么好心?里面不会掺了什么吧?”   “老娘我心善着呢,爱喝不喝”。她作势要收走,我赶紧端来,心下无奈,这傲娇妹,对人好也不忘毒舌,说一句好话要死嘛。   我一口气喝了下去,豪气的摔了碗,等着忘记他,忘记凡间的一切。   “你不会买了假药吧?怎么没反应?”   司命怒:“老娘一掷千金,还特意嘱咐药君要浓缩版的,亲眼见着药君从锅底刮出来膏状的再和着汤水冲的,保证你喝了忘的彻彻底底”   怪不得这么浑浊,原来是浓缩版的,还锅底,烧焦了吧!!   孤鸾泪,喝了忘记前尘往事,忘记自己不想要的记忆,不再忆起。深受广大历劫神仙的喜爱,药君出品,不像忘川水,喝了,不管想不想忘都得忘。   身体里好像有什么被慢慢抽走了,我感受着,往事在我脑海里快速回放一遍,然后变成空白,空白,都是空白,有的只是现在。   最后的一刻,突然间想起了一道声音,轻轻述说着那句话。   “千秋北斗,瑶宫寒苦,不若神仙眷侣,百年江湖”。 作者有话要说:  若喜欢,麻烦花几分钟看看后面,加入收藏,作者努力中 ☆、第二章   “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莫欺少年穷!!”   白择两眼通红,毫不畏惧的瞪着司命屈辱的怒喝一声,此话过于振奋人心,我藏在帘子后的脑袋都忍不住探出来,好有气魄的话,说出我的心声了。   我激动的等着他的下一步动作,等他为我出口气,在我充满鼓励的眼神下,白择迈着虎步行至案前,奋笔疾书,抄起毛笔,落笔,一气呵成,毫无停顿。   或许是要表现下他此刻的悲愤,他把价值千金的毛笔往桌案上重重一拍,“啪”的一下断成两截,我伸着脖子瞄了眼那张纸,白纸黑字上最大的两个字,写的霸气侧漏,欠条!!   “出息”。我恨铁不成钢,这么激动人心的话,这么令人热血沸腾的话,竟被用在了这里,我默默吐血。   “哟,断了,挺大的火气来着,你是对我有意见吗?欠债的人没资格提意见”。司命见毛笔断了危险的瞥向白择,语气颇为不善。   白择心口“咻”的被欠债两个字射了一箭,霎时脑袋一缩,气焰消了下去。   司命似是想到了什么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掏出小算盘噼里啪啦的一阵,道:“和着被你拍断的毛笔一共欠我八千万两银子”。   “司命你个奸商,就这支笔就值几百万两银子,金子做的不成?”白择气的直颤。   司命淡定的往椅子上一靠怜悯的道:“这支笔是上古时期传下来沾染了无数人因果的笔,现在这种做法已经失传了,物以稀为贵,我还给你友情价了”。   “不过虽说是古董但用起来感觉不大好,我早就犹豫着想换支笔,没想到你竟然如此果断的帮我下定了决心”。司命甚是开心,白择两手撑着桌子,与她的表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其实很想违背我的道德在此刻窃笑两下,但我是那样的人吗?当然不是!于是我面怀悲痛,用闪电般的速度往门口狂奔而去。   在走到一半,善良的我抱以好自为之,我去也的目光看向白择,友好的对他点了点头,保重。于是头也不回的就继续狂奔。   虽然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但当有个人为你挡住了灾难,虽然他不是自愿的,这个时候还不走,不就白白辜负了他的付出?   我向来不是一个喜欢辜负别人牺牲的人,所以,善解人意的我只好先走一步了,我会在心里为你默哀三秒钟感谢你的付出的。   万万没想到的是白择这死人恰恰眼尖的瞄见了我,本着要死一起死的念头对我露出了白牙。   手朝我一指,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惊讶的大叫道:“你想去哪里?别跑那么快,外面有”   我不理会他,脚底抹油,“唰”的一下冲出门槛,“澎”的撞向一个透明的屏障。   “有结界”。白择接下了话。不早说,不带这样的,光天化日的设什么结界啊?   我额头被撞的生疼,瞪大眼睛看着透明结界,气的我的肝都在咆哮。差点就一口血涌上来,幸好背后一股凉气安抚了下我此时因愤怒而汹涌的血液。   我刚施法想破了这结界准备跑路来着,与十万火急中某人好是热心的问我:“干什么?要我帮忙么?”   我急躁的拒绝她:“别打搅我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   我着急了,这结界布的好是强了点,破起来要点时间啊。“解不了吗?我能解哦!”这个声音宛如三月的春风般滋润了我的心,果然这个世界还是有爱滴。   我抿嘴而笑,欲来个腼腆但又饱含我万分感激的表情,我盈盈一转身,满脸的笑容霎时凝固在脸上僵硬“咔”的一下碎掉,然后如遇鬼魅般的生生把表情转成了惊恐。   司命一抬手,一张同样写着欠条的纸就立在我眼前,让我看的无比清楚。   “想走?画完押再走,我自会为你打开结界”。司命一脸的小样,就知道你会这个样,所以我早有准备的表情。   我努力的控制脸上的肌肉让它们团结在一起组成一个叫微笑的表情。用循循善诱的声音帮这个走入歧途多年的神仙回忆。   “晨儿,你还记得我们的初遇不?那是个风和日丽,天气晴朗的夏天,那一年我…”   我目中含泪,动情的道:“算来,我们从认识到现在已有几万年了,我和你之间的故事都可以写成几部的玄幻小说了,时间真是过得好快啊,一转眼都那么多年了!”   司命本是油盐不进的脸微微动容,我继续煽情的道:“不管怎么样,我们三个在这些年的打打闹闹中也就这么过来了,这种感情没什么能衡量的啊”   我继续看了司命一眼,她好像陷入了回忆中,有效了。“我一直知你甚是重感情,虽然你抠门了点,毒舌了点,斤斤计较了点,但是,我知道,我知道你在背后默默付出,却从不求回报”。我说的太过投入,没有看到司命黑了的一张脸。   可不是默默付出吗,见我与白择惹下祸了,在背后与一众神仙摆起桌子下注,赌我俩的结局是怎样的,这付出的可真不是一次两次呀,我那个感动的,早在心里把她狂抡了一百八十遍。   我感激的看着她,眼角余光瞥见白择对我无声的竖起拇指,我心里在窃笑,那是。对司命最好的办法就是攻心计,想当年我可是熟读人间的三十六计和孙子兵法来着,不才,人称赛诸葛。   当然,三十六计和孙子兵法也是分类别的,这个我就不告诉大家了 ,免得说我带坏小盆友,唔,我会啥?   这话问得好,我会得可多了,多的以往三天两头就上热搜,譬如说死宅嫦娥仙子千万年不出广寒宫,好不容易出来却是因为被我搞进了药君府逗留了好几天。   众神仙终于如愿的见得嫦娥仙子的玉颜,那几天药君府日日爆满,门槛都被踩扁换了好几次,我隔得老远都看到了药君那厮笑的露出的金牙,可赚死他了。   又譬如二郎神和他的狗,白择见哮天犬偶尔脱毛脱的一块一块的,本就短的毛这么一脱,快成斑点狗了。   他见这狗怪可怜的,就与我寻思着让它从此远离秃毛之苦,我深以为然,既然决定了帮哮天犬,我和白择就四处打听生发剂的消息。   奈何听是听到了药君府有这种神药,可那药的天价也让人望而止步。但就在某日我在天界的掏宝网的大屏幕上看到了与药君府一模一样的药,还是搞活动大减价,厂家直销亏本处理。   我拉着白择寻了上去,卖药人信誓旦旦的保证绝对有用,没用找他。他还说药君府的药都是从他这批发的,在受他一阵忽悠下我们就买了。   结果,害得哮天犬从此对我们有了深深的误解,二郎神的三只眼睛泛红,抱着一只肉条条的狗悲伤的不能自已。   买到假药了,我怒不可遏,带着一腔怒火杀了过去找卖药人算账,没想到听到的消息是他携款潜逃了,我瞬间就呆住。   “所以,晨儿,我是不会用粪土之物来玷污我们的感情的,想必你也是这样想的”。我眉目含情温柔的看她。   无奈啊,豁出去了,谁让我欠了巨债呢。我敢保证司命这厮绝对会沉浸在我难得一见的温柔里,再加上我帮她回忆的,话已至此她肯定不好意思说下去的。   “没事,我不介意,你们就尽管玷污我吧,别啰嗦,快给我签了”。她笑眯眯无比大度的说道。   你不介意我介意!!人算始终不如天算,我委实是低估了司命这货脸皮的厚度,以及高估了我自己的能力,让这个在歧途的神仙走上了无法回头的路。   我泪眼朦胧心情戚戚的看了眼欠条,瞬间就清醒了。“一亿?喝,什么鬼?怎么可能”。因受到了太大的惊吓而变声的我不敢置信,眼睛死死瞪着这张纸。   白择一听这话急冲冲的哦不,是兴冲冲的跃了过来,比我还认真的看了一遍欠条,原本抑郁的心情霎时晴朗。   “哈哈哈哈,一亿,竟然是一个亿,我才八千呢,宁儿,好样的,我现在是平衡点了,哈哈哈哈”。白择幸灾乐祸的笑,我好想往他那张自称人见人爱,花见花败,仙子见了都悲哀的脸上拿起大锤抡过去。   这里说句良心话,白择委实是长了一张秒杀女同胞的桃花脸,其自我评价是上所言的人见人爱,花见花败,仙子见了都悲哀。   人见人爱这一点我也是不得不承认的,至于花见花败,仙子见了都悲哀我也深有同感。花见了他的美貌都会自愧不如,羞愧至死,仙子见了他更是会遭殃,此处同人见人爱看他与无数的仙子扯上关系就知。   我现在的内心是在咆哮的,仿佛站在大峡谷里,使劲的吼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一道道回音同样传来缥缈又歇斯底里的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一想到要还一个亿的巨债,我忍不住想两眼一闭昏死过去,但奈何面前的青衣女子,司命星君散发的森森寒气,以及沉沉的目光让我知道,想借昏过去不画押是一种奢望。   不应该那么多啊!我心中又腾起一丝希望的火苗,满带疑惑的问道:“怎么可能那么多?肯定是你算错了”。   此处,我自动忽略了司命这个财迷的数学。希望的火苗迎风晃动,一闪一闪的,就像我现在的心情般。   “你质疑我的算数?”司命挑眉,为了让我死心,从兜里掏出她的金算盘,又是一阵噼里啪啦,她一个个的算给我听,算盘每啪一下,我的心就凉了半截。   到最后,随着最后一个算盘啪下去,“扑”的一下,希望的火苗忍不住冲击就灭了。我从不敢相信中找到了希望,又从希望中看到了绝望。   跌宕起伏的心情让我忍不住捂起胸口,哆嗦着手接过欠条,萧瑟的往桌子处移去,最后面如死灰的画押,体会到了白择刚才的心情,把剩下的那只笔往桌上一拍以宣泄我此刻的心情。   司命盯着那只笔,没断,只好恹恹的作罢。此刻,这里如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司命,她满意的把欠条收好,招来一个仙婢,交待着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偶要收藏,评论,看到这些我就动力满满了,蜗牛慢,见谅。 ☆、第三章   神在赌坛漂,哪能不欠债。要说我最后悔的事那可真是我心中永久的悔啊,说来都是一把血淋淋的泪,如果再给我一个机会,我绝对不会去认识司晨也就是司命星君和白择这两个坑爹货。   想我刚上天界那年我还是长发及腰(现在也是)一身白裙不染尘埃,那年我还是个单纯的像张白纸的仙子,那年我还夺得了天界选美大赛的亚军,最清纯奖得主,镜宁!!   更是博得了天界众仙的一句恰如其分的评价,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来形容我,搞得我好是害羞(你信吗?→_→) 。可是至从认识了他们,我与这些成了两条永不重合的平衡线。   一想到这变化大的我就忍不住悔恨当年,交友不慎啊!由最清纯奖的得主成了现在天界不安全榜指数最高的前三甲,更是成了输入法里输入危险两字后会伴随着出现的词,我的大名。   回顾我的仙生,说多了都是泪,这归根结底的是因为交了两个损友导致我变化如此大,是以才会染上赌博的恶习,是以才会欠下卖了本座都还不了的巨债。   我以为我活了几万年早已堪破红尘,能做到众人皆醉我独醒,早就对人性百态了如指掌,可事实告诉我,我活了那么多年是白活了。   借着司命的天地镜,我们三拿着桶爆米花无聊的看起来一个个人的一生,这些凡人的命格都是由司命和司命手下掌管的笔仙编排书写的。   白择这个家伙在那个时候脑洞大开提出了赌的开端,当下我们一思索一致同意,就赌这些凡人会怎么做。因着这些凡人的命格有些是司命编排的,她肯定了如指掌,于是我们选了笔仙书写的凡人,开始了一场场赌博。   可我和白择委实是忘了一句古话,天下的乌鸦一般黑,笔仙和司命都是一个窝的,我们怎么可能斗得过她们?   直到现在,我俩用倾家荡产的代价才想通这个道理,我们用这个倾家荡产换来的代价无私的告诉大家,赌博非好事,下水需谨慎,很有可能来个辛辛苦苦一辈子,一赌回到解放前。   我此刻虽没看见但也能感受到仙婢偷偷朝我这边瞄来,眼里传递着担心,接受到讯息,我不由得想莫不是我此刻的表情太过悲痛?   是了,不能这样下去了,我是一个淡泊名利,看淡一切的神仙,钱财乃身外之物怎能太过介怀。   既然已经输了,再怎么悲伤也回不来了,就且当是花钱买个教训。想通这一点,我觉得我心灵得到了一次质的升华,顿时感受到了眼前一宽,我站在高山上俯瞰众生。   我悲天悯人的看了那些沉迷在灯红酒绿中的人一眼,随即豁达的挥一挥衣袖,作别往西天飞去的一亿票子。   我再回过神来以一个已看淡了,坚强的表情回应仙婢,对她作了个宽慰的点头。仙婢清秀的脸上一个愕然,对我的动作不明所以,我才知道她是在看我前面的白择,我郁结,还是美男吃香的。   但我毕竟是一个心胸开阔的神仙,是不会和一个仙婢计较这小事的,在仙婢走后,我行到白择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丝毫不跟他较刚才他幸灾乐祸的表现,唉,像我这么大度的神仙有几个啊?   “诶?小浅呢?”我恍然想起了被我遗忘的那只小狐狸,我往桌底下看了看空空如也,小浅刚才明明在那蜷着睡觉啊,怎么一会就不见了。   正当我找不到时,司命急急的走了过来,一脸凝重的跟我说:“不好,小浅出事了”。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白择也抬头皱着眉疑惑的看向司命。“出什么事了?小浅她怎么了?”我不由的有点不好的预感。   “刚才小翠说在厨房发现了小浅抱着酒坛子迷迷糊糊的不省人事,一坛子的千年陈酿都被她喝了个十之八,九”。司命解释道。   瞎担心一场,我松了口气,好想揪起司命的领子吼她一句,你知不知道神吓神吓死神?大惊小怪的,不知道作为神仙要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吗?   “唔,千年陈酿?上次我向你讨要喝几口不是说没了吗?怎么着又冒出了一坛?”白择转为正常后很快就反应过来阴阳怪气的说道。   我朝司命瞥了一眼,本来正为自己收了一大笔钱满心欢喜的司命一僵,脸露尴尬,向来毒舌的跟刀子嘴似的今天竟然没话说。   如果不是我的记忆出现错误,我记得,上次某仙的宠物随地撒尿,正好被患有洁癖的司命瞧见了,站在那里生生的对着宠物絮叨了半个时辰,宠物兀自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主人倒先羞愧的在微博上发表检讨书来着,硬是说自己对不起天界,对不起环卫阿姨对不起爹妈的教导,由此可见司命嘴刀子的厉害。   是以,今天的司命没用她的刀子嘴为自己辩解,更没有捅回去几刀真真是奇迹啊。不过想来,她从我俩身上榨了个彻底,还要捅我们一刀,就真的会引起公愤了。   若是在平时我肯定是站在白择那边帮他好好把司命这厮整一遍,但奈何现在她是我的债主,睿智且深谋远虑的我认为讨好债主是很有必要的一件事。   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来着,墙头草两边倒,话里充满了对此草的深深的鄙视,但以我之见,这是机智者的做法,能够见风使舵充分的保护自己,不然明知道另一边是不讨好的路了还要闷着头一股脑的冲过去,这叫不死作死。   什么?没骨气?骨气能当饭吃吗?我是一个走现实主义道路的神仙,向来对虚无缥缈的东西抱以旁观的态度,我追求脚,踏,实,地!!   哪个伟人说的,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我举双手双脚的赞同这句话,无数的例子告诉我混的好的人往往都是这些草,而那些高风亮节的人,最后的结果有几个是好的?   “莫非你的意思是她雪藏了不想给你喝?怎么能这样想,晨儿的为人你我心知肚明,她怎么可能是这种人呢?定是你误会了”。我故作惊讶的道。   我昧着良心为难自己说这种话,又一个不小心往白择那里放了一把火,气的白择的眼睛里带着满满的对我的鄙视。   抱歉了,相信我,我是迫不得已的。   “镜宁,我此时才是真正的佩服你,脸皮有这种厚度,我实在是比不了啊”。白择说的咬牙切齿。   你懂什么,皮糙肉厚的才好,奈得起打,我这皮糙肉厚还不是跟你们俩练出来的,哪怕你一个耳刮子扇过来,我照样活蹦乱跳。   而且,我是谁?当然不是随随便便谁都能把我比了去的,不然就白瞎了我在天界各榜的排名了。   俗话说,吃得苦中苦方为神上神,可见我是吃了多少苦啊,哪是你们这些养尊处优,一个个肥的流油的神仙能比的。   我一直深信,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是以,这句话在我身上可是完美的诠释了出来。   司命阴恻恻的道:“我刚想起来一件事,我好像给你漏算了一笔,30年前你给紫霞仙子买生日礼物时向我借了钱来着,按照我们当时说的,连本带利,呵呵,起码得加两位数”。司命两根白嫩嫩的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委实是十分晃眼。   我那个嫉妒的啊,司命这富婆,不仅敛财能力非凡,守财能力也是不一般。果然,富婆都是抠出来的,像我这种要背景没背景,要钱没钱的神仙,就是把我榨成干也榨不出多少油啊。   以后一定要找根粗点的大腿抱住,还要抱紧点,紧的让他踹都踹不走我,有句话不是说找棵好的大树少奋斗二十年吗,诚然我们是不止二十年的,所以更是需要了。   这个念头在我的心里渐渐埋下了种子,然后生根发芽,最后长成参天大树,以至于日后长大的树抖一抖树叶就哗啦啦的响起了银子撞击的声音,啊,多么美妙,多么悦耳动听呐,舒服的骨头都轻了几两。   白择瞪大了眼睛,脸若死灰绝望的道:“要钱没有,只有这条命,要就拿去吧”。   这家伙说的,前几天我还见他带着碧霞仙子逛织女开的店来着,织女家的衣服款式新颖,料子更是收集云霞所纺的,博得天界众人的喜爱。   其价格更是贵的我这种游神进去看一眼就赶紧出来,免得被打击的太大而受内伤。其实,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这么贵的东西还这么受欢迎,价格倒是其次,关键是有些这里破一个洞,那里订了一块补丁竟然叫潮?   恕我实实是看不出来潮在哪里?可见我是一个比较保守封建的神仙,我坚信自然美才是真的美。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藏,评论,么么哒(╯3╰) ☆、第四章   司命以探究的眼神歪着脖子上上下下打量了白择一番,然后嫌弃的撇撇嘴,就差没说出来,我要你何用?蹭饭吃?   白择当下觉得被侮辱了,想他是何等人物?在天界流连于百花之中,众花如猪拱大白菜一般相拱于他,来到这里却被司命小看了去,登时怒从中起。   一拍桌子,“啪”地一下,整个房子都抖了三抖,司命面不改色的等着他的下文 。我好心的提醒他:“桌子是万年沉香木制的”。   白择身体一僵。唉,司命这个肥得可以榨油的家伙,她家随便什么东西都能扯出点传说来,害得我来到她这里都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个不注意就碰坏了某个追溯到什么年代的古物上去。   “不知你对我是有哪里不满意还是见我无甚用处?嗯?司晨”。白择使劲平下心来,似是随意道。   我心里陡然一跳,暗道不好,司命最忌讳的有二,一是碰她钱,二就是叫她的名字。   牝鸡司晨,起初她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名字有哪里不好的,但某日司命的死对头,那个据司命所说长得人模狗样的男人把牝鸡这个绰号给发扬光大了。   司命怒火中烧,虽然她本源可能真的是只鸡但由于保密工作良好也没几个人知道,可那个人模狗样的男人好死不死连续戳到她的痛处去了。   结果是发生了震惊三界的恐怖事件,握笔杆子的司命和那个狗男人打成了一堆,最后你拉我扯抱成一团被抬进了药君府。   自此之后,司晨这个名字没人再敢当着她面提及,哦,除了那天上天下只一只的狗男人 。白择现今肯定是受的打击太大以至于一时想不开才敢往炮筒上撞。   我不安的瞥了眼司命,见她的脸色由晴转阴,再由阴转到了一种大有暴风雨欲来的前奏。   “这是哪里的话,谁不知道你白择君风流倜傥,英俊潇洒,但委实是我府上事务繁多需要些实干的,若不然待耽误了天下人的一生诚然是我们的罪过”。   司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压下了所有差点喷薄欲出的火焰,十分委婉的拒绝了白择,白择气的浑身颤抖,这不就是说他中看不中用?   我心里默默的为白择悲哀,司命竟然生生的刹住了车,日后白择就要悲剧了,待被司命瞅着了机会,她必定是死命的揪住死命的报复。   我感应到了一阵轻微的震动,赶紧掏出了我那台堪比一块砖的掌机。   有棱有角,乌漆嘛黑的一大块可以砸死二郎神家的狗。我往上虚划了一下,上面立即传出了声音来。   “主子,不,不好了,我,我…”。秋月急急的说道,旁边还有许多嘈杂的声音,春花还在喊着什么不要之类的话。   嘟嘟嘟~   我愣愣的看着这部曾经辉煌一时现在如此碍眼的掌机,就这么,断线了。我倍感心酸,真是时光飞逝,岁月如梭,神是物非哇。   六界现如今都奔向了通讯时代,互联网时代,流行起了掌机这种先进的通讯仪,更是通过掌机进入了互联网时代,什么四十大盗的掏宝网啊,冲浪微博啊,受广大用户的欢迎。   而我,是第一批为数不多的掌机用户之一。那时候我还有点小钱,还没染上赌博这种恶习,在掌机一出来,我立马去诺亚基专卖店,买了一部下来。   不管是白择还是司命都对我投来艳慕的目光,殊不知那时的我为了买这部掌机省吃俭用好些日子没开过荤。   因为是第一批用户,加上天界那时也没几个人相信这么小的东西能千里传音,所以买了掌机后我就后悔了,这东西除了千里传音的功能什么都不会,加之也没几个人有掌机我打给谁啊?   幸好物有所值,虽然买来没多大用处可却让我成功的登上了那个月时尚潮人的杂志封面,更是被授予了潮人,时代领跑者的称号。   我嘘嘘一叹,没想到,时过境迁,社会在进布,掌机换了一代又一代,还出了令六界生物为之疯狂,为之尖叫的芒果智能掌机。   但我这个曾经的潮人,时代领跑者却还在原地踏步,以至于退步,落伍了。   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郁郁的望着幻想中的月亮,以一个极具内涵的姿势微仰着头看那天上孤单的明月。   啊,月亮啊,哪怕你身边有那么多的星星相伴左右,可你们不是一类的啊,唯有我和你最是孤独。   高处不胜寒呐,这种孤独谁能体会,不,没人懂。俗话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正如我,就是太出众了,所以才被这个万恶的社会给摧残了,所以才会在重重打击下落伍了。   我兀自沉浸在这种意境中不能自已,司命和白择都以为我出了什么事,相相对视一眼,担忧的看向留他们一个萧索背影的我。   身为好友的他们无声的来到我身后拍了拍我的肩膀以此鼓励我不管多大的困难都要振作起来。适时我在我的世界里仰望明月。   两只爪子拍向我的肩膀,把我拉出了那个如此富含诗意的世界里。我怒了:“干什么拍我?”   他们也不发火,怜悯的看着我。白择说:“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坚持住,万不可太过悲痛,须知苦难成就神生”。   司命道:“嗯,就像你所说的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所以,这只是给你的一个磨炼罢了,莫慌,有我们为你撑腰,没有过不去的坎”。   我知他们是误会了,可也禁不住狠狠的感动了一把,患难见真情啊。我感动的眼睛眨了眨想应景的眨点泪附和这个画面,奈何眼睛干的很,泪出不来估计眼屎先出来了。   我定定的盯着他们,试图让他们看到我隐形的泪眼道:“你们对我太好了,其实,我刚才是在感伤社会在进步,我却在退步”。   司命白择沉默了,缩回了手掉头就走。我愕然,这变化也太大了吧,我这方才为你们感动一把,你们就这么无情的走了。   我张了张口还想说什么,门外一阵风蓦地刮起,我们三个赶紧出去,只见天上一朵云漂浮着,上面站着一个头戴墨镜的美男小哥,太阳反射着他的墨镜,刺了下我们的眼睛。   云朵慢慢的降了下来,在比我们略高的位置停了下来,我想起了一句话,我的意中人得是一个英雄,有一天他会踩着七彩祥云,来接我。   美男略弯着身子,向我,对,就是我伸出了一只手。司命和白择震惊的看着我,嘴巴张的特大,风在他们嘴里吹出了呼呼的声音。若是平时有幸见到他们这个表情我肯定会拿张大饼塞进去。   但我此刻也被惊吓到了,真是的,我虽说活了几万岁但在这方面也还是个怀春期的少女,也曾有过华丽丽的幻想,也想过要嚣张的,招摇的表白。   诚然我不是那种为事物外表所迷惑的肤浅之人,但偶尔也会为美好的事物而小小的激动一把的嘛。我心情激动,不过激动归激动,可我不是一个随随便便的小激动就会一脑热把自己交待出去的神仙,所以。   “快递”小哥手上金光一闪,一个信封状的包裹凭空出现。可惜我猜中了开头却没有踩中结局。   我正在想着怎么拒绝和我绮丽的幻想被这一刻的现实打的支离破碎,“噗”白择忍不住先笑了出来,我一个眼刀子杀了过去,他赶紧死死忍住。   我气冲冲的从小哥手上拿走快递,不带这样的,送快递还要找这么美的人送,快递公司你这是安的什么心啊?   我越想越气,头也不回跑回屋里。司命白择也追了上来。白择一屁股坐上了椅子,憋不住就哈哈的笑个没停。   “原来是神通快递的,怪不得,据闻神通快递的快递小哥全是美男子组成的,是以神通快递公司在众多快递中最受欢迎”。司命哭笑不得的道。   “宁儿,你倒是空欢喜一场了,本以为是为你来的,没想到人家就是个送快递的,哈哈哈”。白择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所想的被戳破,我面不改色,平静道:“我又不是肤浅的神仙,又怎么会因为这个欢喜呢?”   “哦?不是吗?我明明见你那一瞬间恍若晴天霹雳般的神情,还不承认”。白择揶揄道,一袭艳丽的红衣格外亮瞎人的眼。   “所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美男又不是没见过,我也仅抱有欣赏的态度看待,谈不是说有多欢喜”。的确,我不会随随便便为一个人动情,随随便便就说喜欢。   “呵,若说最美可还有谁比得上当今天界太子玉宸?虽然玉宸太子不常露脸,常年不知所踪,但观其能在这种情况下稳占美男榜的榜首位置可知,他究竟是何等的芳华绝代”。   司命赞叹的说道。这一刻哪怕是一向自称人见人爱,花见花败,仙子见了都悲哀的白择都是一脸挫败感,自认为不如玉宸。   我对那所谓的天界太子玉宸委实是不熟悉,就是偶然间隔得老远见过几回,那已是老远的事,现在玉宸太子已有千把年未现过身。不过他确是有惊为天人,足以倾倒众生的姿容。   我刚准备拆开快递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瞥见门外的快递小哥墨镜斜了下来探头探脑的往这边瞟着,一看就贼头贼脑的。   看来我没想错,他果然有非分之想。年轻人,觉悟吧!这是不可能的。我深以为要断了他的念想,把快递往桌上一放就走了去,唉,我就是太善良了,总是忍不住以自己的善良普度众生,把他们拉回正轨。   “你若没什么事就快点离开吧,在这门口呆着叫人看了去不好,还得耽误自己的工作”。我劝道。   快递小哥瞪着眼:“谁说没事的,我说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嘿,这人倒是不肯死心了,还说我忘了什么。是要我给你个答复还是怎么着。也罢,别怪我狠心了,一时的痛也总好过日后单相思的好。   “我告诉你,这是没有可能的事。你趁早死了心吧”。我语气坚定,毫不留情的道。   快递小哥似是很愤怒,他摘了墨镜,露出了他两粒斗鸡眼,美男泛霎时灰飞烟灭,惊得我目瞪口呆,原来都是墨镜造成的错觉,哪是美男啊!   快递小哥两粒老鼠眼死死盯着我,把我盯的毛骨悚然,我心安理得无情的一扭头不去看他,这人,怪不要脸的,纠缠不休。我转身就走。   快递小哥死死拽住我的衣服不肯放手,我刚想说什么,他就先怒道:“你莫非想收霸王递不成?”   啥?我错愕,他说啥?霸王递!!我觉得脑袋一瞬间有点反应不过来了,貌似,貌似是我搞乌龙,误会了人家快递小哥了。   “你说啥?再说一遍,什么是霸王递?”我不明所以的问道。   许是见我真的不知道,快递小哥脸色稍微好看了点,但手还是拽着我不放怕我跑掉,语气不善一字一句的道:“货,到,付,款,给钱!!”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世浮沉何忧》求收藏,评论,打分,么么哒(╯3╰) ☆、第五章   “我拒收货”。反应过来怎么一回事,我破口便道。   若是不用我掏钱还好说,可要掏钱就免了,我现在还背负着一亿的债呢。   “不行”。快递小哥十分坚决一口就拒绝了我,两粒小眼睛一动不动死死盯住我看生怕错过了什么,就像我脸上有银票在迎风摇曳般。   我目瞪口呆,嘿,这还强行逼着我收了。不对啊,我没买什么吧,就我那破掌机讲个话没几句就断线了还上网买东西,这不是我那掌机能做到的事。   我仔细的想了想十分确定不可能是我在网上买的东西。“那快递不是我的,我拒收货”。我肯定的道。   “不是你买的但是你的快递,所以你就得付款”。快递小哥瞪我。   这根本就是强卖强迫人买嘛。我愤怒了,火了,当我是那么好欺负的不成。虽然说我看起来是淑女了点,瘦弱了点,但你就以为我是软柿子好捏了不成?   错!大错特错。哼哼,柿子是软但它也是有壳的,而我这个柿子不仅有壳,还藏了一身的果虫,敢捏我,我阴死你,阴不死也恶心死你。   我危险的眯起了眼睛,转移到他紧拽住我袖子的手,怎么不把我衣服扯破嘞,扯破我就可以换新衣服了。   我威胁道:“再纠缠下去,我就去你上司那里投诉你,放手”。   出乎意料的,快递小哥不受我威胁,反而一副爱投不投的表情,我愣眼了,好一个威武不屈的小哥。   “你知道快递是从哪里寄来的吗?东华山,东华帝君”。小哥说完,直接放开了我的袖子,任我走的潇洒样。   你当真以为我不敢走了不成?我还没怕过谁,东华山又怎么样,东华帝君又算老几?我还真就,什么?东华帝君?我偏偏就不走了。   听到这我还走那就真的是胆子肥了。东华帝君可是仅次于天帝和太子的存在。独掌一域,天界帝君虽说有好几个,但却都以他为首,不仅在年岁上以碾压的形式碾压众帝君,就是法力也是与当今天界法力最高的太子不相上下的存在。   试问这样一位大神谁敢不给他脸面?   我仍自是很有骨气的坚持,关乎是掏钱的事谁都没用,天帝也不行。   我十分没底气弱弱的道:“不收,你们神通快递的口号不是说顾客就是上帝吗?上帝说的话怎么不做?”我就没感觉你把我当上帝了。   小哥十分骄傲的一扬脖子,瞟了我一眼本就小的眼睛在那一瞟就没了,他满是不屑,我愕然。   “上帝是西方的,我是中国人,不听上帝的话,我只认识天帝”。   此话好有说服力,好具震撼感,实实是把我雷了一番,我为你点个赞。   迫于东华帝君的名号,我不得不掏了我为数不多的银子把他打发走才算安心。这年头,世风日下,神心不古啊!   身为帝君逼迫本神君屈服,这种强权主义真的好吗?我仰头望天,无声的悲呼,今夕何夕,神心离离,艳阳也送哥千里,等何年神心醒?   我进了里屋,想着东华帝君会给我递什么东西。却见白择一副强忍笑意故作镇静的样子,再观司命脸上带着明显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听道的表情。   这两货肯定把刚才那一幕看了个清清楚楚,一清二楚。我现在管不了这么多了,现下最重要的还是那快递。   我一把抓过那包裹,东华帝君这种大人物会给我这个小神什么东西?若不是我近些年来升到了神君这级根本就是个在东华帝君跟前说不上话的存在。   “拆开来看看啊!”司命见我顿住不耐烦的道。   “拆啊,东华帝君竟然会给你递东西,厉害了”。白择佩服道。   一句话就暴露了他刚才偷听,我轻飘飘的瞥了他一下,你暴露了哦,白择尴尬了。   “我来”。司命一把夺了包裹手脚利落的插开,拆了一层的纸又一层,我原本还猜着是什么好东西,看到这裹着的一层厚厚的纸,心里闪过不好的预感。   终于,在司命久拆不见物的时候,司命不耐了手往包裹上一砍,空手劈包裹,我心下一跳,白择嘴角抽了抽,这暴力女。   包裹的纸分做两半,司命凶猛的拉开,抽出里面精心保护的帖子。   我心当即就凉了半截,就这一小张纸花了我不少的钱。司命惊讶的翻看着,我也凑了过去。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我差点就两眼一翻,昏死过去,被气的昏死过去。“什么东西啊?快拿来我瞧瞧”。白择身子瘫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伸着手要。   我一把夺过帖子,仔仔细细的看。司命解释道:“东华帝君二十五万岁寿辰,宴请各路神仙赴宴,这是请柬”。   白择瞪大眼睛,打量我几下点头道:“怪不得宁儿这般激动,往年帝君寿辰她可从来没收过邀请的,这次收到请柬,瞧她激动的那样”。   司命谆谆教诲道:“我们为神为仙者要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唉,奈何我修为不够啊,没资格参加这等各路神仙齐聚的宴会,不能一睹东华帝君的风采”。白择羡慕道。   “我听说这次的寿辰关系重大,不只是寿辰的事,还借寿宴一事聚集各路神仙商仪要事,传闻,消失千年的太子玉宸也会参加此次宴会,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司命凝重的道。白择不甚在意:“反正再大的事也不关我的事,我修为浅薄自是插不上话的”。   “你只在意你的仙女妹妹自然不愿去想这些了”。司命一口戳破他。   “那是自然,嗯?宁儿竟然激动的颤抖起来了”。白择惊异道。   司命顺着看了过来,无奈道:“不过是一张请柬你用不用的着那么仔细的在看”。   我努力平复我激动的心情,慢慢抬起头,悲戚的道:“我是在找免礼两个字,娘的,这请柬摆明就是要礼物的”。   司命白择“…”。   不带这样欺负人的。屋漏偏逢连夜雨,我这是得罪了财神所以要惩罚我吗?先是欠债一亿然后是快递再是请柬。   这张代表荣耀的请柬我委实是没什么好感,如果可以我宁可不要,这送请柬来不就是要礼物的吗。   堂堂一个帝君就不知道现在流行“免礼”这种不用带礼物的宴请吗?哼,我看透你的心思了小东。   “你果然是与别人不同的,竟然在担忧这个”。司命哭笑不得的说道。   我此刻内心十分不平衡,不由恨恨的道:“你说,这东华帝君安的什么心?就我收到了请柬,你们又没有,太不公平了”。   千万不要以为我是为他们抱不平,只是想到要出血一起出血,有难同当嘛,这样看到不止我自己不好受,心里就舒坦了很多,平衡了很多。   相处那么久,他俩一想就知道我的心思,白择本来遗憾不能赴宴的当下一变变成了庆幸,不由的幸灾乐祸笑道:“我修为不够,想去也去不了了”。   “那晨儿怎么没有,她修为总归够了吧,就不论修为就她的职位绝对应该受到邀请”。我手一指司命,白择是不得已这是没办法的事,但司命也没有这就奇怪了,我越发觉得我是得罪了某位大神所以才要惩罚我。   司命凉凉的瞥了过来,白择似是想到了什么,不要命的道:“好似有一次帝君下凡体验人生疾苦,然后晨儿把帝君的命格写的异常悲烈,不得善终,折腾了帝君的半条命,那次,东华帝君不顾颜面的杀了过来找晨儿算账来着”。   司命使劲的瞪他,传递着再说下去你就死定了。白择装作没看到,自顾自的道:“你说,不会是因为那次的事,所以才”。   “白择!” 作者有话要说:  加油,加油,GO,GO,GO??(ˊωˋ*)?? ☆、第六章   可想而知,惹怒了司命这个不随意发火,一火起来宛如一只暴怒中的母老虎般后果是什么样的。白择自然是免不了一顿胖揍。   我实在是不忍看到这样一个残酷的画面,瞥了眼那方白择抱着头司命追着打的景象,我望了望外面渐黑的天空,好不容易来天界一趟自是要到处逛逛。   我长宁山虽说是不错的,有我这个主子的精心布置,虽只是小小一座仙山,倒也显得雅致静谧。   可久在幽静的地方呆着,总归是单调了些,一来到这繁华的天界,随着心情也会活跃许多。加之,我并不是一个喜欢如我所在的山名般长宁,长久的安宁。   生活嘛,总得要点鸡飞狗跳来点缀才显得多姿多彩,总得来说,我就是个喜静但又无法长时间如此生活安分不了的神仙。   我在司命的府里四处溜达闲逛,府里的仙婢见了我也未说什么,还十分友善面带微笑的对我行礼,笑得甜甜的。她们委实是对我太熟悉了,我偶尔闲的发慌就往这里跑,夺过她家主子的镜子看浮生。   但我个人认为,可能是我在这里输了太多钱,司命一个高兴下给她们涨了工资,是以才会对我抱以十二万分的礼貌。   我拦下一名仙婢,虽然说我已经很熟悉这里,可一时半会以想不起来该去哪里才好“你这着实是无聊了些,可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仙婢仔细的思索了会,喃喃道:“花园?不行,主子种了好些珍贵的花草来着。藏宝阁?若是被主子知道我推荐这里,主子一定会杀了我的”。   仙婢在那里愣站了许久,都没下出决定。我都要怀疑她是不是在考虑人生大事,在想要不要嫁,嫁,不嫁?如此的纠结,生生的在仙婢的额头上打出了个结来   “算了,我自己走走吧”。唉,我果然还是个体贴下属的神仙。   肯定是司命那货下了命令,不就是那次不小心打破了她那只据说无比珍贵的琉璃瓶嘛。这个斤斤计较的家伙。   仙婢松了口气就退下。我无聊的游荡,颇有一种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的洒脱感,令我没想到的是我竟然荡进了司命的藏酒窖。   又顺便进去参观了会,这个小气鬼 ,还说没有了,藏了那么多的好酒,都快比得上酒仙的酒的一半了。   面前放着数十个大大小小的坛子在地上,一股股浓郁的酒味不断刺激传来。   现在竟然被我发现了,就断不可能这么放过,我抓起一只坛子,上写到“春风一渡”好是个雅致的名字,我抬手往上面一拍,忘了我一喝就醉的体质,就算是记得我也不会控制自己,不是说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嘛。   人间的诗人不都喜欢喝酒,就连月亮什么时候有的这等深奥的问题都借着酒以狮的形式问天。儒雅至极,可见酒实实是个好东西。   我捧着来了个豪气十足的牛饮,效仿那些诗人会须一饮三百杯,可事实告诉我我有那个魄力,没那个酒力。   我再抬起头来时,司命的酒立马变成了双倍,三倍。不减反增了,她肯定得感谢我了,我潇洒的拿酒坛子往后一抛“澎”的一下好像撞到了什么东西,伴随着有水砸落的声音。   我摇摇晃晃,脑袋昏昏沉沉的,一出这个房间就碰到了个仙婢,她一看到是我,又一看到我从酒窖出来,吓的她张大了嘴巴要“啊”的一声,我马上往她脖子上一砍,昏倒在地。   “要淡定”。我盯着地上被我砍晕的仙婢嘀咕一声,往她身上跨了过去,没办法,她挡住我的路了。   月亮明晃晃的,清冷皎洁,常闻月亮关系着嫦娥仙子的心情,月亮若暗则嫦娥仙子心情不好,现在这般,肯定是嫦娥仙子又在网上淘了一堆东西,心情不错。   我也很是高兴和亢奋,全身轻飘飘的没有一丝重量般,只要我挥一挥手就能飘起来,好开心啊,开心的我好想放声高歌一曲,这种高兴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   我忽然间想起了狼在悬崖边上仰着脖子,对着月亮“嗷呜”的吼,声音嘹亮,背后林间一群蝙蝠惊起的霸气场面。   肯定好爽,我鸡血汹涌,兴奋的努了努嘴试着“嗷,嗷~”。还没嗷呜完,就瞥见不远处一群巡逻兵,若真吼出来,肯定会被判个扰民罪被抓起来的。   我恹恹瞪了那坏人事的天兵不甘的作罢,远处的天宫绕着万丈霞光,刺瞎了我的眼,我虽是常来天界但却不常去天宫。趁着今晚的兴意得好好的游一遍。   我腾起五彩祥云晃荡着往天宫飘去,靠的天宫越近那万丈的霞光就越刺眼了,竟然刺的我迷迷糊糊的,都快分不清景物了。   全身热的难受,仅是热的话还好说,但这是又闷又热,像是置身蒸笼里。我肯定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阴了是以才会这般。   我在心里念了数遍的素心咒,这阴我的人法力闷是高深了点,素心咒都没有用了。   我所驾驶的五彩祥云摇摇晃晃,随时都似有一种落下云头的危险。   这时鼻间闻到一丝淡淡的芬芳,沁人心脾,虽然味道很淡很淡,但我鼻子可是堪比哮天犬的,这一点二郎神也不得不承认。   我找到那丝味道传来的方向,情不自禁的腾着云又荡了过去。我在一处清静之地降落。降落的时候一个不稳差点与地板来个亲密的接触。   云气蒸腾,漫漫清辉落了一地,我降落的旁边那个水池也泛着淡淡银光。这天宫就是天宫,连水里都放了银子。   我脑袋越发的昏沉,那股花香在这里闻的异常清楚,可是传来的地方太多了,我都分不清是哪里来的了。   我闭着眼守着那最后一丝神智,全身的热血都煮开了,还伴随着有一种蠢蠢欲动的感觉。嗯?什么蠢蠢欲动?   “宁儿”。背后传来一声喜悦中夹杂着努力掩盖的颤抖,声音清朗如溪水,我如愿的感受到了无数话本子里描述的虎躯一震的感觉。   真的是在震,不仅在震,那本被我压制的热血瞬间由沸腾转置咆哮,火山爆发般无法压制。   我转身望去,那把我叫的那么动听的究竟是怎样的一人。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当真是芳华绝代,倾尽了三千繁华。迷糊了的我只能想到这样的形容。   于是,我就在这美貌中彻底迷失了自己。他似乎不敢相信什么,脚步微移,又停住,这般玉一样的公子竟是呆呆的看着我不知所措。   俗话说,机会不来找我,我找他。我本想矜持一点,羞涩一点的。可见他不动,我这是如热锅上的蚂蚁急死人了。   他离我不远,我一把扑了过去,对,你没看错,就是“扑”。当然,我是没有成功把他扑倒的。我一把抱住他的腰,无耻的把脑袋往他胸口凑过去。   他身体紧绷着,他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最后小心翼翼的从腰上环了过来,紧紧抱住,紧的快把我压在他胸口窒息。   他身上的气息我好喜欢,有一股淡淡的清香,不会因为太过浓郁而刺鼻,只是淡淡的,让我迷恋。   我在这时控制不住的松开手,把脑袋拔,出来拿手去扒,他那身白衣。   他一双凉凉的手包裹住我不安分的爪子。我拂开他的手,气恼的推了他一把,他僵在了那里。   我声带哭腔:“我好难受,我被人阴了,身体里有无数只蚂蚁在爬,救救我”。   这是实话,我真的好难受,好想宣泄。但哪怕是在这一刻,我都能想到一个问题,为什么我明明神志不清了却还能如此聪慧的去学小浅的专利?   我双眼通红,目中含泪随时都会落下来,可就是不掉,泪意盈盈的将他望着。 作者有话要说:  加油加油 ☆、第七章   “这不是你,你从来不会让我见到你的眼泪”。他甚是苦涩的道,语带怜惜和一丝丝的心疼。   我立马把楚楚可怜的表情一收,错愕的看着这个不对景的人,跑线了,按正常的发展有一个绝世大美女在撒娇不应该做点什么嘛。   真是莫名其妙,我哭不哭为什么要让你知道,你看不看的见对我来说很重要吗?我歪着脑袋打量这个漂亮的男子,认真的让我暂时忘记了身上的不舒服。   白袂轻扬,他一步就行到了我身前,抬起手便将我憋在眼里欲坠不坠的泪拂去。   他轻叹道:“我却也不愿见着你的泪眼,唯愿你活的恣意安然”。   若我还有理智,我一定想问,兄台,你贵姓大名?你是不是认错人了?诚然,这话的确让我有几分触动,可我好像不认识你吧,所以说你表错情了。   他眉间微蹙,夹杂着淡淡的忧愁,还有几分,似是,害怕?这不应该出现在他的脸上的,可又是谁能让这样一个男子这般呢?   他比我高了一个头,以至于我不得不仰着望他,好是熟悉的容颜,双眸垂敛,情绪隐匿其中,不知深浅,愈看不透愈是让人好奇,忍不住去探察。稍不经意就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脑袋里有什么画面一闪而过,月光下,一片盛开的昙花海,一道白影。在脑海里匆匆而过,待我仔细去想已记不起来。   他在我一个片刻分神间把我一拉,我直直撞进了他的怀里,鼻间又盈满了馨香,与我刚识香而来的味道很是相像,他的身上凉凉的,我体内躁动的血液也因着这凉意平息了许多。   清醒了点,我马上想到了个关键的问题,不是面前的人是谁,也不是他还抱着我。而是闷出一句:“我不知道被哪个兔崽子给阴了,救我”。   他极轻又浅的一声笑打在我耳间眉梢上。我权当是烧昏了头,因那轻笑瞬间,我竟只觉得天地寂静。   他轻声说:“你喝醉了”。我感觉脸上又是一阵的燥热,这次却是窘的。   他修长白皙的玉手把我的头给抬了起来,我不解他想要做什么,谁知道,他竟然缓缓低下了头,薄唇直接往我嘴巴上凑过来印了上去,我瞥见他的耳根子也好似红了。   “轰!”   一直被压制住的火山彻底爆发了,全身的热血都在咆哮,我在内心的世界里对着峡谷就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啊啊啊啊啊…   由于此次的火山来的太突然,太猛烈,其温度更是高的不可思议,我在这高烧中一张脸红的赛过了猪肝,我敢打包票,我脑袋上肯定冒着蒸蒸热气。   我在这高的吓人的热气中,呼吸一屏,把自己活活的给憋昏了去。   昏迷前的唯一的想法就是,靠,本座守身如玉几万年,倾慕我的男神仙手拉手都绕地球一圈了,可我都坚持本心,不为所动。   如今却是要把第一次给这个素不相识的人给夺了去,晚节不保哇!我心戚戚然,带着一股悲愤昏倒。   “怎着还是不醒,睡的够死的啊,怕是被人抬了去卖了都不知道吧”。有只万恶的爪子拍我的头,拍的我睡的好好的脑袋一晃一晃的。   “呵,长本领了嘛,砸了我的酒坛子,这家伙不会在装睡吧”装你个头,我睡的正香呢。   我还在做梦来着,便被两个十分讨厌的八婆声给吵的陷入半睡半醒中,奈何脑袋涨的厉害,懒的起来骂他们,也就这么闭着眼继续睡了过去。   “呵呵,我有办法,保证她立马醒过来,看我的”。贱贱的声音说道。竟然还不死心是吧是吧?真要我起来暴一个给你们看看?   这句话刚一落,不一会一股浓郁的快成膏的香味不断刺激着我,挑逗着我,我忍不住抽了抽鼻子。   恩,从味道上来看定是经过九九八十一次揉搓,以上品面粉和着修炼百来年猪妖的肉制成出自厨神之手的包子!   分析完,我身体一震,眼睛蓦地睁开闪闪发亮直勾勾的盯着那片白,下意识的就往放在我面前的大白包子咬了过去。   眼瞅着就要被我逮住了,到嘴的包子却就当着我的面飞了,白择眼疾手快把包子往嘴巴一塞,狼吞虎咽的就吞了下去。你就不怕噎死吗?我想咆哮。   我差点就咬到了自己的舌头,我气的肝都在颤抖,直哆嗦着跳起来一把揪住白择的红领子。   “贱人,你能不能再贱一点”。我咆哮之。   白择无辜的摊手,撇过头去讪笑道:“我这不见着你睡的那么死,怕你就此一睡不醒了,才出此下策的吗”。   说话间离他最近的我被他那满口肉包子味喷的呛了一下,呕。我嫌弃的赶紧松开他领子,闪一边去不然怕是被他熏死。   “这么说来我还要感谢你对我的救命之恩,好好款待你才行了?”   “哪里哪里,不用这么客气”。白择推辞道。   “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在这里?”我敲着头打量四周,一个女子的闺房,桌椅这些的摆放的整整齐齐没有一丝灰尘,看似是简朴实则每一件东西都散发着金子的光芒,向我传递着我是古董的信号,像极了一个人的风格。   我转头回望司命和白择,白择理了理衣衫,奇怪的盯着我道:“你不记得发生什么事了?比如说昨天喝了酒之后的事情,又比如说满身酒气衣衫不整,两腮通红,躺在床上的事”。   司命捧着一杯茶推着茶盖的手一顿,咬牙切齿的道:“这是我的房间,昨儿个我在这床上睡得好好的,半夜却被横空出世的一只脚给踹了下去”。   “我还道是天庭失陷魔族杀进来了呢,没想到却是你丫的爬上了我的床”。司命把茶盖一放“你倒是功夫见长了嘛,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爬上来,上来也就罢了,你丫,一晚上的都没个消停,发着酒疯”。   司命面色一红羞的说不下去了。我听的心惊胆颤,莫不是我兽性大发做了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我心都抖了几番,不敢想象。   后来我才知道委实是司命思想太过保守,保守到了原始人的地步,过分的夸大其实了。   我仔细想了想昨晚,貌似记忆中我把司命家的仙婢给砍晕了然后狂奔着离开,腾着云就往天宫飞去,然后闻到了花香,再然后遇到了个。   我被轻薄了!!   我瞬间觉得剩余的酒气被我身上的热气给蒸发了,唇上仿佛还有那柔软的触感停留。千万只乌鸦从我脑门嘎嘎嘎的飞过,拍拍翅膀,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给我呆视着。   “怎么,傻巴了?”白择推搡了下我的肩膀把我的心神给拉了回来。   “你最好解释下你抽了什么风还是哪根筋搭错了”。司命说道。   “我也不知道,只记得我喝醉了,醒来就在这里了,真不是我愿意的”。我冤屈的直想擂鼓喊冤,天呐,六月飞霜啊,我可真是比窦娥还冤的不明不白的冤呐。   “啧啧,难不成还是有人想撮合你俩,把你们放在一起想着激出点火花来”。白择突发奇想。“你大爷”。司命抽出一本书就往白择脸上飞的过去。   白择扒下书来面无表情道:“我有说错吗?除了这个可能谁会这么无聊把一个醉酒的人放在另一人床上,难道还是你的怀抱比较温暖吗”。   “我不知道我的怀抱温不温暖,但可以肯定的是你再嘴贱下去将会死的很难看,我看你是越发往那个狗男人的方向奔了”。   司命一提起传说中的狗男人,脸都黑的与那刚升仙被雷劫劈糊了,以至于原本的小白脸变成了炭的包包大人有的一比。   白择不受威胁,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利落的翘起了二郎腿使劲抖着:“我看呐,你说的那狗男人肯定是喜欢你,不然谁会有事没事就惹得你到处追杀他”。   “你这想法太逗了”。司命瞪大了眼睛仿佛是听到火星撞地球,世界末日要来了的笑话般“莫说他绝对,肯定不会喜欢我,就算他喜欢,我还看不上呢,人模狗样,就算全世界的男人死绝了,老娘也不可能和他凑一堆”。 作者有话要说:  求个收藏,评论,打分 ☆、第八章   “谁知道你们怎么想的,俗话说打是亲骂是爱越打越骂越相爱,由此可见你们委实是爱出了一种高度”。白择分析道。   “俗话是谁说的?告诉我,我一定不会揍死他,我要让他好好体验下爱到巅峰的感觉,来一场轰轰烈烈红红火火的惊世之恋”。司命恨声道。   我觉得我好像从女主沦为了女配,此刻竟然插不上话,完全就是被无视的一种存在,话说刚才讨论的不是我怎么在这里的问题吗?   怎么着一下子我就被搁在一旁椋着了。没有人注意到我的小忧郁,我默默瞥了眼那方讨论的热火朝天的两人,萧瑟的往角落缩了缩。   我满怀被忽略的忧桑望着天花板,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这么容易被遗忘的女主真的好么?女主不应该是一举一动,心情美不美丽都备受瞩目的存在么?作者你莫不是脱轨了不成。   白择手指夹着一缕长发把玩,漫不经心道:“你身为司命星君,这码子事还看不明白,镜子上是怎么演的,那些故事还不是你编排出来的,怎么着到了自个身上就犯浑了”。   “凡人一生不过寥寥数十载,对于我们来说不若弹指之间,可于他们而言那就是一生,所以这不能归为一处,不一样”。司命以手托腮扭着头往窗外看去。   “我看你就是死鸭子嘴硬,凡人有血有肉的你就没有吗?所以说,这哪有什么不同的,也不知道是谁喝醉了酒都念着那狗男人的名字,恐是在梦里也梦见了他吧”。白择听到司命的话毫不留情的就拆了她的台。   “说,是不是跟他打着打着日久生情,又碍于脸面不好说出口,所以就单相思了”。白择一拍桌子,眼里燃烧着熊熊的八卦之火。   司命沉默了几秒后才坚定的道:“对,我梦到他了,梦里真的是好爽”。   “好爽?”常在百花中流连的白择立马就抓住了关键词,怎么个爽法?我在旁边竖着耳朵听,瞬间脑袋里就蹦出了数个绮丽梦幻的设想。   四只眼睛灼灼盯住她,在她身上下移动。“诚然,我一直对你们有幻想,可事实告诉我这是不可能的”。白择感慨道。   “但没想到你们发展的如此快,已经到了那一步”。白择接着说道。恩,我赞同的点头,这也是我想说的。   “收了你那龌蹉的想法”。司命羞怒道“我是说我在梦里终于碾压了他,他在我面前毫无反抗力,我拎小鸡一样拎起他,任他在我手上使劲蹦哒”。   司命比手画脚,描绘着在梦里那个震撼人心的场面:“我扒了他的衣服,把他捆在大树上,在他脸上画乌龟,然后拍他□□把他放上微博,成为微博头条,接着我又狠狠的□□了他几遍,真的好爽”。   我敢肯定司命绝对跟他有血海深仇,可能那男的扒了司命家的祖坟吧,不然以司命的性子也不会这般针对一个人,说两句话就能冲起来。   假如把司命比作母老虎,那个男人就是另一只老虎,本来这两只老虎若是不打照面隔得远远的,老死不相往来,也不会怎样。   但好死不死,这却是两只一公一母且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的老虎,一山不容二虎,公老虎和母老虎一个照面虎躯一震,干柴烈火一触即发,此后开启了腥风血雨的厮杀。   “是我想多了,你们是真的没有可能的,真是活脱脱的一对冤家啊”。白择终于认命的道。   “诶,扯远了,宁儿怎么跑那边去了?”白择似是突然间注意到我惊讶的道。   呦呵,终于记起我来了,感谢天感谢地,感谢你们尤其感谢作者,终于把椋在一旁快成腊肉的我收回来了,我立马撒欢的飘了过去。   “话说回来,宁儿,昨儿个你可是喝了我的春风一度?”司命眼睛滴溜溜的转着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什么春风一度?”我心里蓦地闪过一丝不安。“酒啊”。司命提醒道。   我仔细想了想,那坛酒貌似是有几个字来着,好像写的是春风一度,恩,莫非…   我素来爱看人间的各类画本子,甚至于有时觉得画本子不够尽兴拿司命的镜子来看,人间里的各种恩怨情仇,爱啊恨啊,诚然我是没体会过的,但不才我堪堪都懂得。   昨天还没细想,今天一说起来倒觉得这酒的名字有些熟悉,我沉思着顺手拿过桌上热腾着的茶,嗓子干的很,还带了点火辣辣的,便一口气喝了半杯。   “那是壮/阳/药”。   “噗,咳咳咳”。我刚喝下去的水就这么尽数贡献出来了,司命淡淡的看着我,白择直接就笑抽了没停。   我仍是无法接受我喝了壮阳药的事实,用尽全身的力气撑住椅子的手柄,问道:“你是说”。司命对我重重的点头。   彷如一颗大石头毫无预兆朝我抛了过来,砸的我不知所措,一下瘫在了椅子上。   “壮阳药,你喝了后倒是跑哪去了?”白择适时把我从失神中拉了回来 。   我没有答这个贱人的话,而是愤愤的对着司命道:“你没事藏什么壮阳药?我说你是安的什么心啊”。   司命面露无辜色:“这是早前酒仙托我办事赠我的酒,当时他说这是好东西,我想着不要白不要,加之这还是历时八千年的陈年老酒,就拿来收藏着,谁想到你会去喝它”。   什么?还有如此高龄的壮/阳/药?怪不得我反应那么大,还道是被哪个兔崽子给阴了。怪不得我热的那般难受,总觉得好想释放出来。怪不得我说哪来的蠢蠢欲动的感觉,憋的难受。原来竟然喝了壮/阳/药中等于浓缩型精华版的那种。   司命用考究的眼神盯着我,好奇之感不言而喻,她缓缓道:“这种酒可说无解,所以你有没有做些不纯洁的事”。   “快来说说,喝了壮/阳/药是一种什么感受”。白择对我挤眉弄眼,嘴巴都快咧到耳朵上了,这个幸灾乐祸的家伙。   奈何他们这么一问恰恰往我心口戳了一下,那真的是我神生最大的污点,想我神生纵看这几万年,一路坦荡荡,出淤泥而不染,对,我是不会被白择这群损友污染的。   如白玉般圣洁无暇,什么?不相信?没瞅着我曾经拿下了最清纯奖嘛。可万万没想到,现今被一粒苍蝇屎在我神生中留下一点洗不去的污渍。   我扼腕长叹,悔不该喝酒,酒后误事啊。   我神色悲痛,脑中闪过那个芳华绝代的面容,那个玉一般的公子。心里忍不住泛起了涟漪,漾了几分。画面一转,他以无数话本子里霸道的姿势抬起我的头,却又生涩的印了下去,出奇的是,话虽这么说,可我心里意外的没有那愤怒。   诶?这该是什么情况?   司命见我不说话,面露狐疑,与白择相相对视一眼,交换了眼神,传递着,不会吧?   “你,真的”司命不忍的道。白择也微微张着口,就差没惊呼出来了。   为避免脑洞无比大的他们继续胡思乱想,我只好跟他们交待了“事情是这样的……”。我呼了一口气,把所有的讲完“最后,我就昏了过去”。   “所以你就被强吻了?”白择震惊的问道我点头,其实貌似那个时候我也是自愿的,应该说不上是强吻吧,就是幸福哦不,是袭击来的太突然,一时没做好心理准备所以才昏的。   最后司命在一旁沉默着,白择得出了个无比荒唐的结论:“一定是那男的死了妻子,悲痛欲绝下神志不清,把你当成了她”。 作者有话要说:  加油加油,要收藏( ^3^ )╱~~  ☆、第九章   我刚想问问他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没想到下一句他就“要不是这样,他怎么会看上你?”。白择说的颇有些怒其不争。   二货,你给我说说你是几个意思?本座要脸蛋有脸蛋,要屁股有屁股,前凸后翘,哪一点不长脸了?睥睨整个天界我称第二谁敢称第一?也不对耶,有一个来着。   但我不服,在这美女榜中我却输给了与我不分伯仲的嫦娥仙子。而输的原因更是让我无法接受。   选美评委得出的结论是死宅嫦娥仙子冰清玉洁,带有一种朦胧的美,犹抱琵琶半遮面,令人忍不住去揭开神秘的面纱,其总结下来就是说,我活动的太频繁了,经常在众神仙面前溜达,已不是什么新鲜物,看腻了。   我危险的眯起了双眼,这家伙是肉松了吧,没关系,我给你紧一紧,保证打的你全身紧绷,免费拉皮,可简单利落了。   我凉嗖嗖的看了过去,幻想中的另一个我在他身后扬起了两米长的翠玉杖,对着他的屁股,瞄准,预备,发射,翠玉杖狠狠的挥了过去,带起了阵阵劲风“他定知自己配不上宁儿,而想都不敢想的了”。   诶?我一愣,霎时间消失,算你小子识相,虽然他有点语不由衷。   “你们两个别闹了,安静一下”。司命烦躁的说道,出奇的有点不耐烦的意味,好像被什么扰乱了心神。   不然以司命的性子,你若在她旁边放鞭炮,她若想便能充耳不闻自顾自的做自己的事,实在过分了就抬起头用眼神瞪死你,复又埋头继续做自己的事了。   嘿,谁闹了?见司命的严肃表情,我毫不犹豫的闭起了嘴,我债主啊。白择也乖乖的在椅子上端端正正坐着,我俩知道,司命在我们面前都这样就代表有重要的事要说了。   我们竖起了耳朵,全神贯注,整个空气被司命强大的气场冷凝了下来,看来事情不简单呐。我们紧绷着神经,等司命发话。   “你们有没有听过望夫石的故事?”司命一身浅色青衣,清丽的面容干净耐看,一手撑着脑袋,目光定定看着我们这边。   我们一个愕然,没想到等了半天却等来这么一句话,何必用那么凝重的表情说这样的话呢,我哭笑不得。   “大致知道些,凡间多处都有望夫石,更是被立了各种不同的故事,你无缘无故问这个干什么?”。白择说道,眉间微蹙,甚是不解。   我不说话,静静等着司命的下文,总觉得司命这话里话外间好像隐隐指着我一样,像是只问我一个人。奇怪,望夫石跟我有什么关系,约摸是我感觉错了吧。   “望夫石不过一个名称而已,自然是可以拿来用的,但这却是真实存在的,因为,这望夫石的命格,可是我编排的啊”。司命神秘的一笑,发丝从肩膀上滑下,落到胸前。   怪不得,听着这名字,又是司命所书的命格,定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纵然望夫石的故事不是凡间所传的那般感人,但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甚至更悲惨。   “你这黑心肝的,这故事结局保准不会有好果子吃”。白择又恢复了懒散的模样。   “这望夫石的意思确是在等着丈夫归来,可另一方面来说,又不算这种解释”。司命说道。   “别卖关子了,跟我们说话,就直白点,没意义的略过,直奔重点,说吧”。白择手指往桌子上敲着,二郎腿霎是威风的抖的那叫一个潇洒。   “你,这家伙,真是个急性子”。司命不满的瞥了瞥嘴。   司命摇了摇头轻声道:“在很久很久以前”。原谅我鄙视这个故事的开头。   “有一个叫姜予的女子,她家是当地有名的富豪,但无奈她父母早双亡留小年幼的她守这偌大的家业,在这之中她也就这样长大了,直到她二十岁那年府中来了一个小少年,少年为管家捡来的穷苦人家孩子,那孩子彻底打乱了她的生活,那是一个能让她倾注一切的人”。   “小少年?他们年龄相差那么大,后面不会是那种所有话本子里的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因着年龄而不能在一起的吧?”抱歉,画本子看多了,很容易就想到了这上面。   司命不屑,在脸上活生生的刻着我是这么俗的人嘛?也对,如果仅是这样,那我们早看过无数这类的故事了,没必要再听这个。   “姜予是个从来不会把软弱的一面给人见着的女子,有一天,那个从小代替她父母照顾她长大的管家走了,她淡淡的安排了管家的后事,滴泪未流,这在外人看来未免无情了些,但她身为一家之主,容不得她的软弱”。   无情?我忍不住冷笑,哭的要死要活就代表有情了吗?死者已逝,生者何必。眼泪是发泄物?呵,为了死去的人哭掉半条命,让活着的人为己担忧。   多少人担心自己呢,失去的既已不可挽回,倒不如好好维护现拥有的。能让自己悲伤的人死去了,这个人必然也是在乎自己的,他也定是不希望见着自己这番模样。   所以说,大庭广众的哭的肝肠寸断是要给谁看呢?若实在想不开刀子往脖子上一抹岂不更利落?人总是要向前看的,不可能一直停留在那一刻。   “接下来就该到那小少年上场了吧,于悲伤中给予一个宽阔的肩膀借她靠,最是能打动人心”。白择猜测道。“宽阔你个头,他才多大”。司命向他投去一个白眼。   “听我说,姜予真正的开始注意到他就是因为这次了姜予躲在院子里抱住双腿,她见着那小少年从墙上摔了下来,手忙脚乱的爬起,低着头走到她身前,姜予只觉这个灰头土脸的少年甚是好笑,一下子心情都明朗了许多,不禁对他笑了一下,没想到,那少年竟然怯怯的伸出手把她脸上的泪拂去,她这个时候才知道自己哭了”。   “他们就这么相爱了,从此过上了幸福美满的生活。”白择严肃的仿着司命的语气道。   “爱哪有这么容易的,你以为爱就像你对每个仙子都挂在嘴里说的爱,爱啊,是个奢侈品,不是谁都能拥有的,许多人都把自己的说成是爱,可真正拥有的有几个?不过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我听到白择的话蓦地心头就升起莫名的嘲讽,忍不住就回他几句,语带不屑的嘲笑:“不是相爱了就会相守的,什么沧海桑田,什么地老天荒,什么海枯石烂,呵,也就听听就好,当不了真”。   此话一落,不仅白择司命被震惊了,我都被自己吓了一跳。我向来豁达,思想开放,奔跑在潮流的前方不像那古古板板的仙人,可现下我却是找了什么魔,不经大脑就这么顺溜的说这种话来了。   白择一皱眉:“你发什么疯呢,说的话活脱脱像一个饱受情伤后被抛弃的女人发出的”。 作者有话要说:  赶在12点前把今天这张更啦 ☆、第十章   我嘴硬,理直气壮的道:“我这是有感而发不行吗?”。这话说得我都下意识的认为是这个原因了。   哼,饱受情伤?可能吗,那根本不是我会出现的事,若哪个男人对不起我,伤了我,我一定会立马去买鞭炮,敲锣打鼓,狠狠的气死他,潇洒的对他挥手,好走,不送。至于伤不伤心的事这要自己藏着偷偷吞下去。   还有那啥被抛弃?我听的好想去掏耳朵,有没有听错。纵观六界,我若赖上了谁,谁又能抛的走我,哪怕使劲踹我也确信我脸皮厚度足够支撑我的毅力。   做个生动点的比喻,这就好比抱大腿,单是抱大腿这就显然考虑的不全面了,若是他腿一晃不就被晃下去了。   所以若有大腿,一定要逐一挑选,确定腿够粗,其次是腿毛够长,好抱,先把腿毛往身上缠几圈缠的越紧越好,最好想个办法打个结。这样,他想踹你的时候,抱不住大腿也能拽住腿毛,实在不行拔了他的毛,须知,蚊子再小也是肉。   什么?你担心腿太粗抱不来?笨,不会找个人,两人手拉手一起抱,人心齐,泰山移!当然,据目前看来,我是没有想要赖上的人。   “行行,我看啊,你是昨晚喝高了,现在还醉着呢”。白择对我的解释抱一万分怀疑的态度。   司命这时倒静了下来,明亮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若有所思,不知道在忖些什么,然后眼睛就黯淡了下去。   我被她这曲径十八弯的眼神看的毛骨悚然,我做了啥?还是我长得太美了,她深深的羞愧了。我立马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不过,宁儿,若是发生了什么事,你可一定要和咱们说,想吃干抹净了就走人,我们就让他那个部件,死机!!”   白泽说的很真诚,充分体现了一个好搭档死党应做的事,可原谅我实在是不想承这种情。   “去你大爷,是不是想单挑啊?来啊,我袖子都撸好了”。我作势要去撸袖子的样,白择一瞥头不理我了去,无声的诉说着好心遭雷劈。   “好了好了,不玩了,继续,后来呢?后来他们怎么样了?”白择追问道。   我也竖着耳朵,全然一副听故事的样。司命被打断了几次,甚是不满。   “后来?哪有什么后来。”司命道。   白择和我同时做了一个瞪眼的动作,就这样完了?我很想咆哮她一句,你知不知道杀鸡把鸡脖子割了一半,半死不活的吊在那里时鸡的感受?   见我俩这种表情,司命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后来,他们两个日久生情,然后少年不甘一直活在姜予的庇护下,就跑去从军了。姜予就一直等啊等,但岁月不等人,她比那小少年可大了近十岁”。   呵,我笑,可不正是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的戏码。   人生最大的无奈之事莫过于此,我想在我最好的年华遇到你,可遇到的是错开的你,我终于等到了你,等到的是要离开我的你。   “姜予怕再见他时自己已经老了,于是就收拾包裹不顾一切的去寻他去了,中间发生了种种,她明白了,人都是会变的。少年变成了青年,他娶了公主”。司命颇为无奈的笑道。   “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司命目光掩了一层烟雾,一垂敛双眸,就散了去。   “他在军营里不断的被打压,被排挤,陷害,历经九死一生才混上了高位,怎么由得他不变呢。但他不变的是他爱姜予,他与公主达成约定假成亲,得到各自想要的”。   人生在世,太多的无可奈何,由不得自己,只能被迫着去改变,去适应,适者生存,不适者,在那场混乱厮杀中被淘汰,又怪得了谁呢?   我闭上了眼,暗暗压下了体内似是被遗忘的阴暗,那些愤怒,悲伤,绝望的心境一闪而逝。   “但姜予不知道,公主一直想找到他的软肋把他控制在手,他小心翼翼的保护姜予,欲想解释又怕姜予知道的越多对她更不利。姜予回去了,在她抛下一切离开时她就什么都没有了,她又该回哪里?最终,姜予在他离开时的大道旁住了下来”。   司命顿了顿“想必你们也猜到了,公主不肯放过她,找来术士把姜予变成了石头,结局就是,他权倾朝野杀了公主,最后再也找不到姜予,从她身边走过,相见不相识,只到很久以后有人才知道消失已久的大将军守在一方石头身边,絮絮叨叨说着什么,说的他都忍不住笑了起来,然而,石头还是石头”。   “果然是你的风格,不把人家虐的死去活来就不肯把休”。白择暗含责怪的道。   “虐吗?我觉得我还放水了呢,那姜予其实未死,虽成了石头但还是有思想的,他们俩虽是人石,可最后不也就此厮守此生了,不过就是姜予无法说话”。司命不赞同的反驳道。   “那你还不如直接把他们写死,姜予不能说,他也不知道姜予活着,这样的厮守对他们就是折磨,姜予是石头不会那么快死去,但那人呢,他不过一凡人,姜予看着他死去,她死不了,是什么样的煎熬?”。我问道。   我默了默:“我不是说对他们怎么样,而是,晨儿,你的极端总有一天会害了自己的”。   整个房间空了几空,司命的表情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只知她轻笑道:“这是我从另一个故事衍生出来的,其主要目的不是为了给你们讲故事,你们会原谅这个少年吗?”   “什么原谅?这由得了他吗,他在乎她这没错,怪只怪他顾虑的太多不把话讲明白”。白择说道:“真是的,我就不明白你们怎么老是考虑日后怎样,现下的问题还没解决就想着日后”。   “是是,就你心大”   我呆在一旁,姜予和他,是造化弄人,是阴差阳错,他所有的一切不若为姜予而已,谁有忍心去怪罪他呢。   “对,我目光短浅,我眼小,只看的见现在,我只知道现在不去做想做的事,就没有日后不管好坏的结果”。白择不甚在乎的道。   “他没有错又何来的原谅一说”。我心不甘情不愿的闷声道。   司命像是终于放心了一般松了口气,试探着问道:“那假如我在扮演着公主的角色,你们两个就是他们,你们会怎么处置我?”   我眉一挑,好奇怪的问题,疑惑道:“你会害我们吗?”。   “不会”。司命郑重严肃的道。   “那不就是了,净是问些奇奇怪怪的话”。白择不在意的道“对了,你不是说这是衍生出来的故事吗?那这原型的故事是怎么样的?”   “想知道?过来”。白择乖乖把耳朵凑了过去,司命轻轻的道:“天机不可泄露”。   “你大爷”。白择骂道。   “主人~”。   突然间传来的一声撒娇的呼唤很成功的停止了我们的话题,我们同时往门的方向望去,门紧闭着蓦地被打开,一道白色的身影小小的缩在仙婢怀里,泪眼盈盈。   小身子一个窜下怀抱在地上迈着小短腿奔跑,快离我一米远时一个兔扑,眼瞅着就要往我脸上pia了过来,我淡定的一抓,堪堪一个巴掌抓住了一只毛茸茸的狐狸,把它无情的往怀里塞了过去。   小狐狸脑袋被我塞住了,露出了一条五颜六色的尾巴摆来摆去,呦,□□都被我瞅着了。   小狐狸拔/出脑袋,可怜巴拉的仰视我,滴溜溜的小眼含泪,红鼻子小小的,还有那对猫耳朵一样可爱的狐狸耳朵,我捏了捏它的脸:“小浅,你能不能再萌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世浮沉何忧》求收藏,评论,打分,如果觉得好麻烦帮忙宣传一下,谢谢 ☆、第十一章   我靠着床悠悠的望着窗外的月亮,天界的月亮比在长宁山见着的大多了,又清又明,月色入户。   我望的出神,在这种静谧的环境里我无半分的睡意,出奇的精神,伸手摸了摸蜷缩在一边的小浅,狐狸眼睛眯的弯弯的,似是想到了什么美好的事。   受着这落了一地的清辉我又连想到了那个趁我酒醉亲了我的玉人,他正如这明月般,清清冷冷的不染纤尘,可在我看来他又像是在咫尺之间,透过隔着的那一层薄雾将我望着。   我不明白怎么老是会想到他,莫非这是传说中的思春了?我脸上又热了热,老树开花了,一见钟情了不成?   我往身上掖了掖被子,小浅在这一掖中,小身子就被埋进了里面。我忍不住轻笑,若是我在这被子里放个屁,呃。   我摇头无奈的将这些想法甩开了去,还是别想那么多,等来日再瞅着那人再找他算账。   我眨巴了下眼睛,坐着无聊,意识渐渐朦胧开来,头抵着床侧的杆子上,一下一下的点着,睡意袭来就睡了过去,睡之前我迷迷糊糊的眯见窗外像是站着个人,白衣胜雪,还有额间那如火般绚烂的纹路,妖冶红艳。   我在梦里的世界里,周围尽是一片的死气沉沉,天空是灰色的,土地上寸草不生,无一丝的生机,我所处的地方是一个石台,我呆愣的跪坐在石台中央。   我知道我又在做着那个梦了,醒来后就不记得这些。我冷静下来,就此坐着等梦醒,醒来就好了。   我在这个世界里,只能看,却摸不着。   人常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但我十分确定自己从未去想过什么,活的甚是逍遥无忧,向来不会把那些烦恼存在脑子里。更遑论去想这个见都没见过的环境。   但不知未何,总感觉这里有一种熟悉和…亲切?我去,这种鬼气萦绕的地方我还能感到亲切,奇了怪了。   我不解总是重复梦到这个环境,这里或是有古怪吧。我起了身,光着脚丫,虚踩着这荒芜的土地。一步踏去,周围倏地一转,我竟仿是置身修罗,我大惊,这次是怎么回事?   怎么会来到这里?灰色的气流不断翻滚,向我步步紧逼,无数种复杂的情绪压迫过来,怨恨,不甘,遗憾,压的我喘不过气。   我往后一退,一步踏空,刚才恐怖的画面不见了,我疑惑,又是另一个场景,又回到了刚才的石台,不是,是石台的附近,残破的古庙里。   一个脚步声踩着这满地的碎石,在这枯寂的渗人的地方里听的格外清楚。我不由好奇,我已梦过无数次这个场景了,但还是第一次听到有我之外的声,我不由有一种他乡遇故人的欣喜。   我回头一看,一个小男孩,低着头看不清情绪,长长的墨发披散着,光着脚丫,向我一步一步行来。   我警惕着,他乡遇故虽这么说,但谁知道是敌是友,而且还在如此诡异的环境里。小男孩在离我两米远的距离,我蓦地喊“站住,别过来”。他缓缓向我抬起了头。   露出了温暖的笑容,霎时这死寂的地方仿若有了一丝生机,我松了口气。   没想到我刚松口气,那小男孩却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把小刀抓着,对着我,我嗓子瞬间提了起来,原来是披着天使外套的魔鬼。   他往我扑了过来,我发现自己毫无反抗之力,不,不对,我有的,可为什么会这样?还不待我细想,我就被他扑倒摔倒在来时的石台上。   小男孩的刀子明晃晃的闪着,我从那锃亮的。刀子上看到了自己嘴角带的一丝微笑,什么鬼?我大惊,那傻笑吧!   他割鸡一样往我手上锯了过来,鲜血汩汩的往外涌。他怎么能碰的到我?我手死死摁住伤口,血液透过指缝流成了两条小溪。   那披着天使外套的魔鬼男孩不见了,留下我躺在石板上欲哭无泪,血染红了一地,见血不住,我干脆也不管了,呈大字躺着,手腕上的血流的甚欢,急的恨不得激起浪花朵朵。   我认命的等着下一个又会出现的诡异画面,以前都不会这样的,以前最多就止在了石台,近来,这梦的次数多了不说,还诡异的惊人。   周围无声,时间停止了般,所有的一切都像是静止的,一直没有梦醒,我等的都快绝望了,血还在淌,我果然是一只血牛。   过了很久,似有人往我走来,脚步很轻,我仍是听到了,我心又一惊,是那死孩子瞅着我没死又回来补一刀子吧?。   我看去,白袍紫边,眸若星辰,鼻似高峰,肤色白皙,他像是九重天上的英雄般,从天而将来救我。   在我眼里他背后散发着神光熠熠,他在我前面蹲了下来伸出手掌,白袍拖地,我确信他定是来救我的,毫无原因的相信他。   我艰难的伸着手,太远了够不到,我欲要放弃,他一把伸过来抓住我的手,紧紧握住,这一握,就是永生永世。   我和他一起坠入了无底深渊,可我没有一丝的害怕,莫名的想到,此生有你,死有何妨?   脸上传来一阵瘙痒,毛茸茸的爪子刮着我的脸,嘿,胆大了,觉得还不够,爪子放了下来,我眯眼偷瞄,小浅扭过屁股,九种颜色的尾巴抖了几下往我鼻子上挠来。   我不动声色一把拎住它的尾巴,倒提着,恶趣心起:“再闹,我就把你剥了毛拿去炖了”。   “主人,人家辣么可爱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小浅抗议道。   这小浅乃是上古大神女娲座下的神兽九尾狐一族,的幼兽。九尾狐一族在很久前不知道什么原因迁徙到了别处隐居去了。   我在机缘巧合下捡到了小浅,是以,小浅可能是世人所知的唯一一只九尾狐。我向来对高大威猛的神兽很是向往,想着有一天骑着如梼杌这般的神兽去显摆两下,可万万没想到终于有了神兽却是一只萌的与高大威猛够不上边的小狐狸。   “主人,你在想什么?”小浅探着脖子,懒懒的趴在我被子上,狐狸尾巴摆来摆去。   “我在想为什么你不是那种霸气侧漏的神兽”。   小浅握住小爪子,委屈的道:“那是人家还没长大,我的祖先可是大神女娲座下的神兽,等我长大了就带主人去六界四处兜风”。要兜风其实我现在也可以的。   我满目哀戚:“我等了几千年了,早就对你长大一事绝望了”。可不是,莫说神兽,就算是仙兽别家的仙兽几千年岁早就被牵去配种了,可我家小浅,千年如一日 ,还是没能超出我的巴掌,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亏待了她呢。   小白默默拿爪子捂住了脑袋,头耷拉在被子上,被打击的伤痕累累。我揉了揉它的脑袋:“好啦,时候不早了,我们还得赶着回长宁山呢”。   我下了床坐在梳妆台上整理自己,铜镜上一个明媚的少女,对,就是少女。三千青丝被一条红色的缎带随意束住。   一身白裙无甚装饰,唯一的异类颜色不若是那抹轻盈的红腰带堪堪环主。我盯着镜子上那因睡觉翘起来的几缕毛,用手使劲的摸,终于把它摸平了去。   再打了点水擦了把脸,洗净残留的睡意,我心满意足,唤道:“小浅,走了”。小浅就跳进我怀里,人家嫦娥是抱兔子的我却是抱狐狸的。打开房门,阳关照射进来我习惯性的眯了下眼。   “神君”。两名仙婢对我行了一礼,我点了点头,发现其中一名仙婢似是很怕我,头一直低着,我不由好奇了,我长得如此凶神恶煞不成。   来不及多想我看了眼那个窗户,顿了一下,总觉得漏了什么。我招来祥云,驾着云往我长宁山飘去。   走了一会我才想起,那仙婢可不就是被我往脖子上砍去被我砍晕的嘛,本神君委实是惭愧。    ☆、第十二章   因着这千年我升为了神君连带着我所乘的祥云质量都上升了不少,速度虽说与那猴子的一个跟斗十万八千里有些差距,但也算是比以前快了数倍不止了,这令我很是欣慰。   在路上我恰恰是遇上了司命府里的几个仙婢,只见几个瘦弱的仙婢驾着一朵小云,数个厚重的箱子放在身旁快把她们的身子埋没了。   小云以慢的我都替它心急的速度飘着,我面带友善的笑容与她们打招呼,发现她们似是有点错愕,还有点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的遮遮掩掩的感觉。   在几句客套的话后,小云一顿受了惊一样比刚才的速度蓦地快了不少蹭的一下飞走了。我还觉得好奇,回头望了下她们远去的身影若有所思,为什么我觉得她们好是…猥琐?   我遥遥望去,我长宁山初来时还是一片处于原始森林状态的仙山树木高的着实是隐天蔽日,就连青青草都快有半人高。   我见此大有一种掉头就跑的冲动,幸而旁边的仙婢秋月拉住了我对我说道:“主子,这是天帝赐的仙山,跑不得”。说完众仙婢小厮俨然是认命的模样。   我万分羞愧,刚升为了神仙得天帝的封赏,赐了一众的仙婢,然我却是个无背景无修为无地位的三无神仙,一干满怀期待等着到新主子的家里瞅个新鲜的仙婢来到这里,立马就风中凌乱。   “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我安慰道,她们点着头答应,可脸上分明写着我不信。我悲愤的一挥袖子往山上刮起一道飓风。   我命几人到桃花仙子那拿些树苗过来,她们顿在那里,我把腰间的玉佩拆下来交给她们,别问我为什么这样做,我只能说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啊。   我素来偏爱桃花,或许因为桃花是我来这人世见到的第一种花吧,初见时我便被这桃花惊艳了,不记得谁对我说的,桃之夭夭,灼灼其华,茂盛的桃树嫩绿的枝芽,开着鲜艳的粉红花。   当初我毫无原因的喜欢,然而时间久了,也就没了那时的喜欢了,正如我又是毫无原因的喜欢上了昙花,觉得昙花比桃花更好看,或许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又会喜欢上另一种吧。   我在这长宁山上种了漫山的桃花,我差人在这里造了我的房子,这里就成了我的窝,等那风一吹,桃花就纷纷扬扬,空气中氤氲着粉色的芬芳。   我曾想过在我家后院里种一片我的新爱,昙花。然而,昙花一现,我不忍看它只开寥寥的短暂时辰就结束了,这种昙花的想法也就不了了之,是以我只能听着哪里有昙花便跑去早早等着,守它花开然后在花落前赶紧离开。   我一下云彩,祥云倏地飞回天上静静待着。在门前拿着扫帚扫一地桃花花瓣的小厮见着我回来了,惊的他扫帚一扔,撒腿就往府里跑去。   小浅探着脖子笑道:“主人你看,他好像见了鬼一样”。我挑眉,有见过我这么仙的鬼吗?   我坐在大厅里端起茶水往嘴巴猛灌,随手捻起块桃花糕往嘴巴一放,满口馨甜,我幸福的眯起了眼。春花一直在旁边拿手指卷着衣服玩的不亦乐乎,我含糊的说道:“说吧怎么了,从我回来就发现你们不对劲了,不会给我惹下什么祸了吧”。   春花脑袋快垂到了胸上,秋月冒死说道:“主子,您要挺住啊,不要太激动”。   我不以为然,继续啃我的桃花糕等她的下文 。我感觉到秋月偷偷瞄我一眼然后松了口气,这就对了嘛,要淡定。   “刚才,司命星君府里的人来了一趟,说是主子欠了巨债,人被扣在了星君府里正等着钱赎身”。我一口桃花糕哽在喉咙里上不来下不去。   “起初我们也不信的,可她们拿出了张欠条,上面有主子您画的押”。   我好不容易咽了下去,努力平静的道:“所以?”   秋月快哭出来了:“所以主子您破产了”。   我漠然的站起来,十分平静的面对,抬脚便要往外奔去,春花秋月一人一只腿猛的抱过来,死死抱住,我瞬间不淡定了,激动的道:“撒手”。   她俩表情痛苦,态度异常坚决,死不放手。“主子,冷静点”。春花哀求道。   晴天霹雳啊,真的是晴天霹雳啊,我突然间想起了刚才遇到的仙婢,马上醒悟过来,我说呢,我说怎么那么眼熟,何止眼熟啊,丫的,那几个箱子可不就是我小金库里的那几个空置的箱子嘛。   现在想想那箱子里绝对塞满了搜刮到的我的宝贝,好你个司命哈,竟然趁我不在,搬空了我的金库啊,我笑的癫狂。   亏得我还对那几个强盗抱以友善的笑容,亏得我还为他们的辛苦劳累投以一丢丢的同情。原来,原来,我心脏突然加速,一阵一阵的抽痛,悔恨的情绪填满了心脏,快破壁而出。   “白择,你二大爷的,我跟你没完”。对,我首先怪在了白择身上,若不是他我这个三好神仙怎么会赌博,都怪他,我愤恨。   什么?你说一个巴掌拍不响?你没听说过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你没听说过出淤泥而染之,居茅厕而臭之嘛。   什么?你说鱼找鱼虾找虾乌龟找王八?你什么意思?对,就是你,长俩老鼠眼的,你给我说说你几个意思?不服单挑啊,我袖子都撸起来了。   “放手,我不去了”。我冷静下来,呵呵,现在追去她们肯定跑远了,没事,我向来乐观,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等以后吃了我的吐出来,拿了我的还回来。   春花秋月不相信,手抱的老紧,两人以无比滑稽的姿势跪坐在地上,齐齐仰望我,不安的问道:”主子你,没事吧?”   “放手,让我静静”。我叹气,春花秋月缓缓松开了环抱住的手,谨慎的看着我,生怕我脑子一个犯混就跑去和司命拼命,其实,我想说,她们的担心是多余的。   我皱眉,好狠呐,指甲都透过衣服扎到我肉里了,这么死命的防备我,真是的。我回房间关上了房门,在床上抱着大馒头啃的小浅立马一个兔扑过来,用刚才啃了肉包子的嘴巴凑了过来,舌头往我脸上轻轻一舔,我。   是的,你没有看错,就是包子,狐狸也是吃包子的,因着我这个主人对包子的热衷,连带着把堂堂九尾狐神兽也对着包子有异常的执着。   “主人”。小浅把身子往我怀抱贴了过来,狐狸眼眯眯,尾巴摇啊摇,很是高兴的样子。   咦,怎么感觉小浅重了许多,我奇怪,手往怀里掏了过去,一把摸上了小浅毛毛的肚子。   小浅耳朵一耷,不好意思的道:“主人别按啊,我刚啃了两只包子,吃撑了,主人你一按,我怕会吐出来”。   我往她肚子上瞥了一眼,小小的肚子圆滚滚的,她是怎么啃进两只包子的?   我把小浅放在被子上,拿出东华帝君的请帖,又看了一遍,上面写的时间是明天。唉,真是祸不单行,糟心呐。   我左掏掏右掏掏,在小浅不解的目光下终于掏出了个小小的木盒子,一口气吹去了上面不知道多少年的灰尘,露出了雕花图纹。   “主人,这是什么?”   “我的家当,不过就要送人了”。我心不甘情不愿的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诶,看到这点击这收藏,糟心呐,有多少真正喜欢我的追我书的读者呢?ㄟ( ▔, ▔ )ㄏ当然,不会坑的,加油 ☆、第十三   照我的估算,现在还离东华山有一段的距离。我环视了周围云朵上插的彩旗和隔着老远就能看到以无比嚣张,招摇的形式绽放着覆盖宫殿上空的霞光。   霞光宛如波浪般,一阵盖过一阵,一层高过一层,五光十色,夺目耀眼。一座座巨型的宫殿在云雾中若隐若现,我眯了眼,这东华山,够气派,够土豪,哪怕是比起天帝所居住的天宫,以仅是差了几分,这东华帝君,富的流油啦。   “小浅,别吃了,东华山都快到了,你现在吃饱了到了东华山那么多好吃的就吃不进了”。我单手扶额,颇为无奈,小狐狸躺在软软的云中,随手就抓了云团当棉花糖吃,为此小朵,我所驾驭的云的名字,小朵几次向我哭诉遭虐待,受了工伤,要罢工。   “主人”。小浅从云中伸出一个狐狸脑袋,对我咧了咧嘴又缩回了头埋进云里睡觉。   “神君,镜宁神君等等我们”。我转头看去,另一边一朵云彩往我这边靠了过来,云上两道甚是熟悉的身影。   一男一女,不,准确来说是两个女仙,一个小家碧玉,看起来楚楚可怜的很能让人激起想保护的感觉。而另一个截然相反,似男子一般束起发髻,英姿飒爽,身穿一身暗红色劲装,手握几米□□,天生自带杀气,好一个女将军。   小家碧玉拿着手绢使劲朝我挥着,开心的在云团里跳了几下,女将军面不改色,对我点了下头示好。我想了半天,才终于想起,这不就是司禄星君的两个女儿嘛。   前次偶然间撞上了小家碧玉被魔族追杀,顺手救了她一把,小家碧玉当下对我感激涕零要拉着我往她家坐坐,在我被小家碧玉的热情纠缠的脱不了身时女将军及时出现替我解了围,相约下一次定到她府上一坐,后来,貌似我是把这事忘的一干二净了。   她们两个在靠近我时直接跳上了我的云团,小朵自动变大继续前行。那个小家碧玉名千伶,另一个叫千柔。   “神君,上次之事还得多谢神君相救,我本想好好报答神君的,可却一直寻不着机会”。千伶懊恼道。   “哪里,举手之劳,这若换做任何人也会出手相助的。见两位的方向也是要去赴帝君寿宴吗?”。我转头看另一边沉默的女子,还要手上那两米多长的枪,有点不确定的问道,这哪像赴宴啊,打架上战场还差不多。   “是啊,我爹爹说要带着我俩去见识下世面,此番寿宴可是聚集了各路神仙,场面盛大,据说就连千年未曾露脸的太子殿下玉宸也会到呢,就是不知道是真是假了,我爹爹还说,姐姐也到了年龄了,要是在宴会上能与哪位仙君相中”。   千伶还欲说下去就被千柔一脚踩的跳了起来,千伶委屈道:“姐,这是事实,你踩我干什么,你也老大不小了,二哥都已成婚了,爹爹现在就急着办了你的婚事了”。   哦,原来是被父母寄予相亲的念头去的。就是不知道谁能把这个在战场上厮杀,一杆枪爆了无数魔族的头,叱咤风云的女将军拿下手呢。   “就你多嘴,看我回去不收拾你”。千柔说道,对着我抱拳:“多谢救了小妹”。   千柔比千伶的声音多了刚硬和暗哑,不是久居闺阁女子的柔弱,而是久经战场受风沙所有的。   我回她一礼:“既然目的一样,不如同行如何?也好做个伴”。   “好啊,我也是这样想的,神君你是不知道,我爹爹那一帮人磨磨蹭蹭的,那老头事多,说不能失了面子,准备这准备那的,都烦死了,我和姐姐受不住就逃了出来,把他们撇在后面了”。千伶得意的道。   “素来便听说司禄星君是极讲究的,在天界还博得了礼仪之表的称号,连文曲星君都对之自愧不如”我笑道,这老头总的来说就是迂腐过头了,出个门还得整个半天比仙子们还磨蹭。   千伶凑过头来,嬉笑着说:“我爹他啊,就对外才这样,在家的时候鞋子这些的乱扔,不知道被我娘揪过多少次耳朵了”。   这样拆台的女儿,司禄星君知道了,你的耳朵也跑不了。   “主人”。小浅爬了出来,扭了扭屁股跳上我的肩膀,在肩膀上坐着,红红的眼睛滴溜溜的转。   “诶,小狐狸,你还记得我吗?”千伶手一把往小浅头上揉了过去,小浅不依的甩头“好圆的狐狸呀,听说还是神兽九尾狐呢,我看着不像,倒像是只猫”。千伶打趣道。   “我是九尾狐,根正苗红的正宗神兽九尾狐”。小浅鼓着腮帮子,愤怒的道。不过这样子看起来反而更加可爱了。   “你们说那玉宸殿下千年未现身了,这次怎么的又会去帝君这寿宴呢?”我问道。诚然,东华帝君地位摆在那里,但闻玉宸殿下向来不喜参加任何场合的宴会,加之他不仅为天界太子这一尊贵的地位,且论其修为更是天界法力最高的神仙,唯一获得上神称号的人。   除了天帝所主办的宴会,极少听过他出现在哪种宴会场合上。是以,这次出现倒是令人不得不好奇。   一旁的千柔沉声说道:“我听闻此次寿宴是其次,主要是借寿宴之名聚集各路神仙商议魔神之事,昊天塔有变故,魔神封印松动,此次要巩固封印”。   “魔神”。千伶薄唇微张,手轻掩住口,脸上满是震惊之色,还有一丝对各种魔神事迹的恐惧。   我凝神,这魔神的凶名哪怕过了几万年也无法让人淡忘,我虽没亲身经历过,但闻魔神当年可是以一己之力大战上古神族,上古神族大半被他屠杀了,剩余的上古神族则以血封印了他,是以,上古神族,皆亡!!   “昊天塔怎么会有变故?据我所知上一次封印魔神的可是上古神族,上古神族用了生命将他封印在昊天塔,这才过了几万年”。我惊异。   “这其中原因不是我能了解的,但那魔神苍珏修为是升至了天神的层次,他全胜时若在今天,六界之内,无敌,万幸的是神族拼了命的重创了他”。千柔握住□□的手不禁紧了紧。   “那万一他破出封印了怎么办?”千伶担忧道。   “所以才要巩固封印,万一他真出来了倒也无惧,他修为已不复当年了,而且”。千柔顿了下,继续道:“爹曾猜测说殿下已经到了半神的修为,相当于和重创的魔神势均力敌的地步”。   这下我也被震撼到了,半神的修为,也就是快接近天神的层次了,这玉宸殿下可能是数十万年来第一个突破这一界限的人啊。   “这不还没出来,唯有期盼巩固好封印,再把那魔神封印个几万年,那时候就算他出来了,说不定玉宸殿下也已经到了那个层次了”。见千伶被吓到的模样,我安慰道。   可不知怎的,心里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提起魔神这个名字,有种控制不住的感觉。   “主人快看,那是什么?”。小浅惊讶的说道。闻言我们三个寻目望去,原来是一只重明鸟,重明鸟身上被打扮的绚丽非常,十分高调的挥着翅膀。   翅膀一挥,我所在的云立马被它所带起的风刮的晃动起来。我赶紧施法护住云团,重明鸟乃神兽自然是比云团来的强大。   “原来是紫薇大帝的云悦公主,怪不得这么嚣张”。千伶撇嘴道。   重明鸟上坐着一女子,华服覆身,面容姣好,重点是一脸倨傲,仰着脖子似是想要去上吊的姿势淡淡往我们这里睨了一眼。   然后重明鸟挥挥翅膀,又是一阵风起,从我们侧边上方飞过,与它主子一般高仰着头颅。“鸟眼看人低”。小浅嘀咕道。   重明鸟所带来的风再次往这边吹来,所幸这次有仙力护住。“姐,不要啊”千伶惊道。   “千柔不要”。我大惊,只见千柔手执□□以投的姿势盯住前面的重明鸟,想要把枪射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能来个收藏不?能留下评论不??(?^o^?)? ☆、第十四章 ☆、第十五章   逸止君的风流史可谓是在这天界传了个遍,三天两头就能听到他又勾搭了哪家的仙子,或是偶尔在路上看见一大群仙子腾着云追赶着什么,不用说,那肯定是逸止君惹来的桃花债。   想到这,我不由得担心起我家的小狐狸,小浅相当于人间七/八岁孩子的心性,随便哄几把就能让小狐狸乐开了花。   然小浅有我这个从小就早熟现在更是不得了的主人,难免会学习到我的几分智慧,而早早的明白情爱之事,加之久闻逸止君乃情场高手,小狐狸单纯,保不准会被他哄的跑了   我把小浅的脑袋往怀里按了下,防狼的目光谨慎的瞥了那方的贵公子一眼,小浅挣扎着,眼睛依依不舍眼巴巴的看着逸止,恨不得立马撒腿就蹿到那人的身上。   “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逸止哥哥,小浅一定会冲破黑暗与你相会的”。小浅嘤嘤的说道,红眼睛含了一泡泪,泪珠上倒映着逸止的身影,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我心中一抖,怎么我好像在帮打鸳鸯一样?不对,鸳鸯?“小浅,你再说一遍”。我有点不能接受,前一刻还担心着发生的事,后一刻她就给我证实了。   小浅两只毛爪子捂住眼睛,不回我的话。我严肃的把它爪子拉下“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给我交待清楚,不然,我就把你扔去喂哮天犬”。   小浅委屈的道:“主人,人家,人家喜欢逸止哥哥啦”。   “多久了?”我问。“就那次逸止哥哥把我从笼子里买下来时我就喜欢上他了”。喔,感情是顺带把它一颗狐狸心也给买了。   “主人,逸止哥哥人很好的,他给我吃很多好吃的,还带我去玩”。小浅一把捂住嘴巴,两粒眼睛不断往我这里偷瞟。   “好哇,竟然还带你去玩,你们竟然还私会了”。我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气死,养了这么多年的狐狸被人带去吃几顿就没了。   我立马坚决的往另一个方向走去,离那人有多远走多远,走时还不忘用眼神射杀那还在与一众女仙齐笑的逸止,唰唰唰,把他剃成光头,唰唰唰。   我寻了个石凳上坐下,嘴巴不住的念叨小浅,给它讲了无数个早恋的故事,总结下来就是早恋死得快,又举了无数个跨越种族爱恋的故事,总结下来还是死得快。   在我苦口婆心,能够劝导世人苦海无边回头是岸的长篇大论下,小浅终于被我说服了,郑重保证会把那喜欢的萌芽扼杀在摇篮中。   对此我感到无比欣慰,我成功的把一个差点栽入坟墓的狐狸拖回正轨,当然我是不会告诉它那故事是我编的。   “诶,这不是镜宁嘛,怎么坐这呢,也不来和我们大家伙聚聚,坐这里干什么”。暗哑的声音叫道。   “就是,近些日子不见莫非与我们生疏了不成,若不是我眼尖还没瞅着你在这角落呢”。略带责怪的声音。   我一回头顿时扬起笑容“原来是觉明真君和楠月仙君,我这不是没见着嘛,哈哈,两位来了好一会了吧?我才刚刚到呢”。   我站了起来上前拱手。这眼前的穿一身灰袍,手持一根拐杖满头华发的是觉明真君,一个活了无数岁月老而不朽的古董人物,因着真身为大榕树,所以生来便满脸皱纹。   另一个月白色衣袍,墨发高冠,面容俊逸好是一张俊脸,不过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男子略有发福的迹象,是以显得圆润了点,传言这楠月仙君懒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   楠月君作为一个实打实的宅神,家又住在盛产各种美味的南海,经常是以鲸吞的吃法猛吃够几百年食量然后躺在南海海底睡觉打嗝打呼噜,是以他睡觉的方圆百里海域就遭殃了。   近百年前,楠月君睡醒时见得一女仙对她一见钟情了就向女仙表露爱意,然女仙直言的拒绝了他,楠月很受伤,想着莫非他长得不够吸引人?   于是他随意拿起镜子一照,然后那天南海发生了海啸,楠月君不敢相信,他发福了,发福了!!   然后据说楠月君在海底足足嚎了一天一夜后大彻大悟痛下决心减肥,不再继续宅,是以今天才能奇迹般的见到已瘦了许多的他。    “镜宁呐,你不来南海,我南海的那些美味都放的堆成山高了,你也是知道的我现在减肥不能吃,改天你就到我南海把那碍人的东西搬到你长宁山去吧,省得我看了糟心”。    楠月颇为烦恼的说着,眉头微促,夹杂着淡淡的忧伤。“不不不,我长宁山至今还堆着些没吃完呢,楠月君盛情我领了,还是给觉明真君尝尝鲜吧”。我连忙推却。   “我看你这丫头是欺负我这个老东西,我哪来的牙齿去咬那些吃食啊,说来,丫头你怎么不来老头我山里跑跑,老头我一个人在山里寂寞呀”。   觉明真君拐杖往地上敲了敲仿似在抗议,老脸上可以夹死一个群苍蝇的褶子使劲抖着。   “前段时间妖魔在东海海域作乱,适逢我路过那里,就顺手决绝了那妖魔,真君是不知现在的妖魔狡猾的很,为了找到他们,我还颇费了一番功夫”。我连忙解释着说。   觉明真君也不好说什么,只得叹了口气,萧索的说道:“现在整个山就我一个老头待着,无聊的很,丫头有空就多来老头我那闹闹”。   楠月听到这奇怪的道:“皆闻真君的山上有无数草木之灵在,又怎么回和寂寞扯得上关系呢?   “你是不知道啊,那些草木刚刚修炼了些神智如三岁黄口小儿般,老头我活了十来万年哪跟它们有的话说啊,那些修成了人能和我说几句话的又说着要去闯荡江湖,就撇下老头我走了”。   觉明真君情绪激动,褶子又晃了晃。我不由的对他表示怜悯,空巢老人的寂寞啊。   我发现我还是太心软了,安慰着说:“待着我有空肯定去真君的山上晃晃,到时候真君可别怪我惹了什么祸啊”。   觉明真君老脸笑成了一朵菊花,不在意的挥挥手:“怪什么,你来了更好,我山上有什么是你需要的尽管拿,要做什么尽管肆意去做,本君可不像某人”。   楠月脸皮抖了抖“镜宁,你不会还在怪我上次失手揍了你吧?你是知道的,那是失误,本君喝了点小酒一不小心认错了人,就顺手揍了你一下,就一下”。   觉明真君吹胡子瞪眼,毫不留情的揭穿他:“哟,我可还记得你说过,镜宁丫头踩了你的心肝宝贝小黑龟,小黑龟闹了几天,你也失眠了几天,你又不忍心对你心肝发火,心情不好就寻思着找那丫头解解气来着”。 作者有话要说:  就这样了 ☆、第十六章   哟,解气呀。我眼睛一转转到了楠月脸上,楠月脸露尴尬嘿嘿笑着,他讨好的说着:“本君喝醉了老眼昏花,嘿嘿,就顺手拿棒子敲了一下,想必镜宁也是不会在意的哈”。   谁说我不在意的,我可在意了,哼哼,我可是记仇的。“哪里的话,不就敲了一下不痛不痒的,楠月君不必自责”。我十分大度,心下却暗忖着,树立一个良好的形象是很重要滴,待日后有什么事也好多一个帮手,我果然是一个深谋远虑的神仙。   “那,日后你可不会因此不来我南海了吧?”楠月小心翼翼的问道。   !   “自是不会的,楠月君哪里的话,我怎会因着一点微不足道的小事而断了我们的交情”我安抚了他的不安,怎么可能?   南海地大物博,其中美味珍馐无比的多,偶尔去南海游一把有楠月君一个熟人在那,想了解什么吃什么特产岂不容易。   “那就好,小狐狸,哈哈,这次你家小狐狸没走丢了,记得上次我问你九尾狐怎么没跟来,你说这小九尾狐爱乱窜,经常窜没了害得你四处寻它”。   楠月随意一说,我眼皮抖了几抖,努力忽视小浅水灵灵的眸子向我传递的哀怨向别出看去,哟,仙君你牙齿上的是什么?   “主人”。小浅咬我袖子,我低头看去,小眼眨巴着,委屈的紧。   此事说来真的不能怪我,真的。咦,怎么有种欲盖弥彰的感觉。你们说,小浅走丢了能怪我吗?   这要怪就怪小浅长得不像那种高大威猛看一眼就会做噩梦的神兽那般令人印象深刻,是以经常我带着它去哪里干点什么,走的时候就把在草丛里睡觉的狐狸给忘了。   众所周知我向来是心胸开阔,无比心大到能容阔万物,海纳百川的地步,是以小浅这么小的一只在我大心里就不起眼了,所以怎么能怪我呢?   然作为小浅的主人我万万不能这般打击小浅说它没存在感,果然我还是太善解人意了,我一边要维护小浅小小的自尊一边要维持我的面子,在这两难的选择中我毫不犹豫的把责任丢到小浅身上保全了我们。   “小狐狸毕竟还小不能让人省心,镜宁为这九尾狐是耗了不少心神吧”。觉明真君体谅的对我说,我好像听到了小浅在悲愤的抗议,谁不让人省心了?   “这倒没什么,小浅还是很听话的”。说句良心话,小浅很好养活,身为上古神兽跟着我,我吃什么它吃什么一点都不挑,完全没了神兽的范。   我突见眼前绿衣红衫搭配的影子一晃,一个相貌出众脸若桃花的男子就出现在了我面前,一双勾人心魄的桃花眼弯弯盯着我,哦不我怀里。   男子甚是欢心的叫唤道:“胖花”。许是我个人对他不待见的原因,男子风流倜傥,英俊潇洒之感我没感受到,反倒是想起了那句,红配绿赛狗屁。   等等,胖花是什么东西?我突感小浅狐躯一震,立马在我怀里挣扎,然后脱出身来,两只后腿往我手臂上一蹬,扑到了男子身上去,我僵硬了。   我养了只白眼狐了。男子接住了它,把它抱起来立在眼前与小浅两两对视,不用看我都知道小浅眼里肯定不断冒出着粉色泡泡。   “胖花,许久不见我可想你的紧啊,你有想我吗?”男子笑的春光明媚,赛狗屁的衣服被轻风吹的一晃一晃的倒也是有风流倜傥的感觉。   小浅瞬间变成小鸡,以啄米的姿势迫不及待点头生怕对方没看到。男子满意了,把狐狸搂住,小浅这厮更是脑袋一个不住的往他胸口上蹭去,真是不忍直视的画面。   “逸止君还是一如往日的潇洒啊”。我提醒着他们我的存在,别把我晾在一边,告诉你们哦,我才是女主,哼,我不在了就没你们的戏,让你们再敢晾我。   逸止蓦然想起似的抬头见我,温和有礼的说道:“镜宁神君,上次我寻这胖花耍玩正好逢你不在,在下就私自带胖花出去了会,现下告知下神君,免得下次神君还担心”。   我促起秀眉,哟呵,挑衅我?当着我的面连小名都取了,一口一个胖花叫得那么亲切,竟然还逢我不在?竟然还下次?小子你确定不是想跟我干一架?   “小浅”。我叫它,小浅转过身来可怜巴巴的说:“主人”。晃着尾巴,心不甘情不愿的跳了过来,在跳到半空眼看着就要着陆落入我的怀抱,一双修长洁净的手一抓,又回到了赛狗屁的怀里。   “逸止君这是何意?”当着我的面就以霸道的姿势占有小浅了,这让我很是不爽连带着语气也带质问道。   我想起了关于他的各种传闻,脚踏n只船浩浩荡荡整个天界都知晓,一双桃花眼不知道迷死了几波女性同胞,多少玻璃心女生被他伤的夜夜流泪到天明,又有多少的女生在背后扎他小人,拿着小人瞅准那个部位用断子绝孙手舞针使劲扎。   逸止以嫦娥抱兔的姿势抱住小浅腾出一只手给小浅顺毛,看了下我欲言又止最后终于道:“在下有个不情之请不好意思向神君开口,不知神君能”。   “不能”。我不等他说完立马就拒绝了,我可是拥有六万岁高龄的老江湖了,他肚子里有几条虫子,在我这个老江湖面前一清二楚。   “我还没说,神君何必拒绝的如此干脆”。逸止悠悠说道。   “哦?那你想说什么说来看看,当然结果是没得商量”。我一副高深莫测,看透所有的样子令逸止一愣,但他还是说:“我想带胖,小浅到我府上玩个几日”。就知道,我就知道是这个,呵呵,去他府上,然后来个糖衣炮弹把小浅攻陷,呵呵,有你的。   “此事没的商量,不许”。我拒绝的彻底,逸止站在那里僵立着,我淡淡瞥了一眼不为所动。让小浅跟这样一个朝三暮四的花花公子一起待着,作为小浅的监护人,我委实是十分不放心啊。   嗯?小浅还小我想太多了?你不知道万事要防范于未然?你不知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没瞅见话本子里演的诸如此类的故事?   他问:“为何?”奇怪,我拒绝了就拒绝了还问什么原因,真要我说出原因让你自取其辱吗?   “没有原因”。   “我在我府上的后山发现了一株灵草,对神兽修为增长有好处,我想着我与小浅相识一场不若赠它一个机遇”。他好脾气的跟我解释道。   我不说话,他又说:“况且,神君这般拒绝了可有想过小浅的感受?”“我相信它必定和我感同身受”。我迅速回答,小浅哪怕是不甘愿也是听话的,所以我的决定就是它的决定。   “哎哎,镜宁丫头你今天怎么就好像和逸止怼上了,这对九尾狐是好事啊,跟着去又如何,又不是不回到你身边了”。觉明真君在这时插了进来,却是站在逸止那边的。   总而言之,最后在楠月和觉明的劝说下,我不得不屈服的同意让小浅跟他走。   逸止朝另一个方向走去,我恹恹瞅了那背影一眼,万分感慨的道:“去吧,小浅长大了,翅膀硬了啊”。那背影一僵顿了下。   “主人”小浅从逸止胳膊边冒出头来。可我是谁,我说到做到,说了让它走就让它走,我不去看小浅,背过身去。   逸止继续走,我适时又道:“走吧,诚然主人我待你是极好的,哪怕只有一个包子我都分给你吃”。我吃馅,小浅吃面团。“但是,这世界上还有比主人我更好的人”。逸止不管继续行走。   “主人”。   我一不小心瞟了一眼,见他没停下,又随意的回忆起了过往:“还记得我把你捡回长宁山的时候说这里以后就是你的窝了,现在却是要找个新窝了啊”。   “主人我不去了”。小浅声带哭腔赶紧叫道。我一转身,小浅探着脑袋望我,逸止赶忙往人群里窜了过去,一溜烟没人影了,我对之咬牙切齿。   觉明真君拍我,我疑惑道:“怎么?”觉明真君不好意思的说:“镜宁丫头,帮老头我一个忙”。“做什么?”   觉明真君四处望了望,着急道:“帮我把这玉佩交给我家小厮,我现在有点事脱不开身”。“好”。我答应了,也不去问他原因,接过玉佩就向外走去。   转身,“真君,你家小厮在哪里?”   觉明真君哭笑不得的道:“来时的地方”。   我蹭蹭蹭的走去,这东华山的宫殿大的出奇,初次来这里的神仙待在这里就跟待迷宫差不多。我唇角勾起,别小看了我的记忆了,不才我可是几乎拥有过目不忘的本领。   我稍一回忆刚才小仙婢带我来的路线,果不其然真出来了,我被自己的记忆力深深的折服了。我向外一眺,一人四处望了望,望到我这里面上一喜,立马就飞了过来,那应该就是觉明真君家的小厮了。   小厮连番向我道谢,拿了玉佩一腾云就飞走了。啧啧,这速度,比起我家小朵的速度完全两个层次的,不对,这没得比,我家小朵分分钟甩它十万八千里。   我一旋身,素白红边的衣袂一扬,悠悠然的往回走去,刚才去的时候没怎么观赏下东华山上的风光,现在离这宴会开始也还要几个时辰,趁着这时辰里好好逛逛。   我一边走一边点头,这东华山当真是好风光啊,哟喂,还有一根蟠龙柱,一头巨大的金龙盘在上面,两眼眺望前方,威严不可侵犯,这蟠龙柱比起天帝的凌霄殿前的也不遑多让啊。   我伸手摸上了龙身,冰冰凉凉的,一片片龙磷雕刻的跟真的似的滑溜溜的,这爪子,还有这爪尖锋利的,我在爪子上握住尖掰了掰,我摸上龙腿忍不住一声声赞叹。   又围着柱子转了一圈,我抬头随意望了一眼,这一眼望去不得了,哎哟喂,那是何物,我看的特别专注欲寻究竟,眯起了眼,貌似是在两腿的上方。   龙腰身盘住的那里,一根不明物大且粗,撇在那里,昂扬着头威风凛凛的。据目测估计,那个位置应该是,是。害羞的我默默红了脸,哪个不正经的雕刻师。   “你够了”。忽然头顶传来一声隐忍深沉的声音,我仰着头,对上了那对如铜铃般的大眼微微张开了口。 作者有话要说:  我,我无话可说 ☆、第十七章   就这样一神一龙陷入了尴尬的凝视,时间在这一刻静止的,我波澜不惊的淡淡对上那如金鱼般突出的大眼,唯有微张的口表露了我的真实心境。   圈在柱子上的龙身扭动了下,巨大的龙头自柱子上倾了下来,在我的脸上方。两个鼻孔朝天嚣张的噗嗤噗嗤喷着气,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它竟然把气喷在我脸上!!   一股温热带着湿润的气息就这样喷在我脸上,那大鼻孔喷出来的气自然不会像正常人那样细细的了,是以,我头发被那如风一般的气吹的飞了起来,啊,这脸上那貌似水蒸汽的是什么东西?   我气急,那与我对视的龙眼泛着淡淡的血丝,还有一丝不明的情绪,我管它怎样,先入为主。这头蠢龙以这样的姿态出现在这里必定不怀好意。   我不动声色,在短短几秒的时间里已经想了无数问题,这蠢龙与我对视的傻了,跟个木头一样,这正是个拿下它的好机会。龙鼻子两边肉肉的貌似是触角的东西十分招摇的抖动着,我越看越不顺眼。   我眼疾手快,趁这傻龙没反应过来之际,以闪电般的速度出手,一把揪住那两只触角,以拧麻花的形式使劲了最大的力气狠狠的一扭,又以拔河的形式狠狠一拽。   我眸中厉色一闪,力度增大,那傻龙一声吃痛的龙吟,龙身翻腾,生生被我从柱子上拽了下来。也不能说是我拽下来的,许是它受不住痛就顺势下来了。   龙身被我拖了下来,麻花一样的触角被我紧紧拽住不放,傻龙十分悲凉的趴在地上,变成了它仰着头。我一刻也不敢大意,厉声问道:“你是何人?”   它不答大怒,龙身一个扑腾,挺起身来,扬起一阵大风把我吹的往后一退,麻花从手上滑走,我赶紧抓去试图控制住它,奈何这条龙貌似修为还可以,我这一抓就落空了。   我分外无语,东华山竟然会被这头妖龙溜进来,还明目张胆的在柱子上盘着,这防备不行啊。虽然龙族也是所属天界,可不乏有叛离龙族堕入魔道者,以它这猥琐的表现来看,这头龙极有可能就是这种。   我兀自全神贯住,紧盯着它,那呆子龙落了下来金光一闪,变成了一个身穿紫衣的男子,一只腿半跪在地上,一只手捂住鼻子,模样狼狈,嘴巴里骂骂咧咧的。   “老子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撞上你这个悍妇,我本在柱子上看风景看的好好的,你这个悍妇却上来对我动手动脚的,虽然老子知道我长得很帅,难免会引起人的垂涎,可实在没想到,你这个悍妇,嫉妒成这样,我告诉你,就算再过八百年,你也就长这个熊样”。   我听的默默握起了拳头,用尽了此生所有的好脾气忍住了去揍他一顿的冲动,左一句你这个悍妇右一句你这个悍妇,好,很好,这嘴巴够贱的啊,我说白择是你亲戚吗?你们龙族就都那么嘴贱吗?   紫衣男揉着鼻子站了起来,刘海遮住了半边的眼睛,他冷冷的斜了我一眼在确定我暂时不会向他动手后又去忙活自己的事了。   我是不会动手了,因为我已确信他不可能是魔族,你见过有这么聒噪这么啰嗦的魔族吗?不过说来,他倒是一个美男子嘞。   刘海轻散斜在一旁,眉如烟霏,眼睛似珠玉一般明亮,眼里像是燃着两簇金色的小火苗,亮丽非常,很容易便把人的目光吸引过去,高挺的鼻梁,削薄的嘴唇微微勾起,带有一丝似不屑一顾的笑意。   以及他自带的不要钱的满身贱气,只一见我就为这人泪了一把,你怎么能那么贱?这贱气果然是有遗传的吗?   紫衣男挥袖拂开身上的尘土,左右看的干净了才勉强点了头,鼻间这时又传了痛感他又去搓了搓鼻子,从嘴巴里突出一口水,碧蓝的水晃了晃顿时变大聚成一面镜子。   男子照了镜子,把一张无比明媚的脸凑到镜子前,我抽了抽嘴角,好奇葩啊,我手好忍不住过去抡他一巴掌怎么办?   男子瞪大了眼睛,鼓着腮帮子,悲嚎一声:“啊,毁容了,我毁容了”。我心上一颤,一抹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   “悍妇,你,你给老子站住!”我退后一步准备随时撤退,男子气咻咻的迈着虎步而来,紫衣翻腾,身材颀长,潇洒至极,我注意的却不是这个。   我眼睛毫不避讳直勾勾的盯住他鼻子两边的红印,那被我扯触角扯出来的杰作。十分煞风景的把他一张脸的和谐打破了。   “你还敢看!”男子瞪我,我回瞪他,他赶忙拿袖子往脸上一遮,留下半张脸。“你是谁,在这里想干什么?”我问他。   他好像听了笑话一般,嗤笑道:“我倒想问问你是谁呢?一个女子这么糙,毛手毛脚的我真怀疑你的真身到底是什么所化”。   “蠢龙,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到底是什么人?不然,就别怪本座辣手摧花了”。我语气低沉,一点也不是说笑,严肃的告知他。   他气的白皙的脸色都红了,几乎跳脚,愤愤说道:“你再说一句蠢龙试试”。我满足他:“蠢龙”。   他把遮脸的袖子一甩,不管不顾走到离我一米远的距离,眯了眼把大脸凑近打量我,轻声说了一句:“好像啊”。   介于这语气太过复杂,不明所以的我听的脑袋成浆糊,把他富含感情眯起的眼睛当做了色眼,两根手指成剪刀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他色眼上抠了过去。   他赶忙一闪堪堪躲了过去,我收了手得意的看着他,让你再敢越界。他怒道:“死女人,你手脚就不能安分点吗?”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勾起一抹笑,说道:“你不是问我是谁吗?我能在这里这么招摇自然是非同一般的身份了,想知道吗?过来”。他朝我勾了勾手指。   我静静的等着他的下文,因为有白择这个同是贱人的了解,我已经猜到了他想说什么,于是我就静默着,既然不是敌人那就没事了。   看我没反应,他又怒了,说道:“你刚不是问我吗,怎么,现在打了人就不想知道了?”   我无奈,他想我问他,那我就只好配合的问了,虽然答案我已经知道了:“你是什么人?”他满意的点头。   “想知道啊,不告诉你,哈哈哈”。他捂住肚子,自娱自乐的笑着,我面无表情,就知道是这样,贱人都是这个作风的,偷偷用怜悯的目光看了在傻笑的他一眼,笑点真低啊。   我等他笑完,我抬头看了看天,离宴会还早呢。他完事了,终于想起了正事,肃容看我:“我从未见过你,你为何要对我做那般事?”   我想了想我对他做的事,呵,不就是,是,呃,貌似我以为是蟠龙柱觉得雕刻的生动了些就拿手掰了他的爪尖,摸了他的爪子,拍了他的大腿,抠了他的龙鳞,最后还一不小心应该是看了他的小/鸡/鸡。   我反应过来,立马自己恶心了一把,别想多,我恶心的是我碰了他的脚,还摸还掰,我被自己这一惊人的举动吓的默默甩了一把泪。   他的脸上有股不寻常的红晕,耳朵都染上了一抹粉红。我故作镇定,在心里狂甩了自己几百巴掌冷静下来,直接当做不知道他问的是别的。   “我道你是妖魔一族,欲寻不轨之事,如此观来你不是,是我认错人了,我之过”。   “就妖魔那群歪瓜裂枣的有我这么帅气,这么仙气吗?我在那看风景,在感叹时光飞逝岁月如梭不行吗,碍着你了?”被与妖魔一起提起,他万分悲愤,像是一起提了拉低了他的水准一样,无比憋屈的道。   我被说的哑口无言,确实是我的错,我不得理是以先顺着他让他说,说完赶紧歇息,我好跑路。   “我的不是”。我诚恳的说道。他平息了下那点怒火,明亮的眼睛闪着意味不明的光,得寸进尺的说:“知道错了,那就补偿我,我受了很大的创伤,你要赔我”。   “当然,我不是那些世俗的人,我不缺钱,就是腿有点疼,腰有点酸,浑身上下都不舒服”。他伸了个懒腰全身咯吱咯吱的响,舒服的呻/吟了一声。我目不观心:“所以?”   他觑了我一眼假着声拉长了调道:“给我捏捏腿,伺候好我,指不定我心情一好就原谅你了”。“你认为我很在乎你的原谅?你做梦吧!” 作者有话要说:  至此,我想说能留个评论让我知道有多少人看我书吗?这样给点安慰鼓励,就会满血复活了,冒个泡好不?好吧,我话多了 ☆、第十八章   我把鬓间垂下的头发随意一撩撩到了耳朵后面,垂着眼睛看了下肚子,肚皮蠕动着向我发出了抗议,我这几日遇到的事件件都让我不得安心,让我是日日食不下咽啊。   什么?你说我来的时候才干掉了6个包子?我气的颤抖,诽谤啊!我有那么能吃吗?诚然包子是诱人的,但是我明明只吃了5个而已好不。   紫衣男一手插腰,一只手指着我,袖子随着他的手抖着,自顾自的唱着独角戏,末了,他放下了手喘了口气:“你懂了吗?”   我恍然抬头,茫然的说了句很真实的话:“你说什么?”紫衣男霎时如磕了砒霜一样哽在了吼里,脸色十分难看。   其实我已经很给他面子了,我竭力忍住了去掏耳朵的冲动,这个紫衣男实在是太聒噪了,莫非你是唐僧不成?我泪眼问天天无语,乌鸦飞过脑门去。   “罢了,罢了,算我被鬼摸了,话说,你就真不认识我吗?”他歪着脖子,金色的眼睛蕴含不满,墨发在他这一歪头,顷刻之间就落了下来。   他这样的神情让我以为我应该知道他,不知道就是个错,由于此表情太过令人深思,我都要怀疑是不是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是谁了,就我眼瞎不知道他。   我陷入了沉思,到底他是哪一位大人物,莫不成是几万年前大闹天宫老幼皆知的齐天大圣?不可能,大圣就一毛脸雷公嘴,这家伙别说毛了,皮肤白皙光滑的,蚊子站上去都会滑倒。   我继续在脑袋里回忆着,突然我想到一个可能,虎躯一震,惊呼道:“喝,莫非你是”。我猛的一瞪眼,震惊的看着他,不会那么巧吧。他给予我一个肯定的表情,郑重点头说道:“对,我就是”。   他站直了身子,欲摆个风度翩翩的姿势,风很配合的给他吹了几把,紫袍翻飞,墨发微微扬起,倒真应了那句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   我惊叹:“原来你还真是唐僧啊”。这唐僧去整容了吗?整残了吧!听说唐僧长得俨然是一副小葱拌豆腐的嫩模样,一副悲天悯人的庄重神情,然这只唐僧实实是颠覆了我的认知。   紫衣男姿势一僵面无表情的问我:“什么唐僧?笑话,老子我全身上下散发着男人的气息,哪是那秃/驴能比的。嗯?不信?”   他大怒,一甩衣摆露出包的严严实实的大长腿,拍了拍大喝道:“瞧老子这任性的腿毛,这嚣张的胸毛,这飞扬跋扈每一根都叫嚣着我是男人的胡茬,是那秃驴能比的吗?”他指着自己光溜溜的下巴瞪我。   我几乎开发了我隐藏的火眼金睛功能去找他下巴那传说中飞扬跋扈的毛,最终我深刻怀疑这人是不是出现幻觉了,还是他所说的胡茬是聪明人才能看见的。   别的地方看不见我不敢说,就他那胡茬,貌似还处于萌芽期,我都不好意思说了。   紫衣男指着下巴的手一僵,在我鄙视的眼神下放了下去,他应该是意识到了自己情绪激动过头说偏了,就不去提这个话题,我也没去戳穿他。   “我满足你的求知感,老子名祁幽”。他仿若施舍的说道。   “祁幽?怪不得”。我点头,怪不得这么贱,我见他不发声,立即反应过来我漏了什么。   “原来是祁幽君啊,我对您的敬仰犹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江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今日一见三生有幸,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更胜闻名呐”。我无比流利如背书一般赞叹道。   祁幽一张俊脸黑成了炭,眼皮使劲抖,最后他憋出声来:“你太假了吧”。   “不,这是我发自内心的真情流露”。可不是嘛,祁幽,东海龙王大太子,若不出意外,他现在就该是东海龙王了,可偏偏出了意外,莫说龙王,整个龙族都把他逐出族内,成为了现今如散仙般的神仙。   祁幽之事闹得沸沸扬扬,他本人更是被传为梦中情/郎,天界最想嫁的人之一,祁幽为了自己的爱人叛离龙族,盗走了东海龙珠,引得东海万民陷入恐慌,龙珠乃东海镇海之宝,这被盗走,还是被自家储君盗走后果可想而知。   老龙王当时卧病在床,闻龙珠被盗,祁幽叛离,活生生吐了一口鲜血倒了下去,拜拜了。然后,龙族震怒,把祁幽赶出龙族,剥夺了其仙位。   其实这也不能说叛离,而是祁幽为了爱愿放弃储君之位。这一出在那时着实是感动了无数仙子。这本该是为爱放弃一切凄美动人的故事,可其后令人震惊的是,有人见着祁幽的爱人对他刀剑相向,祁幽所护之人背叛了他消失不见。   更令人震惊无语的是,祁幽竟然还对她念念不忘,满世界上天入地的去寻她,那个把他害的身败名裂,从高台跌落至底层的女子。   这就是鼎鼎大名的祁幽君,痴情汉!这可比唐僧的冲击力大多了,谁能想到看起来吊儿郎当的家伙竟然是痴情汉啊,果然,人不可貌相。   怪不得他会觉得有人不认识他而奇怪,祁幽可是如那青城公主般成为了整个天界的笑话,被人茶余饭点所谈论的笑料,更是与青城公主一起被称为痴男傻女组合。   “啧,传言祁幽君遨游六界潇洒非常,已有千年未曾现过身了,却不想竟在这遇上,猿粪呐”。遨游个屁,潇洒个鬼,明明是快把六界翻遍了去找那人的踪迹。   “怎是遨游,老子是在寻一个贱人 ”。祁幽一提起这个,眸中仿似有两朵金色火焰在跃动,我都听到他的牙齿咬的咯吱咯吱的响。   “话说,你想知道我在看什么吗?”他把愤恨的表情一收,瞬时笑容满面,金色的双眸如太阳光般夺目耀眼,我被他这勾人的眼神看的心下狠狠的一颤,蓝颜祸水啊!   “呃,我可以说我不想知道吗?”我弱弱的问他。   他把笑脸一手,冷着脸说道:“不可以”。   好吧“我很好奇你在看什么啊?”我眨着眼睛,努力装出好奇的样子,天真的问道。   “你想知道啊?不告诉你,除非你求我啊”。   我:“…” 作者有话要说:  啊,貌似我挖了好多坑啊!挖坑容易填坑难啊!!!!=????(?ò?ó ?)?坑啊坑,坑死我了,好好想想怎么填呐,我保证,下章开始章章3000以上,嗯,加油 ☆、第十九章   我深刻以为此人绝对是太过无聊了,是以才会如此的玩世不恭,算来这祁幽君也有十几万岁的高龄了,按人界的说法,人愈老性子方面就跟返老还童一样,诚然咱是仙人,仙人十几万岁也不算什么的,可不乏有例外啊。   这人就当属例外中的例外,据传闻那还为储君时的祁幽可是个谦逊有礼,仪表堂堂,温文尔雅的男子,这个,我怀疑,我遇到了个假的祁幽。   这货和上面的形容词压根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啊,还是说这货受了情伤之后,悲痛欲绝导致性情大变?   对于这种人,我当机立断不去理他,免得被他贱气污染了,也不对耶,作为一个浑身正气的神仙,我怎可能被污染呢?   对,我就是出淤泥而不染,居茅厕而不污,不会被任何淤泥同化的冰清玉洁的神仙!!   “祁幽君好是闲情逸致啊,虽然说我很是好奇你之前在柱子上那么不雅的盘着想干什么,但是我知轻重,相比于满足我那小小的好奇心,我私以为原则更重要,须知好奇心害死猫啊”。   我说完暗自瞄了眼在那吹风的他,继续委婉的道:“本座想起我还有点事,就先行一步,告辞”。我停了一会才慢吞吞的走了几步与他擦肩而过,在即将走过他身边时我轻轻淡淡的道:“再会”。   我一甩袖子,毫不迟疑的往前走,不回头,直到一只手猛的拽住了我的衣后领,把我勒的快断气了才停下来。我回头就是一个拳头毫不留情的往那张大脸挥了去,祁幽如仓鼠一般,立马往下一蹲躲了过去。   娘的,我就知道你这货会留住我,所以才故作此态,可没想到你妹的就不懂得怜香惜玉的吗?你看我这盈盈不堪一握的玉颈,想到的就是勒断它吗?   我握紧了拳头,横眉冷对那满脸笑意的家伙,出口就是不善的语气说道:“祁幽君是对我有什么意见还是想公报私仇啊?”   “这委实是个失误,哈哈,我这不见你要走,情急之下就顺手拉住你嘛,咱们还没聊几句你就要离开,怎么着也得找个地方喝杯茶聊聊人生谈谈理想吧”。   祁幽笑的灿烂,一甩头发,十分自来熟的就往我肩上搂了过来,一副哥俩好的模样:“走走走,我带你去看个事”。   “你想干什么?”我谨慎的问,有猫腻啊,怎么看都觉得这极其阳光的笑容都有点奸诈的感觉呀。他拍了我肩膀一把,带一丝委屈道:“你怎么这样瞅我,我祁幽向来光明磊落,坦荡荡的,背后阴人就不是我会做的事,还怕我吃了你不成?”   “话说,你这个样子,我跟你很熟吗?”我盯住那只放在我肩上的毛爪子,很奇怪的问道。   “怎么不熟了?”祁幽明显在脸上写着情伤两个字,生像是我翻脸不认人般。“我们之间说过的话做过的事都可以写成一部长篇小说了,这还不熟吗?”呃,这话感觉好熟悉啊。   他推搡着我往另一方的桃花林里去看他所说的有趣之事。我不推举,暗忖着这人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感觉到我在看他,他一仰头留给我一个侧脸,嘴角杨起,目光坚定,洋洋得意的说:“帅吧,我不介意你多看几眼”。   “你还真是自恋啊”。我感叹。“不,我这不叫自恋,这叫人人恋”。   我“…”。   “别说了走吧走吧,我刚在柱子上看到了个好风景,哈哈,你是不知有多精彩,真真是亮瞎了我的眼呐,那画面真是销魂之极呐”。   祁幽半眯着眼睛啧啧有声,似是想到了什么美好的事。机智如我立马抓住了个关键词,销魂,这委实是个不大纯洁的词,销魂呐。   我不由自主的被祁幽半拐半自愿的走进了小树林里,满树的桃花开的浪漫,无风自动,一片片花瓣落了下来聚成了一场花瓣雨,。   触目望去,一阵守护这方天地的五里雾萦绕在这片地带,寂静无声,想不到奢侈如斯的东华山还有这么一个僻静之地。   我思绪万千,小树林呐,销魂呐,这合在一起想就升华成了另一种不得不叫我想歪的涵义了。诚然,我是个从未涉足过情爱之事的神仙,但是,读万卷书好比行万里路,读万卷话本子,就如经历万次情爱。   加上话本子和镜子里的直播合在一起就不得了了。因为我某方面的书看的多了点,以至于知识面广了点,所以思想便如脱了缰的野马般不受控制,肆意奔腾,导致很容易一不小心奔过了头,跑偏了。   我突然想到,难道他带我来这里是想看哪对野/鸳鸯在上演真枪/实弹?喝,我惊了,很有可能的哦,毕竟话本子上可经常有的事。   或者说,我斜了他一眼,按话本子里的情节,往往是单纯女子被骗进小树林,然后哔哔,第二天就剩一个全身光/光的女子躺在草丛中,脸上泪痕点点,身上惨不忍睹,最后女子绝望的往树上抛出三尺白绫。   我脑门黑线笼罩,跑太偏了,祁幽虽说不大受众神仙的待见,但好待也是有自己的仙品的,若是被他知道我这般想他,可能他会气的把我活剥了。   嗯?我心神一动,沉了思绪,怎么好像有,我眸光闪动,不动声色的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祁幽显得很是振奋,走到前面引着我往前走,周围的桃树越来越稀少,雾气深重,他在一处貌似山坡的地方止了步,探着头往外看的津津有味,一边还不忘摆手招呼我过去。   “你过来,看看,这下面是什么?”他惊奇的说道,我狐疑的上前一步,茫茫的五里雾吹来,这处又处于较高的地带,往下看仿似有什么若隐若现的屏障。   我也猫着身子探着头与祁幽一起并排着“看见没?这下不能说我骗你了吧,这下面肯定有古怪”祁幽指了指下放断定道。   “设有屏障啊,待我拨开雾气看看究竟什么”。我往外走了一步,祁幽落在了我身后。“也好”。祁幽赞同的说道。   “其实,我有一个更简洁更迅速看的更明白的方法”。祁幽在身后默默的说。   “嗯?”我埋头闷了声。   “那就是”祁幽顿了下,我转头疑惑的看他。只见他对我粲然一笑,在我刚回头的瞬间,他就扬起了大脚,对着我的屁股就是飞起一脚踹了过来,然后,然后直愣愣的就下去了,是他下去了。   他呆愣的看了我一眼,唰的就扑了下去。我收回了腿,小样,敢阴我,坑你没商量。早在来这个方向的路上我就感觉到了异样,我的感知可是少有出过错的,神念延伸到这里就知道下面有一个设了屏障的坑在那里,别人或许感应不出来,可我能,因为我可是那个呀。   发现了这个,所以我一路上都在防备着祁幽这家伙,来到这里,他招呼着让我过去,我大概就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了,因为这招我八百年前就用过了。   这一路上他拉着我过来,他一直占着主导的位置,这就好像一直被地主压着的农民突然扛起锄头,趁地主措手不及对着地主就是横空一锄头挥过去,局势反转,农民翻身揍地主。   他用我八百年前的土方法来阴我,这实在是怪不得我反过来将他一军啊。我袖子一挥,捏了个咒,周围的五里雾就淡开了。   露出了下面的面貌,一个小土坡,土坡上挖了个三/四米的坑,上面布了层屏障,这屏障是用来封住坑的,透过屏障可以看到地下铺了一层的紫鸢花还有那气的跳脚,一脸错愕的祁幽。   看到紫鸢花我就明白了,听闻东华帝君饲养的仙兽走丢了,那仙兽喜吃紫鸢花,想必这坑就是为了捕捉仙兽的吧。   只能进不能出的坑,祁幽这家伙竟然想把我踹进去。我抱着手,在坑周围渡着步,看猴一样看着他。哟喂,好大一只猴哇,这猴还瞪我,那眼睛瞪的,跟刀子似的。   吓的我赶忙退后一步,一个“不小心”把一块石头踢了下去,在狭窄的坑里,很不凑巧石块就往祁幽砸了过去,他抬手挡下,石块落地,他捡了起来朝着我扔了过来,我不慌不忙的站着,看那石块撞上屏障弹了回去。   只能进不能出哟。   祁幽脸都燥红了,哆嗦着手指着我,嘴唇气的颤抖着说:“你大爷,早就知道了,还装”。   “这该说恶人恶抱吗?你不对我怀着这种心思也不会自己掉进去,因果报应啊”。我懒懒的说道,啧,这样俯视的角度看人感觉蛮爽的。   “来,我告诉你你哪里错了”。我怡然自得,抬起手,手指伸出一根以极其挑衅的姿势对他晃了晃:“其一,你说你在柱子上看到了好风景,却来这树林里,隔着老远的距离,你还真是站的高看的远呐,呵呵”。   “我有千里眼不行吗?”被我戳破祁幽傲娇道。   “我还顺风耳呢”。 作者有话要说:  唔,现在不是说慢生活嘛,咳咳,为了与时俱进我也步入了慢生活了,快夸夸我,泪,听我说,我也想快的,但是捏,身不由己呀!当然,作者以人品保证,快或慢都有一个结果,至于速度嘛,打死我吧。 来来来,快到本公子的坑里来,跟着本公子有肉吃,一起吃香的喝辣的!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民,锄头挥起来,坑你没商量,嚯嚯嚯 最后,大家能留个评论吗?让我看看有多少人追我的书,让我的一颗玻璃心好受点,不然太打击人了 ☆、第二十章   我不屑的一撇嘴说道:“这其二嘛,我说这一路你脸上淫/荡的笑可以收一收吗?时不时的转头对我露出那等毛骨悚然的笑,寒的我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他表情空了一瞬,仰着头呆呆看着我,不可思议的说:“你竟然说我淫/荡?”声音似受了惊吓般的尖利,刺的我的耳膜嗡嗡的响。   “可不就淫/荡”。看来重要的话得说两遍才行。“我就不想说了,你瞅瞅你带色的眯眯眼,那邪气屌炸天的刘海,那背着阳光时不时扯一下嘴角的诡异表情,莫非你是认为这对我很有杀伤力?还是觉得自己很帅?”我睁着眼说瞎话说的无比顺口,立马把他高的过分,差点把我攻破的颜值往死里贬。   “喝,你,你却是这么看我的吗?”他表现的很脆弱很受伤,颇有一种等到我的答案他下一刻那绝美的容颜就会像镜子一样碎了般。   我顿时觉得好笑,想不到他对自己的容貌竟这般在意,本还想再用从司命那学来的话讽他几番过过瘾,却见他好像随时都会因为受不了打击摇摇欲坠一样只得作罢。   没办法,我就是太善良了,我轻了声想着安慰他几句,嘴巴子张口说道:“你也别激动,俗话说金无赤足,人无完人,没有人说是十全十美的,这就好比孔雀,瞧着多漂亮,一开屏,不也露出了那丑陋的屁股,这就像是你”。虽然长得不错,就是太贱了点。   鉴于他那眼神太过恐怖,死死盯着我,紧抿着嘴唇,眼里的金色火焰以蜡烛的大小燃着,把胆小的我吓的忍不住转过头去不去看他,转头时的余光瞥见有什么灭了。   脚下的土地微微颤动起来,落在地下的桃花瓣蹦来蹦去,我惊奇的看着,怎么回事?地震了?   我往坑里一看,眼皮一跳,哎呀妈呀,我说了什么?祁幽俊美的脸阴郁的滴出水来了般,周身的气流剧烈颤动,他双目喷火,脚下狠狠一垛,可怜了开的正盛的紫鸢花就这么被踩扁了。   他从牙齿里挤出来一句话:“你,你竟是对我的容貌难以启齿了吗?”   我震惊,天呐,六月飞霜啊,我真是比窦娥还冤呐,大家作证,我说了什么刺激他的话吗?没有吧,是吧。   我还特心善的安慰了他呢,这个喜怒无常的人,耳背了吧。等等,我刚才说话没说完就转头,他理解成了难以启齿?天呐,黑天的冤啊!我冤的好想去擂鼓申冤请包包大人为我澄清啊。   见他这癫狂的模样,我意识到了不妙,冷汗涔涔,赶忙安抚这个磕错了药的龙:“冷静点,有话好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奈何这头龙磕的药发作的太快,根本听不进我的话,眼见着他就要破了这屏障,我毫不犹豫捏了数个阵法抛了过去加固着。   看着还不够牢固,我牙齿一咬,从百宝袋里拿出了前几天刚在掏宝网上掏的据说关键时刻才能打开保命用的锦囊。顺手又抛了个阵法,赶紧打开锦囊,这种山雨欲来的生死关头不用更待何时?   我把那精致的小锦囊打开,登时金光大放,我微微被刺的眯了眼,不愧是花了我不少钱的保命东西啊,光是这光芒都让我有种心惊胆战的感觉了。   嗯?一张小小玉帛,我懵了,我把玉帛摊开,瞬间虎躯一震,被气的!!不再去看那磕了药的龙,转身就跑。   我跑着心里把掏宝网上的那家店的全家都骂了,回头一定得给差评,差评!!坑爹啊,那玉帛上书着龙飞凤舞的四个大字,“撒腿就跑”!!   我气的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吐血,撒腿就跑这还用你教?我脚底生风,在桃林里飞驰而过,我身后本在地上的花瓣被掀了起来,成了滂沱花雨。   在跑出了老远感觉不到祁幽的气息我扶着桃花树停了下来,犹自心惊的看了看那方,幸好发疯的龙没追过来。   我坐在桃树下休息了会,两只腿屈起,花瓣落在了我素白红边的裙上,我四处望了望,手放在膝盖上抵着下巴,随即低头沉思,做出一副睿智的样子,很好,我迷路了。    我站了起来,一时间摸不着南北,我仔细想了想来时的路,很遗憾发现刚才跑太快忘了我从哪来的了。   我处变不惊,淡定的寻视了一眼,闭上了眼睛,风轻轻的吹着,花瓣纷纷飘落,一切是那么安静而美好,我蓦地睁开眼,睛光大放,目光炯炯的盯住一个方向,是那里了。   我无比确信是那个方向,问,为什么?因为,我感觉冥冥中有一种牵引指引着我去那里,这是天注定,而且女人哦不“少女”的第六感可是很准的。   我又是一阵飞驰,一股脑扎进了那方在片刻后我鼻子动了动,嗯?硫磺的味道?我登时眼睛一亮,莫非这附近有温泉?   我倏地想起来,我刚才还掰了祁幽的爪尖,摸了他的爪子呢,那不等于摸了他的脚?想到这里也许是心理作用,总觉得手上有点不自在。   那么脏这必须得去清理干净,我寻着那硫磺味找去,空气都开始湿润了。走着走着到了一个山壁,山壁凹凸不平但是很自然的滑亮,山壁间仿佛被一斧子从中间劈开了一条只容一人行的小道。   我摸着山壁进去,壁石上湿湿的,有着水蒸汽在上面,不过走了十来步,豁然之间开朗了。   印入眼帘的是一个湖一般大的温泉坐落在这山谷中心,一棵棵桃花树绕着温泉开的正盛。美轮美奂,犹如置身幻境一般,氤氲的雾气在池上方蒸腾着,朦朦胧胧,亦真亦幻。   片片花瓣落在水面上漂着,鼻间嗅着那股温泉味,再见着如此梦幻般的温泉,瞬间骨头都轻了几两,浑身都酥了。   我连忙在温泉池子周围的一块大石头上踢了鞋子,光着脚丫站在石头上,在入口处布了个结界防止有人进来,想来也不会有什么人来的,可以防万一。   我拆了束住发的红缎带,头发顷刻间散开披散在肩后直达腰际,我开始褪了那身素白红边的裙子,红色的腰带从结上一拉,落了下去,衣裙松了下来,我一件一件褪去,最后只剩一件底衣覆身,思忖了下,决定还是脱了好,“啪”最后一件就这么脱了。   一丝/不挂,光溜/溜的,我抱着胸,满意的看着水里的倒影,白皙如玉一般的肌肤,精致绝色的面容,最终下了温泉。   温泉水暖融融的十分舒适,舒服极了,我闭上眼静静泡了会享受着,这种感觉就像是我坐在一头马上,身后领着一万只草泥马在广袤无垠的大草原英姿飒爽的奔驰一般,掀起一阵草风,好爽啊!   浑身的毛孔都张开了,我一只手舀起水往身上撒下去,又伸出另一只手,眼珠子一转,玩味心起,两只手捧起一把水往上空抛去,顿时下起了小雨。   我自娱自乐的舀起水往上空抛,一滴滴水打在身上,打在脸上,好不惬意。可惜了小浅不在这里,若小浅在想必更有趣。   想到这,逸止在我心里的映像又负了一分。小狐狸最爱泡澡了,每次泡个澡半天都不肯起来,唉,就这一会不见,竟觉得有点想她了。   算了,不去想这些了,我一时间有点无趣,就向温泉中央游去。因着有着雾气的弥漫,周围的景象都有点模糊了。   我眼尖的瞅见温泉水面上漂浮着一片黑色的什么,疑惑的伸手碰了过去,不会是水蛇吧?我抓住了一点,摸起来滑溜溜的,十分顺滑,貌似是,嗯?头发?我大惊,这里怎么有头发?难道是杀人沉尸沉在了池子里?   一下子泡温泉的兴致烟消云散了,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谁这么缺德把尸体沉在了这里!我一时接受不了还没来得及走开,水面在这时漾了开来。   “咚”的一下,水花四溅,一颗头颅从我前方就这么,就这么毫无预兆的破水而出,一双眉目如画清清浅浅穿透了这层隔着的雾气直直落入了我眼底,撞进我的心里,停在我的脑海里。   我呆愣愣的看着,脑子死机了,完全不会思考了般,那一头柔顺的墨发在水面上四散开来,额间似血的火焰纹路艳丽非常,双眸似是沉浸了无数的星光幽深明亮,两扇长长的睫毛沾着水珠,只消他轻轻一眨就落了下来。   毫无瑕疵的脸蛋上水珠滑过滴答在水面上,成了这里唯一的声音。我不敢去呼吸了,生怕一个呼吸过重把自己呛死。   绝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   他的美目淡如止水,却是看着我,我眼睛落在他脸上,往下,再往下,落在水面上,哦,他没穿衣服啊。什么没穿衣服!!我脑袋反应过来了,身体却还没接收到指令。   我们就这样在温泉里泡鸳鸯浴,坦诚相见,袒胸/露怀。可不是嘛,都光光的什么都没穿。   如果说刚才是一万只草泥马在草原上奔腾的话,那现在就是我领着一万头磕了耗子药的草泥马,奔腾的正欢时它突如其来的一个刹住,把我一颠,那只马屁股一撅,我被抛了起来,健壮有力的马腿狠狠的甩在我腹部,一个蹄子把我从大草原踹到了沙漠。   许是变化来的太快,从草原到了沙漠,我浑身烧了起来,我肯定是被踹到火焰山了,泡着温泉的水温度不变,可我身上却已经烧开了,从脚到身上,从身上到脸上,很好,熟透了,我都感觉到我冒着蒸蒸热气了。 作者有话要说:  羞涩的我弱弱说一句,绞手指,扭头,哎呦,我害羞啦。蓦地转过头来,抽出一把九环大刀挥舞着,咆哮道:你们给我站住!!此文是我开,此坑是我埋,要想从此过,留下收藏(评论)来!! ☆、第二十一章   我脑袋虽说是停止了思考,但我眼神却不安分的在他脸上到处乱瞄。最后停在了他额上的火焰云纹那方,胜血的云纹,我刹那的失神,那云纹仿似是被注入了摄人心魄的魔力一般,吸引着我去探究。   他近在咫尺的容颜,墨发/漂散在水面上,玉颈修长,这个芳华绝代的人就这样安分的把目光停在我脸上,生怕错过我一个表情,那样专注,像在看一个下一刻就会消失的绝世珍宝般,小心翼翼。   我被他额间的纹路吸引了神智,恍惚间就抬起了手,向这个和我仅有一米之隔的男子头上伸去,指尖触在他的云纹上,他身体明显的一抖,我也跟着一震。   凉丝丝的感觉,是他肌肤的触感,我立马被自己的惊人举动吓的回过神来,赶忙收了手,看了下自己的身子,“啊”的大叫一声,幸好这里有雾气遮掩看不太清。   我虽说奔跑在时代潮流的前方,观念向来开放与时俱进,但我也还没开放到自己赤着身子在别人面前啊!   我一手捂胸,拍起一阵水浪往那男子脸上撒去。男子见状一挑眉,惊讶于我的反应。他平淡清冷的神情终于有了一丝正常的情绪,无奈,一偏头,将水浪避开了。   我又扬手,再想拍水时,那男子竟是缓缓转过身去,背对着我,留下一个背阴给我,雾气缥缈 ,将他的背影衬的愈发的仙。   我这时才想到,这男子在这温泉里,而我进来时这里的入口也已被我用阵法给封了,那他怎么在这里?   外人若要进来这里必要触动阵法,除非是有如东华帝具君那些人的法力,不然不可能进的来。   那么只有可能是我来之前他就在这里了,所以也怪不得人家了,这也是有个先来后到之说的啊。这样一说就是我闯入了这里,可刚刚没人啊,他刚才是从水里突然冒出来的,难道是他见到我到来沉入池子里闭气去了?我说你没事闭什么气啊,你当你是鱼啊!   我呆愣,来不及多想,赶紧上岸穿好衣裙,手忙脚乱的,这衣裙穿起来又特麻烦,废了一些时间,我看了下泡在水里背着我的男子,还是没回头的停在那里。   我穿好了衣服,看着他斟酌了几番,最终还是对他说道:“喂,我穿好了,你也上来吧,温泉泡久了不好”。我一定是抽风了,竟然还让他上岸,等下该是个何其尴尬的局面啊,我真的是秀逗了。   “等等,你还是继续泡着吧”。我连忙改口,奈何来不及了,我嘴巴微张着,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游到了池子边,前面放着他摆放的整整齐齐的衣服,在岸边较浅处站了起来,上半身我这里望去一览无余,下半身就还被水泡着。   我发誓我绝对没有露出猪哥相,我只是张着嘴而已。那精致的锁骨,白皙的肌肤,一颗颗水珠沾在身上,反着光。   我害羞的赶紧用手捂住眼睛,这若明目张胆的看我的脸皮该有多厚?奈何我是如此羞涩的神仙。捂住眼睛的手掌指缝叉开,十分害羞的透过指缝看。   他是要准备上岸穿衣服吗?可怎么干杵在那里不上?上啊!啊,我还在这里啊。我耳根燥热,脸皮薄如我肯定是红成了天边的晚霞。   我嗒嗒嗒的顾不上穿鞋子了就往一棵桃花树下跑去,背对着他,努力把注意力转移到这些美丽的桃花树上,哟喂,好美的桃花啊,都长虫子了喂。   我仔细盯着一朵花苞上的那只黑色小虫,小黑努力的在啃食花瓣,感受到我盯着淡定的看了我一眼,继续工作,我还盯,仔细盯,专注盯,最后,最后它默默的把身子一缩,缩进了花瓣里藏了起来。   我无趣的收回目光,花瓣片片坠落,花香入鼻,沁人心脾。嗯?怎么没了生息了?我转头疑惑那人怎么没个动静。   嘭的一下脑袋撞到了,撞到了一个胸膛里!!实实是惊煞我也!我不用脑袋想都知道撞到了谁,这个仙一样的男子却如鬼一般了无生息的来到我身后,也不吭声。他什么时候来的?站多久了?重点是他站我身后干啥?   “我见你看那花瓣看的出神就没去打扰你”。所以你就不打扰我看了我那么久?他声如溪水,字字像一股清凉的水流,淌过人的心里。   他比我高很多,低着头看着我,我就仰着头,清楚的见到了他脸上的每一个神态,以至于他细长如扇的睫毛都能细数。   呼吸喷在我脸上,如兰如麝,我心上漏了一拍,刚才撞到了他胸膛上,如今可说我和这人是贴着身子的。这种暧昧的姿势惊的我是一把推了过去,自己在这一推借力往后一倒。   恰恰在倒时见着了他一只手扬起,又放了下去。我径直是往身后的那棵桃花树干上撞了过去,背部被撞的火燎燎的疼。   我面部以一种怪异的形式扭曲了会,早知道就不那么用力了,活该啊。我整了整衣衫,肃了面容,对他拱手道:“刚才我来时未见着此处有人在此,就一时兴起想净身一把,未曾想仙君竟有如此雅兴,“潜”进了水里”。   我特意咬重了某字,提醒他,这可不能怪我喽,你自己玩潜水的游戏,我没看见人,去洗下澡也不为过吧。   “无碍”。他轻吐道。我这时才完完全全看清这是个什么样的人。这等姿容,着实是惊艳了我一把。   千秋无绝色,悦目是佳人。倾国倾城貌,惊为天下人!   当真是有惊为天下人之貌!玉冠高戴束住了三千墨发,却是从冠中穿透而过,飞流直下三千尺,泛着星光点点,直达腰际!!   他的气质超凡脱俗,却有一种平易近人之感,若在常人见来,必会感到这缕平易近人的温和中有一股若隐若现的疏离和冷漠。   可我只觉得他分外熟悉,这等玉人却好似把自己赤/裸/裸的暴露在我眼前,毫不遮掩,任我去探知他的所有,把自己的一切都让我知晓。想必,这是我的错觉吧。   他倒好脾气也不恼我的目光在他身上流转,总觉得是该见过他的,难道,我脑袋一卡,呼之欲出的答案就这么卡住记不起来了。   “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话一落,我立马想把自己狂扇几个耳光,然后拖出去糙大米啊,糙大米!   可不是见过嘛,这不是前几天,月黑风高夜,趁着无人的良辰美景,我洒着酒疯,惨遭我毒手的人嘛。   怎能是不熟悉啊,貌似我还对其做了不纯洁的动作,最后还把人家强吻了呢!   告诉我,为什么人家喝醉酒做的事一觉醒来忘的彻底,我却还记得清清楚楚,清清楚楚!   如果我不记得该多好,那我就能问心无愧的理直气壮的来面对这人了。   “许是我这人自来熟惯了,是以对任何人都有一种熟悉感吧”。我坦然的望着他,面不改色,佯装淡定的道。   这么一说,我心里的那丝不安就此消失了,心大的我立马把那夜发生的当做一阵风,吹了过去。   若要撒谎首先第一个就是骗过自己。哪怕那花盆里插的是一根蒜,你也要用坚定的目光看着他,对他说这是美人蕉,然后在心里催眠自己,告诉自己,这,是美人蕉。   如果他对此怀疑,你一定要用坚信,肯定的语气告诉他,再给他一个毫不犹豫的点头,不管他说什么自己都要岿然不动,对此神信。   别问我怎么会这些的,我只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着群乌鸦自然飞。都是白择他们把我带坏的,不怪我。   我见他嘴角含笑,眉眼弯弯,刹那间春风又绿江南岸,醉了这漫天的桃花,他似是哭笑不得,低低道了声:“对,自来熟,自来熟”。我死猪不怕开水烫,兀自镇定。   白袂蹁跹,他在我惊悚的目光下向前走几步来到我身前,袖子一拂露出了他骨节分明的手,蓦地向我飞来一个术法。   我大惊,搞偷袭啊!淡淡的白光从我身上消失,我左右着急看看,手还在,脚还在,没缺胳膊少腿的,那他。   这一刻,我突然发现我认为那颗枯寂了万年,沧桑了万年的心重新焕发了活力般,咚咚跳个不停,没想到我也能体会到传说中一头小鹿在心里撞击的感觉。   脸都烧红了,死猪是不怕开水烫,但烫了也是会红的。   这人他竟然用术法把我刚才泡温泉而浸湿的头发给变干了,这一点连我都没注意到的,他就这么帮我做了,或许是因为从未有人去在意过我这小细节,所以一但有人做了,就会在心里留下深刻的痕迹。   他浅笑着,润物细无声,他把袖子下的手伸了出来,露出了抓着的红色缎带,缎带被他抓在手里,风吹得那抹红轻轻飞扬着。   我惊呆了,花瓣纷飞,时间在这一刻凝固了般,把这一刻定格成了一幅盛世的古卷,我,和他,就是这卷中的主角。   他不知什么时候竟是把我落在大石头上束发用的缎带拿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庆祝我家男主粉墨登场求个评论,嚯嚯嚯 ☆、第二十二章   我此时心尖上为这个仅是见过几面的男子而产生的悸动是无法忽视的。仿若有什么撞上了我的心里,不偏不倚恰到好处,我可是能理解这为心动?   可我却从不曾想我的心动会来的那么突然,竟会对这个数面之缘的陌生人心动。想当初那龙王三太子苦追我良久,想尽了法子讨我欢心,我也仅是为不辜负他才决定接受的。   仅此为不辜负而已,然而这一次,为这人为我施了个吹干头发的小术法心动吗?不,不是的,但就是突如其来的感觉,像是早就如此般。   我刚想去接下那抹红,他避开了,把手伸到我耳边,我低下了头,心里面的鼓声震天,咚咚咚,大有冲破天的姿势。   我以为他是想亲手为我束发,但如果他想这样做那我决计不能满足他的,女子的发除自己外唯有被自己认定了的夫君才可以梳,才可以束,这一梳,白头偕老,这一束,捆住的是一生。   他手停在我耳边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手掌张开,红缎带长了翅膀一样的飞了起来,绕到我发上,似一条蛇在发丝上穿梭,聚拢,给我束出了一个漂亮的发型。   “可想看看?”他问着的同时手以气化出了一面镜子举在我面前,看到镜子里的容颜的那一瞬我有种泪流满面的感觉。   妈的,活了几万年我就今天最漂亮了,感情今天以前的时间我都白活了。   我不会束漂亮的发型,只会随意简单的把发丝聚拢的不碍事就好,就连偶尔懒着时梳子也少用,直接用简单的方法以爪抓几把便草草完事。   他以术法便能束出如此漂亮的发型,可想而知,若他亲手做该会有多好,他应该很熟练吧?又是谁能让这样的人为她束发呢?   “多谢仙君,刚走的急就忘了这些了,由此可见仙君是个极其心细之人”。我感谢着说。   “鞋子”。他皱了皱秀眉,不满的看着我露在外面的脚丫,我不好意思的往裙子里一缩,见他认真的模样,又嗒嗒嗒的跑过去穿鞋子,再嗒嗒嗒跑回来。   “仙君果然是乐于助人,心细的紧呐”。我真诚的说道。可不是嘛,相比起他来,我这个身为女子的神仙显得是那么的马虎大意,像是什么事都要他来收尾似的。   “可不嫌我多事?”他眉弯弯,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试探着问我道,还带了一丝丝的小期待一样。   我有点怀疑眼花了,这和我刚刚第一眼见到的人是同一个人吗?在我穿鞋子的中途这人没被谁敲晕调包吗?还是说他只会在特定的时候对某个特定的人才会这副性情?我立马否定了,这肯定是我不认识他,对他不了解罢了。   我摇头:“这怎么会呢,仙君这般哪家的仙子能嫁给仙君还真是好福气呀,仙君如此真是难得,就是不知这是为了哪个幸运之人?”原谅我的好奇心。   他不说,在我以为得不到他的答案时,他目光深幽:“有一个人,她懒得很,每次都央着我给她束发,然我不会,我就去请教了人把这些不会的学会,我答应了永远给她束发的,可现在我却不知她还需不需要我”。   不好,往他刀口子上撞了,原本还想拍拍他的马屁转移他注意力,没想到拍到马腿上了,诚然我所说也却是发作真心之言。   诶诶,这是什么情况?听他的话,俨然是一副单相思的模样的,我很想说,少年,喜欢就要说出来呀,不说谁知道啊!可能那另一方的姑娘也是喜欢你的呢,然我没说。   他轻轻笑开,摇了摇头自然而然的就牵过我的手,由于这动作太自然了,自然到我下意识的就认为很正常一样。他牵着我往一处走去,我挑眉看着两只手握住那处。   他的手冰冰凉凉的,但让人感到异常的舒心,这是双很漂亮的手,漂亮的不似男人所有的精致。他停下步子,望着我,自己先在这处巨石上躺了下来。   然后他看了我一眼,我明白他这是要我也一起躺。我挣扎了一下下,就大大咧咧的与他并排着躺了下去。   从我们这处望这个山谷风景甚好,落英缤纷,芳草鲜美,云雾蒸腾,温泉如梦,还有那很适合调情调的花瓣落成了雨,在我们头上方悠悠的飘落,打在我们的衣服上。    我舒服的闭上了眼睛享受这一刻的闲适,只觉心间一片安宁。我不想开口打破这平静,然而我明了,这是短暂的,我与这人萍水相逢而已,甚至于我连他名字都不知道,他也有他所念的人。   我开口说:“我现在还不知你究竟是何等人物呢?”是何等人物竟是几次闯进我的生活里,是何等人物撩拨我那沉寂已久的湖水,然我又是受下了。   “这很重要吗?”他淡淡的说道。似乎也是,他是认定了我只是他的一个匆匆过客连知道的必要都没有了吗?   “是我就好了”。他补了句。什么意思?兄台,有话明说嘛,听得我是一头雾水啊。   我求知的大眼睛与他对视着,“你总会明白的”他说。不,我不明白,介意这话太过深奥,委实是超出了我的智慧所有。我权当听听就好,不去深想。   “喜欢这种生活吗?”他突如其来的问我。我嗯了声,心头也是愉悦。   “我曾想着等我处理好了一切,抛开了一切就承她所愿好好生活的”。哟喂,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是朝我吐苦水来的啊。   我心中不喜,愉悦的心情立马胎死腹中,恹恹的听着他向我吐他设想中和别人的美好生活。   “然事实多变,很多事都不在我的掌控之中,总归是错失了,我能为她抛下所有,然她不懂,可既是她所愿,即是她所喜,我便承了她所愿承了她所喜又如何”。   他的三千墨发倾了一片留满地芬芳,白衣胜雪,玉冠剔透,这人美的如梦幻般。   “恕我不知你们发生的事,我想说你即为她抛下很多可有向她说明?”他不语,我明白了点头:“你即是满心为她为何不肯告诉她?”   “我知道,你定是不想让那人担心,可你又曾想过正是你这事事的独自承受才会有那些事的发生,想来你们后面发生了很多事吧”。我肯定的说道,他紧抿着薄唇,如涂胭脂般淡粉色的唇略显苍白。   “吾心非汝心,所感两相异。”   “你要知道,你的心和别人不是一起的,诚如你所想别人也未必明白,既能让你抛却那么多,那人定是爱你的,她也愿意一起承受,哪怕因此身死,可能和心爱的人一起死亦是甘之如饴”。   我这个未受过情爱的人什么时候对爱情有了这么深的理解?这是和他所念的人同身为女子而有的分析吗?   “所以”。我猜想:“你若在当时把一切说白了,她可能就不会走上与你相反的路,就算是为你也不会,就是因为你的隐忍,你自以为为她好才会越走越远”。语毕,我默然。   他如我摸小浅般摸上了我的头,可我不觉舒服,因为他挺用力的,我真怀疑他是不是想就此一掌碎了我的头,让我命丧他乡。   过分,好不容易有了这么漂亮的发型还没出去亮一个这么一揉,你当搓面团呢?这一揉肯定揉乱了。末了,他顺带拍了拍我的脑袋,你当我是哮天犬吗?我不爽很不爽,再来我暴一个给你看看。   “过去了,重新开始了”。他似是在宣誓一般。哦,这才对嘛,我猜测这句话,他喜爱的那人约摸是死了吧。   人死不能复活,也是要从过去中走出来了,毕竟人不能总活在过去,再大的堪也会迈过去的,时间是最好的药剂。   我有一丝得意,没想到我也能普度众生,感化这世上的痴男怨女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诚然咱是神仙。   所以说他这是要与另一人重新开始美好生活的节奏吗?我唇畔勾起,什么鬼?我笑什么?我心里陡然一惊,那又关我什么事?   “既然给了我一次重新开始的机会,我就不会让往事重演,不会”。我感受到他好像若有所指的目光在哪里停了下。   这是要撩妹的节奏吗?我严肃的沉吟。   不知不觉过去了挺久的了,我才想起来此行的来意,参加东华帝君的寿宴。   “你也是来参加寿宴的吧?”我问他。   “可这样说”。他点头。“好巧,同路啊,我算了下时辰也快开始了,迟了去可不好了,顺路,一起凑个数走吗?”我询问。   “凑数?”他哭笑不得,我认真点头“对啊,怎么?”   “可以再待一会,就算过了也没事的”。他身下生根一点也没有想走的意思。   我坐了起来,再站起身拍掉衣服上粘的花瓣和尘埃。“误了时辰到可会被人说三道四”。   “谁敢”。他不满了。   嘿,厉害了我的哥。如此魄力,不错,可我没这气概,没必要的事能不发生避免最好。   “那我告辞,先行一步了”。我作势要走。   “时辰也不早了,顺路吧”。他心不甘情不愿的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嚯嚯嚯,日更,日更!!!若做不到,诅咒我喝水长肉,吃饭吃到沙子,睡觉睡到落枕,走路掉入下水道!!! ☆、第二十三章   我颇是好笑不已见着这人,说着不愿走,这一起身一下子就到我前面去了。走出了那单人行的小路,他在路的入口微侧着身等我,突然我就是看着一愣,复而不明,我愣着干什么。   我摇着头一笑而过,又回到了那片桃花林中,我就兀自淡定的看着他,脚下不动了“怎么?”他问我道。我淡定道:“我迷路了”。   然后我惊奇的发现他竟然往我来的方向走去,我这方向感哟,果然我的第六感是不能相信的。走着我就突然不想走了。   我谨慎的打量祁幽那个方向,有点担心了,他应该走了吧。“为何看着那方失神?”他疑惑的随我一起望了过去。   “这里有头大妖龙闯了进来,刚我遇着了,他没来由的就变脸,真真是吓煞我也,害得我把我的压箱底保命符都给掏出来了”。   我一脸愤愤不平的道,这不平却是想起了那坑爹的保命符。也幸好是在这里,要在什么更可怕的生死关头,岂不是被这坑死?   还“撒腿就跑”我好笑又好气,这等简单的道理早八百年前就是我的方法了,见着厉害的敌人,打不过,二话不说,撒腿就跑。   嗯?你说这很没风度?此处你看到了我向上一百八十度角的白眼没有?这是我对你深深的无语。风度值多少钱?又不能当包子吃,为了那风度连命都不要了吗?   “哦?看来这东华山的防御得增强了,我去看看那妖孽”。说着他就往我看的地方过去,那平平淡淡的语气暗含几分隐藏的怒气,我可能理解为他这怒气是为我而对祁幽发出的?   我连忙扯住他袖子,讨好的笑道:“别,那妖龙本欲鬼鬼祟祟的打探这里的消息,正好被我撞上了,我自然是把他逮住,教导他如何从心向善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然后他在我面前痛哭流涕着认错发誓说不敢了”。   “你本事可是见长了”。他笑道。“那是,不是我吹,我的本事可厉害着呢,五花八门的术法我都有涉及一二,不信你可以打听打听我的名号”。   我就是对自己这么自信,身为输入法中输入危险两个字随着出现的名字,这等光荣问有几人能及呢。但是,哪怕这样也不能改变我是个如青莲般的女子的本质,虽然偶尔思想污了点,狡猾了点。   但是不对诶,总感觉他话中有话一样。我危险的眯起了眼,他磊落的和我对上,眉眼弯弯,我霎时沉迷在美色中。   娘的,你笑起来能不能不要那么好看啊,你知不知道一笑倾城啊,分分钟秒杀了无数女性同胞啊!还有,你干嘛总爱对我放电啊,还一来就十万伏特的电力,雷的人真是不要不要的了。   “走罢走罢”。我连忙挥挥手跟着他。一段从桃林到宫殿的路愣是被我们这龟速走出了十万八千里。也不能说是我,因为是他带路的嘛。   直到出了这桃林我才问道:“为何这路我会感觉异常的远,走了那般久”。   他脸色不变,临危不惧的幽幽道:“我并不是东华山的人,自是对这里不熟悉的”也是哦,我狐疑了下,可他太能给人一种很可靠浩然正气的感觉,是以我就相信了他。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我才知道这是一种错觉。   我们走到一处土坡上停了下来,无比惊异的看着这一片地方,原本该有很多花草的现在也有,但这花草都被压扁了躺在土地上,当真是应了那句“花谢花飞花满天”。   “小翠,这怎么会这样,今早我还打理了这花草,那时还长得好好的呢,现在却变成这样了,嘤嘤嘤”小仙婢提着花篮,捡着变形了的花草啜泣着。   另一个小仙婢则拿小铲子在地上刨着坑,把花埋了进去,一边还掏着小绢子抹眼泪。   “小黄,你别说了,嘤嘤嘤,这次肯定得挨骂了,又逢着今天寿宴却出了这遭事,完了完了,我都写好遗书压在床头了,万一有什么不测,定要帮我告诉阿牛哥,告诉他,其实,其实我一直喜欢他的”。    “嘤嘤,小翠,你还是找别人吧,我已经把遗书都揣兜里了,今天的花草可是我负责除草的,我肯定会比你先死一步的,来世我还想和你一起种花”。   “我想跟阿牛哥在一起”。   “小黄,嘤嘤嘤”。   “嘤嘤嘤嘤,小翠”。   两个小仙婢哀戚戚对视一眼,相相扑在一起抱头痛哭。这种画面真的是很惨烈,连我都被感染了。   我下意识的扯着身边人的袖子,这画面真的是让人很揪心呐揪心。也不知道是哪个没天德的人,不知道人家种花种的多辛苦吗?   等等,我环视一圈,这,这不是我遇到祁幽的地方吗?那根柱子,不就是祁幽盘着的那根。所以说这好像是我和祁幽的杰作啊。   “小翠,我应该是出现幻觉了,你快,快抽我一巴掌,看看我是不是在做梦”。名为小黄的仙婢双手抱住小翠的脖子,盯着这里揉着眼睛。   小翠松开手,边抽泣边哽咽着说:“小黄,怎,怎么了?我,我下不去手啊!”   “没事的,来吧,你下不去手我帮你,小黄,有一件事我想说很久了,我,我对不起你,我,我跟你阿牛哥好上了”。   “啪”一个巴掌就从刚才还下不去手的小翠手里飞了出去。   “贱人,亏我还把你当好姐妹,你竟然,竟然做出这种事”。   小黄捂着脸喃喃道:“原来这是真的”。小翠怒视着小黄:“你怎么可以这样做?你明明知道我一直喜欢阿牛哥的,你却瞒着我自己先暗度陈仓了”。   “好了好了,小翠,你刚才不是说下不去手嘛,所以我才编来让你下得了手的啊”。   小翠如遭雷劈呐呐的说:“所以你没跟我阿牛哥好上?”   “你的,你的,阿牛哥是你的”。小黄连忙回她,一脸委屈的表情。   “嘤嘤,对不起我以为你真的”。小翠喜极而泣道。   “你瞅,那是谁?”小黄拽了下在一旁哭的正欢的小翠,呆呆说道。   “什么谁啊?阿牛哥吗?”。小翠揉了把泪眼,拿袖子一抹立马变成一副灿烂的笑颜看向我们这个方向,然后瞬间僵住。   “小,小黄我好像看到男神了”。   “我也看到了”。   “喝”两人齐齐惊呼,用手掩着口,眼睛瞪的比铜铃还大恨不得暴出眼眶掉在地上,以极其滑稽的表情站在那里化成了两尊石像,逗比的很。   我忍不住看着这两个有趣的小仙婢笑了起来,莫非我和这人是什么怪物不成?惊骇成了那样,委实是不能理解。为神为仙者要不以物喜不以己悲,重要的话要说多遍。   小黄和小翠急急跑来,激动的身子都颤抖着,对着我们,然后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说了句我听不懂的话。   “奴婢拜见太子殿下”。小仙婢低着头,跪的规规矩矩,我能感觉到她们俩的目光好奇的在我和这个叫太子殿下的身上瞟着。   我一下子就进入了传说中的武学巅峰无我境界,站在一片浩渺的云雾中,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什么太子殿下?这天界有几个能被称为太子殿下的人?   唯有天帝之子玉宸一人而已。所以说这个和我似是阴魂不散的人,刚才和我在池子里一起沐浴的人,为我吹干头发的人,手握红缎带与我对视的人是太子玉宸!!   那个传说中千年未曾现身,这次破天荒的出来一次的玉宸殿下就那么巧被我三番两次的撞见了!   天知道此时我的心里是怎样的惊涛骇浪,我想起了刚才看两小仙婢时的心情,现在我做出了比她们更夸张的动作。进入无我境界的我在那片云雾中害羞的钻进了云团里埋住脑袋。   死活不愿意接受,不肯冒出头来。“起来罢”。玉宸无奈的扬手说道。   小仙婢紧张的起身,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了,退到一边,低着头害怕的睁大了眼往这方瞟。请告诉我她们那是什么表情?   玉宸蹙着秀眉,不安的看着我。我就呆着眼木然的将他瞧了去。我所感受到的那个人现在看来有些是被我忽视了的,或者说他不曾在我面前展露过那一面。   他虽然只着了一身素白紫边并不华贵的衣衫,可这素色的衣衫以无法遮掩住他敛于身下的尊贵威严之感。   他这种人,抛却太子的身份不说,身为天界修为最高者应是站在云雾的顶端俯瞰众生的,而我凭什么能让这样的一个人在我面前敛去那些光芒呢?   我与他不过相见过数面罢了,我知晓我心里为这人萌发了一颗种子在那里,然趁着还没栽进去,赶紧出来便好,我这样的人,怎么敢去靠近他呢?怎么敢?   他手伸了过来想碰我,我却是退后一步,抬头望着他笑着,他的手僵在了那里,我笑道:“原来是太子殿下,小神眼拙了,我并不常驻天宫是以不识得殿下,有逾距之处殿下莫怪才是”。 作者有话要说:  呼,补上了。天使们可看看后面新补的。嚯嚯,涨了点收藏,好开心喔,天使们辣么可爱,我都忍不住想以身相许了喔。 什么?那,对,就是那个大饼脸豆子眼的家伙给我站出来,我跟你谈谈,什么叫我到处许身?我可是卖文不卖身的,首先,我喜欢的人得有八快腹肌笑一下都会颤的那种,他得牛高马大,身强力壮,虎背熊腰,壮得跟头牛似的,光头锃亮,刀削般的脸,胡子拉碴,胸前一簇黑毛飞扬跋扈,古铜色的肌肤,赤/裸着上半身秀肌肉,穿着三角条纹小裤裤,露出粗壮的大腿,腿毛都可以编小辫子的那种,哇塞,狂咽口水幻想中。 ☆、第二十四章   “你,莫要和我这般生疏”。他顿了会,收回来了手才艰难的开口说道。   我双眸垂敛,平静的说:“小神不敢,小神与殿下不若见过几次面,又何来的与殿下熟悉一说,小神惶恐”。   “即是不熟悉我,那我便让你从此熟悉我”。他面色有点苍白,语气坚定不可质疑,深幽的双眸毫不遮掩,任我探知。   虽然说这种话很让人感动也很霸道,非常对我胃口的,但是,我怎么会出现种错觉好像他爱的我有多深似的。怎么可能?数面之缘就能爱入骨子里?   不怪我在这种话下的第一感是深深的质疑他。一见钟情什么的就莫说了,在对对方什么都不了解的情况下就喜欢上了对方是喜欢他什么?相貌,名,利还是权?   感情都要经过长时间的深入了解彼此,才会产生的,一见钟情就说爱,光见着那副华丽的皮囊可对他知道多少?人心万般难测,都是戴着副面具的,深不见底,你又可知多少。   诚然,玉宸是不会这般的,他贵为天界太子殿下自是不会似我所说的常人一样,可正是因为他的身份地位所以他对我的那份感情是从何而来?   “殿下莫要玩我了,先前我是不知您的身份,误会了你才与你说那些话的,现在我收回那些话,就当我从未说过罢”。我说的云淡风轻,神色漠然,还闲的用眼角余光瞥了那方的两只电灯泡。   两只电灯泡光芒万丈,熊熊的八卦之火烧的旺盛,四只眼睛一动不动看的认真,耳朵都竖的老高了,就差两把小板凳拿桶爆米花坐下来看戏了。   玉宸一把抓了过来,猝不及防被他抓的一惊,愕然相对,他情绪好像很激动,手抓在我的手背上用力,指甲都快抠进我的肉里了,冰冰凉凉的。   “说过的话怎可收回,泼出去的水又怎可收回?那是不是说许下的诺言这些都可收回,当做不算数?”他清冷的声音多了丝沙哑。   我其实想说泼出去的水是可以收回的,我把水泼到盆里不就又回来了,然我知这两者性质不相同。   “殿下,您冷静些,您抓的小神的手疼”。我勉强笑道。另一只手搭上了他的手背上想着拿走,他听了话一震赶快松开,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我手背那片红紫相间出。   “抱歉,我失态了”。他抿紧了唇抖出一句,直勾勾的盯住那里。我忽然心软了一下:“无碍,是我的错,诚如殿下所言,许下的诺言自然是不管何时都算数的,一诺千金呐”。   “好,那就好”。他笑的灿烂,眉渐舒展,自带数丈美男的金光,照亮了这一片,俩小仙婢直接被这如沐春风的笑给电傻了。   “我会让你了解我的,不急,来日方长,有的是时间”。哟喂,还来日方长喂,你都想到咱以后的日子去了,可出息了你,目光远大啊。   这话直接让我不知道该怎么接才好了,想了想此男现在可能有点情绪不稳定,还是别刺激到他才好,也就先不答话了。可没想,我这不答他,让他那般的心情愉悦,勾起了嘴角。   我内心无奈,这表白的哟,真是让我一颗老心都砰砰乱跳啊,是听说过近来流行起来闪婚的,我虽没开放到那种程度可却来了个闪恋了。   这要司命和白择知道还不得往死里讽我没出息。特别是司命那张嘴,那个脑洞,我若讲明了,改天她肯定能整出个轰轰烈烈的命格出来。   讲真,我心里还是有那一丢丢激动的,这激动源于我位于天界美女榜的前三甲,其余两位的仙子的追求者都已经绕地球一圈了,可我除了刚登天那几百年还挺多仙君追我外,近万年,平常还好,可提起谈婚论嫁说到我就变了脸色了。   我那个心酸的,不知在背地了神伤了多少回了。甚至于其他女仙拉着伴侣上门挑衅我,我也只能默默的看着那人,秀恩爱,死得快,秀吧秀吧,我看好你哦。   没想到,我实在是不动则已,一动吓死你,我的魅力竟大到如此,当今太子都上钩了。诶诶,怎么说话的?什么叫上钩?搞得我好像骗了人家一样。   其实,似我这般不信一见钟情的人却不得不承认,他的那颗种子实实是被种下了,还冒了芽来着。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约摸是他从水里出来时,那一刹的惊艳,似火的云纹便深深在我脑海里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又或者是他手握鲜艳的缎带,时间静止那一刻的凝视,一眼万年。   有时一个人种下自己的印记就是那么容易。然我却是那般人,我不敢,我怕深陷进去了待那时到来时,会害了他。   “你不一直急着说赴寿宴吗,那我们走罢”。他与我说道。我沉吟了会到底要不要和他一起走呢,最后想到他是太子殿下,莫敢不从啊。   他先行一步,我落在后面,这一切来的太突然,有点接受不了。我闪到那两只忽明忽亮的电灯泡前面,小仙婢犯着花痴眼冒桃心不断射击着玉宸。   我突然现身把她们吓个半死,我求证的问道:“你确定他可是太子玉宸?”小仙婢疑惑的看我。   小黄低声说:“神君不必担心我们认错人的,虽说殿下千年未露脸了,可整个天界女仙不认识他的是极少数的了”。   小翠附和道:“神君,这殿下啊,可是一等一的美男子,是全天界“少女”心中的男神”。告诉我,为什么要强调少女?   “只要见过殿下的,无不心悦殿下,在床前挂着殿下的肖像聊以慰藉,特别是这千年呐就没听见过殿下的消息,日日思君不见君,是以肖像图就是最好的念想了”。   小翠压低了声神神秘秘的说:“神君我偷偷告诉你啊,文曲星君在天界开了家书店,实则是挂羊头卖狗肉,在店里卖着殿下的肖像呢,价格便宜又实在,深受广大女仙的追捧,一个月一期呢,还有用殿下名号代言的小话本”。   小黄赞同的点头:“对对,就像那丑小鸭的故事,还有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的,和与掏宝网背后的公司同名,阿里巴巴与四十大盗的故事,深深激励了一代代人”。   “嗯嗯,每一只丑小鸭都有变成白天鹅的梦想,我也有”小翠激动的说道。   “得了吧,你的梦想不就早日跟你阿牛哥双宿双飞,当一对浪迹江湖的野鸳鸯”。小黄戳破道。   “才不是呢”小翠做西子捧心状“我一直喜欢的是殿下的,不过与殿下是不可能的才将就着选了那头死牛”。   “若有更好的选择,那死牛哪凉快往哪站去,别碍着老娘的视线”。小翠撇撇嘴说道。   我委实是被玉宸的魅力给惊呆了,远处那人就是不见人影都能成为一个美丽的神话。这果然是一个看脸的世界诶。   特别是玉宸这实力与美貌并存,典型的高富帅,可想拜倒在他一袭白袍下的女仙有多少轮了,以他那我猜测的冷淡性子,肯定不知有多少玻璃心女生为他夜夜流泪到天明,悲伤都逆流成河了。   “神君,我这里有一副画卷,今一见神君觉得异常有缘的很所以这个画卷就送于神君啦”。小黄往怀里掏着什么。   “这可是上次搞活动买一送一送的”。小黄掏出个卷起来成长条状一指宽的画卷,甚是不舍的说道。   “如此那自是多谢小黄仙子了”。小黄听到我唤她仙子很开心,一把把画卷塞给我。我张开一看,果然是一副好画啊,画上人手持玉杯倚在石头上独酌着,杨柳依依,月色怡人。   画技不错,但美中不足的是此话应该是作画之人自行想象出来的,所以虽画出其形却未画出其神韵。光有形态未到灵魂。   嗯?旁边竟还附了一句字字透露爱意的句子,“上有青冥之长天,下有渌水之波澜,天长地久有时尽,此爱绵绵无绝期”。   那个为老不尊的文曲星君,还有如此情调,素闻文曲星君才华横溢,却是把自己的才华打在了这方面啊。   我把画卷好生收入百宝袋里,只见小黄搅着手指欲言又止的样子:“仙子可是有何事想要说的吗?”。   “求,求神君大人为我俩向花婆婆美言几句,免了我俩的罪,这块地里的花草不知被哪个挨千刀的毁了,我俩定是免不了一番处罚的,还请神君相救”。   小黄贝齿轻咬,泫然欲泣的说着。这要说来我和祁幽就是她口中所说的挨千刀的,这般连累了两可爱的小仙婢受罚倒也是过意不去。   “放心吧,我自是会帮你说几句好话的,毕竟错不在你”。我安慰道。   小黄和小翠拜谢连连,给我这个罪魁祸首发了张天大的好人卡,本座委实惭愧的紧,惭愧的紧呐。   我面红耳赤,连忙遁身跑了,追上了那道白色的身影,再被她们俩道谢下去,素来面子薄的我恐怕会羞愧的无地自容,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打广告,不签约,任何曝光率都没有还能成绩往上涨,果然我是有进步了,嚯嚯,感谢天使的支持,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 礼成,送入文坑。(╯3╰) ☆、第二十五章   “你这是怎的了?跑的这么急”。他轻声细语道。我面上红晕未退,在他身边落定。   他一手提袖,另一只手径直朝我脸颊上抚了过来,他不知的是我这脸上的红晕可不是什么跑太急来的,而是羞愧的。   他如玉般沁人的凉意在脸颊上停住,起初我还没反应过来,待他抚上去,我却也只是惊讶,这也发生的太快了吧。   一下子就进展到了那么亲密的地步。我挑起秀眉,觑了眼那只玉手,他一顿,讪讪的收了回去,我心里却有些不甘愿了,这么摸着好舒服呀,像大热天来了个冰块一样。   这种想法一落,我汗颜,这要是被司命那家伙知道了,以她的作风抱准会点着我的脑袋嫌弃的说我没出息,然后拿着她的金算盘,噼里啪啦的一阵,严肃的询问我那人身居何职,府邸在何处,有几座府邸,身家多少。   如果这些都达不到司命所要的要求,那男方保准会在司命一番十分委婉的嘱咐中掩面痛哭,然后卷着铺盖走人了。   别问我是不是我体验过,我想说与司命和白择搭档了几万年,他们扭一扭屁股我就知道他们这是要放屁的节奏了。   想到这里我仿佛看到了司命在案前抱着金算盘,听了我的话后不动了保持着沉默,转过身去,然后蓦地把她那金算盘往我头上甩了过来咆哮道:“你丫的坑爹货,这么容易就被征服了,白瞎了你剩了这么多年,这就被搞定了,我都不好意思说你了”。可你已经说了,还有我没说我被搞定了哇,我委屈。   我收回了胡思乱想的思绪,回神注视着这个看起来有点局促不安转过身去的太子殿下。   鼻尖缭绕着他身上传来的清香,淡淡的香气,不似那些从百花上采集来的花露般的气味,这像是自身散发出来的体香般,清雅脱俗。   又或者说这更像是长年待在某处有这种香味的地方,因待的时间长,日积月累下就融入了己身,成为了自己身体里发出来的清香,好是熟悉的味道啊。   我忍不住多嗅了两口,也不知道两人在这里呆站了多久,只闻他说:“你若不愿我这般,那我,不做便是”。   天可怜见,我有说啥吗?他那么早表态干啥?我沉了声道:“殿下,我”。他一甩袖子,似要发怒般转过身来,眼中情绪不明:“我名玉宸,莫再唤我殿下”。   我这时才想起,我和他只见过几面就发展到了这种堪称神速的地步,到头来才知道,若不是那俩小仙婢,我压根就不知道他性甚名谁。如今,他却也是不知我是何人。这实在是让我哭笑不得啊。   “尊卑有别,小神不敢逾拒”。我恭敬又生疏的说道。他目光凉凉,我背后的汗毛都被这似是无限悲凉的目光看的使劲抖。   “我名玉宸”。他像没听见般,重复着说这句话。我愣了下,直直问道:“那你又可知我是谁?”   他轻笑一声,摇了摇头我以为他是想表达说不知道,然而他说:“长宁山,镜宁,我又怎可能不认识”。莫不是我臭名远扬的厉害,竟连这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太子都认识我了?   “宁儿,叫我玉宸便可,叫太子这些的太繁琐”。他声音如溪水般清澈随和,只听着便可想到这人。   哟喂,打蛇还顺杆子往上爬喂!这跨越的真的是不止一星半点呐,素来这般称呼我的也就几个亲近的死友而已,是以我死鱼眼呈四十五度角向上翻的销魂。   他面上不变,双眸凝视我,白衣紫边,一顶玉冠光华暗转,三千墨发飞漱其间,芳华绝代。   介于他这一声唤实在是唤的顺溜,那么的理所应当然般,我虽说是不习惯的,可也仅是皱了下眉头表露自己的不适应。   我还在愁着怎么打破这个安静的有点诡异的僵局呢,忽然眼尖的瞄到了个甚是眼熟的人,仔细一看不仅眼熟,脸也熟呢。   那不远处有一条河,在河的上方架过一座雕龙刻凤的桥,那桥上之人不就是长生大帝的女儿青城公主嘛,还有旁边那个,指手画脚的女子,就更熟悉了,不久前还在我面前嘚瑟来着,云悦公主嘛。   看云悦公主那嚣张跋扈,咄咄逼人的气势,我不由撇嘴,这姑娘恁是没家教了点。青城一身淡紫色素衣,扶在桥栏上看着河水默不吭声,偶尔才回云悦几句。   这种爱答不理无视云悦的样子着实是把云悦气的干跺脚,我了然,云悦是紫薇大帝的独生女,从小就天资聪颖,貌美非常,加之紫薇大帝老来得女更是把她捧在了手心里护着。   打小就被赋予了那么多的光环,谁敢不讨好她令她欢心,而今,却被另一人彻底的把自己不当回事,搞得她好像小丑一样在唱独角戏。这滋味可有的云悦受得了。   玉宸静静看了会,走上了前去,我也跟着去,眺望着那桥上的两人。她们的谈话毫无遗漏的传尽了我们的耳朵里。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心思,像你这般的朝三暮四的人,装得自己跟白莲花似的,还以为自己有多么高洁,实则就是一个死不要脸的女人”。   云悦平常在众人面前还算规矩的面孔霎时撕破换了副刻薄的嘴脸,尖声讽刺道。   “哦,我朝三暮四可是抢你男人了怎的,我装得跟白莲花一样也是不如你现在这副泼妇的模样”。青城许久才忍不住回她一句。   我在一旁看的那叫一个火大,这青城公主当真是好脾气,同为公主这差距咋就那么大呢。若换了我,懒的听她废话,像青城这叫浪费时间,不知道一寸光阴一寸金嘛,这跟云悦耗下去,得没了多少金呢。   若换了我,绝对是二话不说,赏她两嘴巴,霸气的说一句,这是赏你的,跪恩吧。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来这里不就是为了殿下来的,哼,早先还故作纯情,想玩欲擒故纵的戏码,闹的天帝退了你和殿下的婚约,可你没算到,殿下根本就对你不屑一顾,算盘落空了”。   云悦双手交叠在高耸的胸前,仰着脖子也不怕累,得意的说道:“听到殿下来了这里,你现在就不要面皮的追了过来,也不用我说了,你这种没脸没皮的人,也真是够豁出去了”。   我转眼看了下身边人,玉宸感觉到了我的注视,蹙了下眉头。绯闻男主在这里看着为自己争风吃醋的两个女人的戏呢,这正主淡定的,莫不关己一样。   “青城,你的那些个事这三界可是少有人不知啊,也就你能做的出来了。哈,历了世情劫,就跑下了凡间守了几世的情郎,可惜呀可惜人家根本就不认识你,看着那人成家立业,娶妻生子,也真是难为你了”。   云悦感叹的说着,一声轻笑,实则为嘲笑。“然后你又忍不下去了,直接把男人藏在了自家,教他修仙,可人家仙没修成反成了魔,还真是天大的笑话”。   青城握在桥栏上的纤手默默的抓紧,手指深深地抠了下去,清秀的面上还是那般冷淡,不带感情。   “你与殿下早就有了婚约了,还敢往自家藏男人,可谓实打实的打了天帝的脸呐,也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那狼心狗肺的野男人也是了不起”。   “啪”沉默许久的青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巴掌挥了过去,打的不留情面,冷声说道:“再说一句,我不介意把你的嘴巴拧下来”。   说完好脾气的青城眼冒杀气,仿似她真的会那样做。云悦捂着肿了半边青紫了的脸,眼睛里泪水在打转。   “从小到大还没人敢打我,你这个贱人,竟然,竟然敢”。云悦不可思议的说道,神色癫狂,仿佛是发生了个笑话一样。   “你有缺管教,那我就代替你父亲教教你,为人嘴巴放干净点的好,不干净也没关系,那就给我闭着”。青城瞬间化身冷酷女王,霸气凌厉。   我心中在青城打过去的时候就敲锣打鼓的庆祝起来了。解气呀,早就想教训她了,我为你点个赞哦。我心里挥舞着小拳头为她助气着。   “好,好,青城你敢这样,你说我现在要是一个不小心从这里掉了下去,这里就我和你,这代表着什么?”云悦目光狠厉,威胁说道。   我心中一抖,这姑娘应该没那胆量玩这一手,这桥下的水流可是很急呀。云悦坐在了另一边石栏上,狠着心说道:“好,很好。”   青城面下不管她,转身就欲走。云悦扭了下身子想要跳下来的。黛眉高挑着,她见青城要走了,觉得自己是白挨了那一巴掌不还回来这心里就着实有个疙瘩在那。   “啊!”也不知道是不是报应,云悦不敢跳下去想下来了,一个不甚,娇弱的身子就往后倒去发出一声惊呼。   青城转过头来,看了一眼惊讶的掏了手就想去抓住云悦,没想到云悦掉的太快,青城扑过去,堪堪云悦的粉色华丽长裙的裙角一隐,在我们几个同时目瞪口呆的注视下,“澎”,落进了水里。 作者有话要说:  补完了,嚯嚯嚯,今天小爷心情好啊,出来浪一把哇,咪咪,捏,羞羞脸,撒腿就跑,嚯嚯嚯 来吧,给个收藏和评论,犀利眼神放电中,低沉暗哑满含磁性的嗓音如魔音贯脑般道,你的鼓励,我的无限动力,快到怀里来,小爷脱光光了躺好了,就差你了。 ☆、第二十六章   俗话说落了水的凤凰不如鸭,这说的正是眼前这个充满欢乐的画面。当然,欢乐的是我,与之相反就是在水里面扑腾的正欢的云悦了。   云悦公主在水里手脚并用,死命的折腾,一起一沉的喝了不少的水,本是绾的整齐的发髻这时纷乱不已,眼尖的比针还细的我立马发现了件重大的事。   我凝重,神色肃穆,眉头紧锁着。“怎么了?”玉宸不去看落水的云悦反而注意到我担忧的问道。   我凝重,手往云悦的方向一指,沉重说道:“你有没有发现一件事?”   他挑眉,眼底闪过丝笑意,“何事?”我两眼死死盯着云悦,一动不动:“她掉妆了”。   玉宸收了表情,沉默的注视我,等待下文。我继续说道:“你看,云悦脸上的凹凸不平,那凹和凸起来的地方都成了个小水潭了,可想而知她得在脸上裹多少层面粉”。   我痛心疾首的说道:“现在一看,比起她刚才白皙细腻的肌肤黑了何止几个度,我深感自己受到了极大的欺骗,撕开了真面目,真相让我难以承受,果然,自然美才是真的美”。譬如说我,对,我就是对自己有这个自信。   什么?你们问我有闲情观察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怎么不去救人?此处请看我往上四十五度角翻的销魂的大白眼,那是我对你深深的无语。   你见过会被水淹死的神仙吗?这又不是什么天地异水,不会水的神仙落了水顶多就是多喝几口水罢了。不然你没瞅见离她最近的青城还用十分冷淡的目光静静看着她不说话嘛。   我干笑着:“好啦,开玩笑的,这个云悦跋扈过了头,让她喝多点水,早就想要教训她了”。   “出去看看吧,我看那边有人赶过来了,这样下去抱不准这个云悦会借题发挥惹出什么事来”。我说着就从这个遮挡住我们两人的地方走了出去。   我刚走没几步,就见玉宸已经先我一步往河里飞了过去,看那架势不用说都是救那个云悦的了。   我目光炯炯,双眼灼热,脑袋里忽然就想起了话本子里英雄救美的浪漫场面。现在这里却要当场上演了,我激动啊。   话本子里什么在水中渡气呀(喂,兄台,你有口臭快熏死我了你知不知道?呕)。   那什么在水里一个抱着另一个勇往直前的往岸上游啊,(男的深情的说,我是不会放手的,要死一起死,女的平静了一会,激动的道,你丫的给老娘放手,要死你自己去死,老娘我会游泳,撒手,男哀嚎,不要啊,女的挣扎出来了,脚往男的头上一蹬向外游去,男的就沉了下去没了影)。   (嚯嚯嚯嚯,作者双手插腰奸笑中)我握住拳头咬牙切齿,随手抓出一只苍蝇拍把作者拍死,对不起,我忍太久了。(作者宁:嚯嚯嚯,你给我等着,我可是记仇的)我泪流满面,这样你都死不了。(嚯嚯嚯)   然而我想象中的情节没有出现,定睛一看,我差点就失态的笑岔气,真不是我夸张,委实是这个太子殿下太没有怜香惜玉的心了,云悦见有人来救她了,兴奋的摆着手,又一看是玉宸,她就更是不得了了。   云悦泪眼朦胧,娇滴滴的伸出手,玉宸在她眼里白衣飘飘纵身飞来,然后,往她背后的衣领一提,云悦花容失色,就这样以柃小鸡的姿势被拎到了桥上。   就在这时,那往这边赶来的众人也落到了桥上,两批仙婢,一拨赶忙去看云悦,另一拨则在青城身边,还有一些来看个究竟的神仙,我站在了一侧,玉宸背着手穿过人群望了我一眼。   “殿下”众人惊见玉宸,慌忙的向他行了一礼,玉宸点了点头,看了下云悦,云悦啜泣着坐在地上,手揉着双眼,声音一哽一哽,倒是我见犹怜的模样。   “你们,你们不要去怪青城姐姐,她是不小心的,再加上是我坐在栏杆上,所以青城姐姐才会不小心碰到了我,都怪我,是我不注意”。   云悦哭的伤心,抓住一个仙婢的袖子抹着眼泪解释道。可她那小表情分明就委屈的很,嘿,我就不明白你委屈什么了。   我凉凉的看着她演戏,走到了青城的身边,拉她到一边说话,她先开口幽幽说道:“镜宁,许久不见”。   我无奈的道:“青城,你怎么就和云悦公主碰上了呢”。青城淡笑,淡淡的往我腰上抓了一把,抓的我腰身一扭避了开来,“你倒是在一旁看好戏看的尽兴是吧”。   “哪里,哪里,听到声音才刚到,不才恰好见到了这么出戏剧”。我说,我顿了下笑开:“那一巴掌可打的畅快”。   “忍许久了,你也知道的,我不去找人,人倒自个找上门来了”。青城手指卷起一缕青丝不甚在意的道。   我在心中轻叹,青城这个公主当的可恁是没威慑了点,同为公主人家都直接找上门来找麻烦了。然这一切却也皆因青城性淡,不喜张扬。   可性淡如她,为了那个男人却是把自己的名声毁的一干二净成了这三界的笑话,闹得人尽皆知。   我与青城深交多年,才知这个真正如青莲一般的女子的事。昔年天帝赐婚青城与太子,后她下凡历劫遇得一人,那人名唤漠寒,漠漠清寒,青城与之终老,然她是天界公主是仙人,凡身陨灭不过是回归天界罢了。   但漠寒只能是步入轮回道转世为人,青城这个痴情的女子竟是不管不顾追随着他来到凡间,以仙人之躯伴一凡人终生,反反复复,然前一世的记忆只有青城记得,可漠寒的记忆里只有今生。   后来有几世呢,在青城寻得他时,漠寒已和另一貌美女子在一起,青城还是护他一生长乐无忧。   青城曾一人吟唱被我无意中闻得,她说:   待我长发及腰,少年娶我可好。   待我青丝绾正,铺十里红妆可愿。   却怕长发及腰,少年倾心他人。   待我青丝绾正,笑看君怀她笑颜。   一世一世的看着所爱之人老去,死去,对青城而言委实是一种折磨。于是,青城便让他修仙,然凡人身的漠寒一次次拒了她的心意。   只到有一世,漠寒父母双亡,无家可归,青城逞他年幼带他来到了天界,一身淡紫色的衣裙,却像风中飞扬的霓裳一般,牵着小小的孩子,一步一个脚印。   我打趣着说:“这莫不是你孩儿?”青城满面羞红,淡雅如她愣是追着我跑了半日。   那一日,青城蹲下了身,望着那孩童的漠寒,眼里泪意点点,笑着问道:“此后,你便叫漠寒可好?可好?”   小孩一脸茫然,迷茫的眼睛渐渐清明,小心翼翼的摸着青城的脸,终是郑重道:“好”。就此便是生生世世,永生永世。   再后来便闻漠寒升仙时,天降雷劫,三日三夜不休不止,他所在的方圆百里皆被天雷覆盖,升仙需经雷劫的洗礼置之死地而后生这是正常的,可那次不是普通的雷劫。   这引起了天帝的注意,下令彻查此事,是以连带着青城和漠寒的事都被查了个清清楚楚,青城身为未来的太子妃竟敢做出这等事,天帝震怒,下令要严惩青城。   随后又传到漠寒原是天界的堕仙转世为人,按理说堕仙是不能再修仙道的,然漠寒不仅修了,还成功的引来劫雷,这真是前所未有的奇事。   虽说引来了雷劫,但因着是堕仙的原因,最终漠寒不成仙反而成魔,入了魔道。青城被带到凌霄殿前跪下,天帝问其可后悔,青城言:无怨亦无悔。   天帝一怒之下一纸休书如东皇钟鸣般,震惊三界。青城被罚至思过崖面壁思过三千年,幸得有长生大帝求情,天帝怒后冷静下来,就下令把三千年改为一千年。   这件事从天帝的注意到后来青城面壁千年,那个欲成仙反堕魔的男子就像蒸发了一般,失去踪迹。众人这时想起了青城在凌霄殿前说的,无怨亦无悔,可笑啊,由此天界传有最傻莫过青城一说。   再后来,魔界易主,老魔王陨落,一人自称魔君提着老魔王的头颅登上了魔界的宝座,魔君名漠寒。这时众人的目光又一次转移到了深居浅出的青城身上,女子曾说,无怨亦无悔。   我正思绪万千,想着这些陈年旧事,便见得云悦的仙婢站的云悦前,神情冷肃,质问道:“奴婢请教青城公主此事的原委,诚然我家帝君不谙世事多年,但相信自家公主在外受到欺负也定是不会不管的”。   “我家公主善良虽说不愿去追究,但我们这些做下人的自然也见不得主子在外受欺负,想必在场的诸位仙君也是这般想的吧”。   我火从心起,什么叫狗仗人势?这就是啊!活生生的一个狗仗人势,一个下人都能不问是非黑白的来质问上级了。   “这就要问问云悦公主了,说不定是这青天白日的热的厉害想到水里去凉快凉快”。 作者有话要说:  小爷抽出大刀喝道:此文是我开,此坑是我埋,要想从此过,留下评论来!!!来着何人?在评论区报上名来,小爷刀下不杀无名小辈 ☆、第二十七章   我毫不避讳,站了出来,冷眼注视着这个胆肥的仙婢,出口便讽刺道。   诚然,紫薇大帝的威名的确能威慑人,但那云悦公主又算几号人物,紫薇大帝有那个能力让我敬畏,可不代表她的女儿也有这个能力,不然,我这个活了几万年的神君岂不是白当了。   青城性淡,不管什么事只要没触及到她心底那条线她都能咽下去,然一个仙婢都敢这样了,她忍的住,我已忍不得了。   那仙婢气的两颊发红,一时气的手指着我下意识就回我道:“你是个什么东西?”   她一说完,“啪”我一巴掌就扇了过去,“你又算个什么东西?没人告诉过你主子的事下人就不要闲的慌自以为是的插手吗?没人教过你,做下人就得有下人的样吗?下人是个什么样子的我怎么就没从你身上感觉出来呢?”   仙婢被我一巴掌扇的坐在了地上,我惊奇,诶,我也没用多大力呀,只见仙婢捂住脸,半边脸肿起和她主子刚好凑成一张脸。   全场寂静,都被我霸气的出场给震了一下,这就是主角,一出场就是这么霸气侧漏的。云悦被我惊得都暂时忘了继续她的啜泣,手掩着嘴僵在哪里,整个就是只落汤鸡。   “镜宁神君”。不知道谁唤出了这句话,我一个眼神飞了过去,哦,小八字我记住你了,有眼识,将来必成大器。   “镜宁”。青城拽了我的袖子一把,她上前一步,把我遮住了半边身子。青城冷冷的瞥了过去,被我赏了一耳光的仙婢立马一抖,似是想到了什么脸露害怕之意。   本还在地上坐的正欢的云悦这时就不得不起身了,两个仙婢扶着浑身湿透的她,摇摇欲坠般,要多娇弱有多娇弱,面上哭的那叫个梨花带雨,真当自己是林黛玉一样。   正当众人以为要演一部战争片时,我冷眼旁观,这可不是战争片而是宫斗剧,不然她就不是云悦公主了。果然不出我所料 ,云悦一摇一晃,看的我都忍不住想过去拉她一把,她晃了会终于是来到了青城身前。   我突然感觉到一道似毒蛇般阴冷的眸光从我身上扫了下,我挑眉往低着头的云悦看去,正好对上她收回的眸光,心下一凌。   她盈盈一屈身身竟是朝青城跪了下去,这活脱脱把众人吓了一跳,她这个样子,我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她打的什么算盘。   “姐姐莫气,小妹知错了,小妹不该好奇问姐姐提起魔君当年之事的,我现在才反应过来姐姐为那个负心的魔君可是足足受了千年面壁之型”。哦,那你还够反应迟钝的啊。云悦低着头,放低了姿态说着。   “这成了姐姐永久的痛,小妹委实是不该提起惹得姐姐伤心,姐姐因此而生气也是应该的,若姐姐愿意,小妹,小妹愿为姐姐宣泄以解姐姐心结”。   哟,这是自愿当出气筒吗?很好,躺下来吧,我发誓绝对不会一脚踹死你。我其实内心深知我脸皮的厚度已厚的恁是你拿擀面杖擀我都不会变薄的程度,然今天我算是惊觉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   云悦公主你都可以去拿天界奥斯卡小金人了你知不知道?像你这种富有表演潜力的人不去演戏真的是演艺界的悲哀啊!我真的是十分看好你喔。   云悦地上一跪,抬头眼睛巴拉的将青城望着,两眼含了两泡欲坠不坠的泪。这么一看倒显得生像青城欺负她一样,众人目光在云悦身上停了下若有所思。   “青城公主未免太小题大做了点,诚然魔君之事乃公主心中伤痛,可云悦公主不若是好奇心重,问了句,此事说来也并未有几人不知了,然青城公主这是何态?”   一面目英俊暗含几分风流之气的男神仙从人群中走出,他一现身我就认出这不就是前段日子向云悦示爱却被云悦无情的拒绝的那人嘛,还不死心,还要来当护花使者了,他是不知自己护的可是朵长满毒刺刁不得的花啊。   “你是何人?”青城的仙婢喝问道。   “我不是何人,我不过是一个看不惯恃强凌弱出来讲句公道话的人”。护花使者大义凛然道,当真是一身正气,满口雌黄。还有,兄台,你说的恃强凌弱指的谁呢?   他嘴上说的浩然,眼里却不自主的目含爱意偷偷看了眼云悦公主,我私以为他是想看看自己有没有引起云悦的注意。我就想不明白了,云悦是哪吸引他了?果然是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嘛,这口味重了点啊,兄台,请自珍重啊!   “哦?我倒想问问你是哪里看出恃强凌弱了?不知这强是何人?弱又是何人?”这回,连青城都是笑着好奇问道了。   “青城,这强不会说的是你吧?你可真是厉害啊,窝了个几百年未出门,还能在众人眼里得到强这个称号,可是能教教我怎么做到的?”我调侃着笑说。   “也可,改日便到我府上与我一起养花,学字画,总有一天以你的聪慧必能学的登峰造极,从而杨名三界震慑众人的”。   青城少有的接话打笑我,那副认真淡然和一丝调皮的模样,我黯然,她却是把自己锁了这么些年啊。   护花使者粲然一笑,云淡风轻说不出的风流倜傥:“我说的是谁,谁知道,今就放下身份了,讲句公道话,公主息怒啊”。   “你如此笃定是我把她推下水?不知仙君是哪来这般坚信认定了是我所为?”   护花使者一愣,开口说道:“这不是明摆着的吗?如今云悦公主可是浑身湿透了在这方给青城公主你认错,只是这般小事青城公主也太过了,莫说我,就是众仙也看不过去”。   众仙寻着目光去看那可怜兮兮的云悦,因着被水湿了身衣裳,衣裳贴着肌肤,尽显玲珑曲线,凹凸有致,若隐若现,满具香艳之感。   哦,我觑了下护花使者,我说你是狗屎蒙眼还是猪油蒙了心,你可知你离死不远了?云悦赶紧双手捂住胸前,羞恼的瞪视护花使者,仙婢赶紧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给云悦披着。   “多谢仙君相助,云悦感激不尽,但云悦并不想追究这谁是谁非,我知姐姐不是故意的,只一时失手,我云悦希望仙君卖云悦一个薄面,莫要再究起此事”。   云月柔柔向护花使者说道,顺便还隐秘的使了个眼色给他,可能这护花使者色迷心窍,把云悦眼色看成了媚眼,当即打了鸡血般愤愤然。   “公主莫要这般忍气吞声,我等的眼睛是雪亮的,自是能辩是非曲直”。我看你是眼瞎了,没瞅着当事人给你使的眼色示意你别再说了嘛,色迷心窍的家伙。   “哦,仙君这话是说死了青城公主把云悦公主推下水的了?很好,不知在场众人可有谁见着了事情的经过?”我巡视一圈,点头:“我看的可是云悦公主自己嚷嚷着要去水里凉快来着”。   “胡说八道,镜宁神君是当我等是傻子不成?”护花使者怒出声。   “是不是你问问这云悦公主啊!”此处我真不想和这人说话,请看我向上翻的四十五度销魂大白眼,那是我对他深深的无语。   “我知青城姐姐是不小心而为的,神君和青城姐姐交好袒护她云悦明白,但神君莫要把脏水泼到云悦身上,云悦受不住啊”。云悦委屈的道。   哦,都说着我和青城交好袒护她了,这脏水泼得那叫个畅快啊,不过,我嘴角勾起,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啊。   我有意无意的透过人情瞅了下那方被晾在一旁成路人的太子殿下,传递着是时候来个闪亮登场了吧。他无奈向我浅笑开来。   “口说无凭,镜宁神君所说我等没见着自是不知,然云悦公主掉进河里这是事实,神君这般一人自说,而无凭据的说法让我等如何相信?”   护花使者中气十足的说着,喝问道:“可有谁能作证?”   “我”。   众人转头,让出了一条小道,露出了那道素白玉立的身影。   一袭白衣紫边,丰神俊朗,三千墨发一丝不苟束于玉冠之中,穿透而过,披肩而下,疑是银河落九天,便就落了一肩的星光点点。唯有额前的几缕发丝悬于两鬓,倾了这三千繁华。   “殿下”。众人恭敬唤道。云悦激动的不得了,眼睛死死盯着玉宸,活像要把他吃了般。   我见玉宸出现了心中却突然忐忑不定了,素闻云悦心怡于他,甚至连天帝都对云悦非常满意,隐有暗示云悦乃未来太子妃了,现他的未来太子妃牵扯在内,他虽同我一起见着了,可他会站在哪一边呢?   “殿下”。云悦不知道从哪抽出一方帕子捂住口,情意款款的唤了声,眼冒桃花嘭嘭嘭的射击玉宸,我瞅着她那眼神就十分不爽啊啊!!我爆你桃花,爆爆爆,哼。   然玉宸只淡淡瞥了她一眼,一偏头,云悦的桃花射击顿时打偏了,我恨不得拍大腿了,乐啊,瞅瞅她那副哀怨的模样。   玉宸一双幽深如夜之深邃的灵眸看了过来,走上前温和说道:“不若重现刚才一幕一观究竟”。   他白袂翻飞,玉手举起,往天上一抓,霎时变了天一般,在我们的前方就出现了另一座桥,上面两人还在桥上对话着。   众人包括我和青城都瞪大了眼,那,那另一方桥的两人岂不就是青城和云悦吗?   另一个云悦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来这里不就是为了殿下来的,哼,早先还故作纯情,想玩欲擒故纵的戏码,闹的天帝退了你和殿下的婚约,可你没算到,殿下根本就对你不屑一顾,算盘落空了”。   …   哦,众仙明了,云悦面如死灰,我心里乐的正欢,玉宸没让我失望,云悦是怎么都想不到她一心爱慕的人竟然会毫不留情的就把她自己推到这种尴尬的地步吧。    ☆、第二十八章   玉宸使的这一手,实实是把而就众人给震惊了一番,一惊玉宸不愧是天界第一人,这等修为,已然是举手之间便可以把自己所见变幻出来。   千年未见的太子,今日一现身,就以如此温和的姿势给了人猛烈的一击,震撼了众人一把。让人对这个未来天帝,天界第一人心服口服。   二便是惊了这事实的过程,任是谁都没想到这过程竟然是这样的。云悦身为堂堂一个公主,会以这般冷嘲热讽的语气去触触犯青城公主的底线。   明明是她自己失足落下河,结合刚才云悦说的话,这就是在诬陷青城公主,原因还很清楚了,争风吃醋。   “现在,大家可明了了?”玉宸抬手便撤了那幕还在重复着的幻境。众仙拱着手对玉宸作揖,然后纷纷歉疚的对着青城。   我凝声道:“众位仙友,只有自己亲眼所见亲耳所听加深入的了解结合在一起才是最真实的,莫要是听风便是风听雨便是雨,也不论究竟,听信片面之言,反而委屈了他人”。   有些人就是这样的,从来不辩是与非,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听到别人说什么就一股鸡血打起,附和着说是,然后不顾他人,不论后果,大肆宣传,扭曲是非,到最后就是别人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众口难辩,扭曲的就成了事实。   我抬眼寻视了一番哑口的众人,尤其在那个护花使者身上顿了下,他早就后退了一步,低着头,不敢言语,也不敢再去偷看云悦了。   我相信他若是去看云悦保准会被云悦的眼神活剜了,这个反应迟钝的人,强当出头鸟为人出头,反而把人推进了众矢之地。   “既然事实已经出来了,本仙刚想起我还有要事就先告退了,殿下,我先走一步”。   “我,我也想起我还有事,先,先走一步”。护花使者结结巴巴道。   “等等我,我跟你一起离开”。转眼间围观的众人纷纷找借口离开了这里。   我感激的对着玉宸,他对我摇着头,站在我身边,垂首凝视坐在地上的云悦。我心上一热,他却是把我放在了哪个位置。   云悦喜欢他这事天界众人皆知了,而且云悦隐有把自己放在太子妃的位置上自居,更是大胆宣言说喜欢玉宸殿下,甚至还央求紫薇大帝向天帝进言过数次,将她许给玉宸。   然他此举无疑是等于狠狠扇了云悦一巴掌,这可是能理解为他把我当。我耳朵一热,生像是被谁揪了一样。   云悦被搀扶着起身,一身湿哒哒的,再加上那吞了耗子一样的表情,好是悲惨。   “是我误会了青城姐姐了,云悦改日必当登门道歉,但今日我现在这副模样也不好再停留”。她微弯着腰,几乎是牙齿摩擦挤出来三个字:“对不起“。   说完她的眼泪就随最后一个字一起落了下来,咬着嘴唇,抬起头泪盈盈的望着玉宸“殿下”然后一甩头,手捂住口,泪奔了。   我手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原因是云悦刚才那目光实在是太渗人了,那很不得把我撕了的眼神,吓的我心都一窒。   看吧看吧,这就是躺着都中枪,我多无辜啊,明明正主在旁边呢,明明打她脸的在旁边呢,就偏偏瞪我,典型的欺软怕硬,我不过就说了几句话而已,就挨了云悦多少的眼刀子啊!!   “多谢了,若不是你,云悦还不知要演到什么时候呢,真是没办法,有些人就是自己要凑上脸来被我抽啊”。青城无奈摇头。   “还不是玉,那位的功劳,人家来了个出奇不意,你没瞅着云悦前一刻还演的入戏呢,后一刻就吞了只耗子一样,脸都变的青紫了,可精彩了”。我心情愉悦的说。   “哦?”青城这一声哦拉的老长,还若有深意的瞥了某人一眼,我笑容凝固,板起了驴脸。   “解释解释,你想表达什么?”我凉凉的问道。   “什么你自己知道,我也不好说出来,不错,几百年不见,长本事了”。青城一片淡然的神色“嗯?我可有猜错吗?”   我霎时如霜打了的茄子,被灭了威风“你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他那样淡然的一个人看你的眼神是怎样的你就没感觉出来吗?似海一样的深情,这绝不是一朝一夕能有的”青城肯定的说:“在我几百年没出来的时间里,你倒是活得精彩,魅力不小啊,让他为你死心塌地的”。   我着实是被狠狠的雷了一下,惊悚的看着青城:“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你没听过天界女仙对玉宸殿下的评价吗?”我摇头,我不喜讨论某个人长得有多帅之类的花痴话题,也不好八卦这些奇趣杂事。   与其去讨论这些,还不如去各个仙君的府里兜几圈来点鸡飞狗跳,或是与白择磕瓜子看天地境看看司命这货整的轰轰烈烈的悲催人生,增加自己对未来美好生活的向往,看到他们不好,自己就好了,平衡了,原来还有比自己更悲催的人,哈哈哈哈。   此处是白择这家伙的陈述,不是我,是他。   “最是薄情玉宸君”。青城悠悠说道,抬头看了我一眼:“你可明了?”   我茫然了,青城继续说:“天界爱慕他的女仙多少,可他永远都只是温和有礼的对待着,隔着一层淡淡的冷漠和不容忽视的疏离,但在你身上,我却没见着他这样”。   “我能感受到”。青城转眸看了玉宸复杂的对我说:“他是恨不得把自己清清楚楚的呈现给你,这种感情怎可说不重?”   我呆住了,原来这是真的,我的感觉没有错。那道白色紫衣边的身影,那额间妖艳如鲜血的火焰云纹,还有他深邃的如海般的双眸,清清冷冷,蓦地在眼前浮过。   “青城,我和他认识的时间并不长”。我说,和着那天醉酒时的相遇到现在就十数日而已,甚至我才刚知道他的身份,刚知道他叫玉宸,所以,他又是从哪里来的对我似海深情?   青城这会倒惊讶了,好一会才思忖道:“不管多久,但他对你的感情不容置疑,相信我,我是一个过来人,他一定是爱极了你,爱到你让他为你去死,他也甘之如饴”。   我内心的震撼是翻天覆地的,是波涛汹涌的,是难以言喻的。“你莫要辜负了这般心意才是,毕竟,能令一人对你这样,这种人不多”。青城发自肺腑的对我说道。   青城,我懂的,你说的我懂的,然而我在面对时却害怕了。说来好笑,我不信一见钟情,却信前世注定,哪怕是喝醉酒,在初次见他时,我还是忍不住的怦然心动,这样说未免矫情了,可事实就是这样。   我不知为何忽然想起一句话,前世若无相欠,今生怎会相见。这一切仿佛都是注定好了的,命运让我和他相遇。   我在内心的世界里,站在悬崖边上抱着腿,无奈的笑开,我还是忍不住去触碰不该碰的啊!自私吗?也许吧。   明知注定了的,明知不可为,可忍不住为之,不计后果。   “不谈这个了,你怎会到这里?”我避开了话题,疑惑的问她。   “百年不出户,我怕众人都不识得我了,特意来亮亮相,加深他们的记忆。没想,哪用我加深,都对我是记忆深刻”。青城笑着说。   “得了吧,别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以你的性子,恁是脚都闲的长毛了都不愿来这种热闹的场所逗留”我一口戳破道:“所以,你这次破天荒的来一次是为了什么?”   她不答我,沉默应对我的问题,若是其它人我还能打破砂锅问到底,使劲耗,耗到说出来为止。然而她是青城,她不愿说的,我撬开她的嘴巴也挖不出一个字。   “你厉害,败给你了”。我认输了,叹了声认真说道:“不过出来走走也好,不然照你这么憋下去,早晚把自己憋出个毛病来,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   青城就如飞蛾扑火般,明知前方是条无法回头,注定无望的路,还是倔强的去走,死心塌地的陷下去,一次次,傻的不看路甘愿闭着眼睛走的。   “镜宁,好好珍惜”。我愕然,她笑着说:“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一步了,别忘了我说过得话,你,待着吧”。她拍了拍我的肩膀意味深长的笑着。   我只觉这笑不怀好意,把我渗的慌:“走吧,走吧,去你的,安心走你的路去吧”。   青城走到玉宸那方行了一礼,淡紫色的衣裙摇摆间,带着两只仙婢便离开了。   桥下河水悠悠,桥上人声寂静,风适时给这个闷热的空气缓解了会,吹的我是神清气爽,恁是把我吹的心上涟漪阵阵。   我抬头以四十五度角望天,瞅着我那翻的销魂的白眼没?那是我尴尬的眨眼!!   为什么每次我和他独处着就会陷入这种诡异的沉默里?我瞥了他一下,这一瞥不要紧,委实是心跳加速有木有?   啊!他动了!他转过身来了!他想干嘛?啊!他朝我这里走来了!想起刚才我和青城的谈话,他定是听到的,我感觉耳朵被谁使劲的揪着,心脏被使劲的蹂/躏着,捏揉搓扁,复杂非常,搓面团做包子呢??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两章,欠下的一一补上,果然躺床上码字是很不好的!!!一不小心睡了过去,几天的文积压到了今天,天呐!!为码完补上,我呕干了血,流干了泪,绞尽了脑,昼思夜想,朝思暮想,冥思苦想,胡思乱想,写完了“一章”对,就是一章,哈哈,给个奖励呗!收藏,评论!! ☆、第二十九章   白衣如雪,衣袂翩飞,三千墨发星光流转,他只一步踏出整个天地便为他黯然失色。   无论光阴几经暗转,桑田几经变换,我恍然,唯有他,亘古不变。   他就像从水墨画里走出来的人,那般的淡然,那般的不染纤尘,那般的深邃,他却愿为了我把自己不为人知的一面展现出来。   我看着他瞬间的失神,不知沉浸在哪里去了。直到一只如玉般清凉的手抚上我的脸颊,我才回过神来,他清清浅浅的唤了一句:“宁儿”。   我未应声,猝不及防下被他轻轻一拉,跌进了他怀里。倏地鼻间便萦满了淡雅的芬芳,不知不觉就能让人沉醉其中。   “玉宸,这又何必?”我干脆闭上了眼,任他就这样搂着我,闻着这清香,享受这一时的平静。   他声音缥缈易碎,似从梦中而出,暗含着一丝微不可觉的颤抖。“你可知我寻了多久,等了多久,千年的时光我入了魔般不知所措,可无碍,总归是被我盼来了这一刻,那就好”。   他说的话我听不懂,我心下却是忍不住一阵揪痛,然我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我努力挤出一丝笑意说道:“你这样,可不像传闻中的玉宸殿下了”。   “那又如何?不像便不像罢,我何时在你面前端起过那沉重的名号”。他轻声说。竟是沉重么?那高高在上无比尊贵的名号竟是沉重吗?   “玉宸,别这样”。别这样对我好,别这样痴傻,我会忍不住就沉浸下去,忍不住就陷入其中无法自拔,忍不住就自私的。   他极为高兴,从我这个角度还能看到他眉目弯弯,笑的欢心“你终于不会叫我殿下了,我很开心,很久很久未有这一刻那么开心,然我又怕这不过是我的幻想,可若这是置身在梦中,我也甘愿不复醒来”。   这人情商很高,乃情场老手,随便一句话都是海誓山盟般的话,分分钟就把我攻陷了,杀的我是措手不及,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应对这番情意。   想了一会,我十分别扭的艰难挤出一句一直藏在心里的话:“玉宸,我们发展的太快了,快到我在不了解你的情况下就栽了进来,玉宸,我很谨慎,所以我不敢,你懂吗?”   他顿了一下,把我拉开了他的怀里,两只手牵住我的手不松开,河中水光潋滟,我面前这人芳华绝代。   他眸光明亮,眼底澄澈,定定的对着我的双眼,说的话掷地有声,恍如惊雷在我心里一声声的炸开:“你不了解我没关系的,我会让你了解我,我会让你知道我,无论你想知道什么,只要你想,我便不会拒绝,刀山火海,我亦奔赴”。   足了,真的足了,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怎会拒绝呢?   他缓缓低下了头,我眼角的余光瞥到了河中倒影的我们的身影,瞥的一清二楚,男的一身白衣如雪,墨发微漾正低着头,女的白衣红边,青丝被一条红色缎带束住。   无比暧昧!!我心都在颤抖了,他想,他想亲,亲我。我全身僵硬着,他粉色薄唇在我唇上轻轻点了一下,我明白了他不是想亲我,他是要吻我啊!!   虽然我没经历过,但按话本子上说的,这就是吻吧。他很轻柔,很仔细,一下一下的搅动着我已僵硬的舌头,我呆若木鸡任他动作,不迎合也不拒绝。   突然间脑子里蹦出一个雷的我魂飞魄散的词,挑逗!!告诉我,我为什么会想到挑逗!!我差点就泪流满面,但另一边我又无法忽视我心里那丝欢心。   我手从抖着到镇定碰上他的腰身,清晰的感觉到他身体一震,我竟是开始生涩的回复他。   我惊觉了这个,蓦地推开他,打断了继续纠缠,眼睛刷刷刷的往四处瞟了瞟,这可是公共场合,很不安全的。我脑袋里一头黑线划过,怎么我这样好想偷情一样?   我藏在袖子下面的手使劲揪我的大腿让自己平静下来,内心仍是震撼非常,震撼非常。   什么?那谁你说我太夸张了?我悲愤,我这叫情窦初开少女的羞涩你懂什么!我在内心的世界里,在地上刨了个洞,捂着脸,眼睛都不睁,滋溜一下跳进了地里,羞涩的我就把自己埋进洞散热去了。   他脚下一动,我赶紧退后一步,谨慎的防备他,他哭笑不得,我抖着唇平静的说道:“玉宸,那啥,寿宴开始了,我,我先去下”。   话毕,不等他说话,蹬蹬蹬下了桥用起了锦囊妙计,撒腿就跑!耳边还停留着他的话,他说,惜是朝露昙花,竟是咫尺天涯,宁儿,我不会再错过你了。   为什么要用再?我来不及疑惑,我很不幸的发现,刚才我和玉宸在一起做的事貌似被某只凤凰给瞅了去。   那杨柳树后的一道曼妙的身影可不就是到哪都能碰着,存心在我面前晃荡的云悦嘛。当真是阴魂不散啊!   我真怀疑她是不是乘了跟斗云,前脚刚走后脚又在这里出现了,这速度,没谁了。见我发现了她,她也不遮掩,露出了半个身子,昂着头,眼睛瞪的比牛大,刀子似的剜了过来。   我也不畏惧回瞪她,比眼大?谁怕谁啊!!这姑娘在优渥的环境里长残了啊!!空有一副好皮囊,我心上一寒,却是飞扬跋扈,刁蛮任性,直往着蛇蝎美人的方向奔了。   她红唇轻启,传音说道:“今日的事,给我等着”。哟呵,三番两次的挑衅我呀。我回她道:“没那么闲”。她气的鼻孔都冒烟了,我嗤笑,不去理她,转身就走。   这紫薇大帝当真是老糊涂了,养了这么个女儿,娇生惯养的,俗话说,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首先就是紫薇大帝的过错,把云悦宠成目中无人,眼睛往头顶长,善妒的模样。   若是一次两次还可理解为云悦仅是任性了点,但设计陷害人,还有她那等的眼神,这就不是任性就了事的,云悦这是心性出了问题,长歪了。   我呼了口气,脑中一直停留着玉宸挥之不去的面容,嘴角不禁勾起,心情愉悦的浅笑着。“哟,思春呢,笑得这么淫/荡”。   被戳破,我虎着张脸,一群乌鸦聒噪的在我头顶叫着,叫的我那个心情真是难以描述。   我顺着声音看了过去,没好气的往那边走了过去。看着这人数,此次宴会的仙家都已到齐了。就是东华帝君还没现身。   一排排单人桌子摆放在两边,中间留出一条道路,道路上方还有两方主座位,那就是东华帝君的座位了吧,另一个就是玉宸的了。   虽两位主角还没登场,但气氛已然起来了,一时笙管乐鸣,奏起了乐声。   “不是说不来了嘛,怎么又来了”。我奇怪的问司命,在她旁边的座位蒲团上坐下。   司命一身青衣,十分惬意,一手托着下颔,另一只手抓着只桃子咔嚓咔嚓啃着,也不要了形象。   “此次事关昊天塔魔神封印之事,我身为天界的一份子,司命星君,自当为天界尽自己的一份力,为维护世界和平做贡献”。司命说的不咸不淡的,我眼皮都不由的抽了抽。   “使劲吹吧,也不怕牛魔王被你吹死,还有,你哪来的请柬?我记得白择说过,东华帝君记着你的仇没给你发来着”。我拿起根香蕉剥着皮,转头疑惑的问她。   “咔嚓咔嚓”。她对着我咬着桃子,神色古怪,又是一声咔嚓咬的我是心惊,也就不去问她了,咬我的香蕉去了。   “还不是为了你丫的,我无意中看到了龙王三太子拿着请柬,觉得你们去的同样的地方若一不小心见了面许会尴尬,为了不让你尴尬,我就顺手敲晕了他,抢了他请柬自己来了”。   司命说的大义凛然,我一口香蕉哽在喉里差点被噎死:“咳咳,得了吧,别往我身上泼,自己想来还说的自己多高尚,还为了我?”我笑着,快笑断气了,周围神仙都看了过来,我赶紧收住。   “小样,你丫的就是嘴贱,你肚里有几条虫子我还不知道”。司命这家伙整个一傲娇妹,嘴老贱的,其毒舌程度堪称少有,哪怕是安慰人,也不忘讽几句。   她摘下根香蕉往我头上摔了过来:“再说一句试试,笑得那么淫/荡,刚才干什么去了?   我捡起香蕉又剥了起来吃着:“你出幻觉了,我那明明是少女的明媚笑容到你嘴里就成淫/荡了”。   “我看你是思春了”司命肯定的说。我又一哽,反驳道:“怎么可能?我会思春?”我惊吓的声音提高了八度,直接站了起来,唰唰唰又成了焦点,我讪讪的坐了下去。   “在我面前你就别掩饰了,咱们多少年的交情了,还藏个什么”。司命随意的说着,对于我瞒着她很不满的撇嘴。   “那人身居何职家住何方?”一来就问这种问题,司命这家伙没救了。   “我怎么说你才相信没有啊?”我努力装出无辜的表情,委屈的说道。   司命最后一口桃子啃完,把桃核摔了过来,冷哼道:“狡辩,还真要我说出来?我亲眼见着你和那人搂搂抱抱,动手动脚的,画面之不纯洁,我就不说了”。   我惊悚,一下子想起了和玉宸的搂搂抱抱,动手动脚的画面,耳根通红,竟然被这家伙看到了!!   “你,你,竟然被你看到了!”我被吓了一跳,随即变成了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任她审问了。   司命呆住了,喃喃的说:“我不过是试试你,没想到竟然真被我撞中了”。   我表情空了一瞬,觉得我真是傻逼呀,好想掐死这二货呀,怎么办?    ☆、第三十章   “你竟然套我话!”我鼓着腮帮子,真的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一不小心就着了司命这家伙的套了,我扼腕痛恨,一失足成千古恨啊有木有?   “怪你自己傻,我不过是想戏弄会你,谁知道真被我拽出真相来了”。司命得意的扬起笑脸:“你知道结婚的‘婚’是什么意思吗?”   我诚实摇头,司命郑重其事的说:“女加昏就是婚,一结婚女的就昏了头,恋爱也是如此”。   “我可以掐死你吗?”我询问之。“我不介意你试试,前提是你敢”。司命淡定挑眉,挑衅道。   我一股子气憋在了胸腔内,嘿,这家伙简直是欺人太甚,恁是看不起人了,俗话说是可忍孰不可忍,俗话说忍得了一时忍不了一世,若现在这等挑衅我还能忍,那以后注定被她欺负到死的了,我要抗争!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我鸡血沸腾,乌鸦在我头上唱起了国歌。   我眼里燃着熊熊烈火,但是,但是我是一个深谋远虑,心思缜密的神仙,抗争之事还得从长计议,因为俗话还说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乌鸦鄙视我一眼,翅膀挥挥,鸟屎一堆。让我看清了现实。“你行,总是要挟人,我认输了还不行嘛”。我焉着头无奈的道。   “小样,你也就这个熊样”。末了,嘴贱如她还来这么一句,我被一箭穿心默默呕血。   司命堆起一脸友善的笑容拿胳膊顶了顶我,我被她这笑吓的心脏一收“你想干嘛?”我惊恐。   “你那什么表情,搞的我好像多么吓人似的,怎么说我们认识了那么多年我们之间的事都可以写成无数部轰轰烈烈的言情小说了,我们这交情,那可是杠杠的”。   我面无表情对视这家伙,司命慈爱的笑着:“来,给姐说说,姐给你拿捏下主意,若是没钱哦不,若是对咱宁儿不好,咱不要”。看吧,看吧,露陷了,我鄙视之。   “想知道?”司命点头,我嚣张的鼻子里出气:“想也不告诉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就是这么嘚瑟怎么着?   司命黑了一脸,阴沉沉的盯着我:“一日不打上房揭瓦,你胆子肥了,肉松了啊”。切,我还怕你哟。   我一手托着下巴瞥过头去,因为坐在司命的前面就留下一个脑袋给她,我若无其事的拿着粒葡萄啃着,心嘭嘭直跳喝了兴奋剂似的,简直快跳出来了。   “殿下,帝君”。众人纷纷拱手,振奋无比。   “传言太子殿下千年未曾现身了,不想今日帝君寿宴殿下亲至,今日一见,殿下果然如众所传,风神如玉啊,哈哈”   “帝君容颜一如当年,未有丝毫改变,那年岁在帝君身上都是无用一般呐”。   “殿下当是年少有为,此番年岁便已是天界第一人,实乃我天界之福,我辈之福啊”。   “帝君也当真是好风采,齐聚各路神仙贺寿,在此,小神祝帝君极寿无疆”   “祝帝君极寿无疆”。众人声如雷霆,气势如虹,齐声喝寿道。   “不必多礼,诸位随意,随意,尽情的畅饮一番,不必管我和玉宸,随意便可”。东华帝君爽朗的大笑道。   唯有我坐在后一排不敢去看,刚才还与司命闹着就见玉宸和东华帝君一同踏入殿中,实实是吓煞我也。前一刻才刚从玉宸那里溜出来,一会又见上了,我竟好似做了亏心事般不敢对视他。   然让我无奈的是,我这方还心乱的很,不知所措的,司命这家伙却以为我在挑战她的权威,兀自叽里呱啦的说着什么。   “很好,竟敢留我一个后脑勺,厉害了镜宁,我觉得我有必要和你好好谈谈,回头”。司命说着,我不理她。   然后司命一把把我脑袋扭了过来,我气的想拿拳头刨过去揍死她。然后,我就这样对上了玉宸看似随意对上来的清水眸子,他眉眼含笑,我一把低下头去。   东华帝君一身灰色华服,一大把年纪的人了看起来还是三十岁左右的面孔,华冠高戴,倒也是风流倜傥的一人。他们在正方入座,气氛立马活跃了几个度。   不似天帝寿辰般大家都比较拘谨,而东华帝君一向是随意的多,常常与底下小仙勾肩搭背的说笑,是以在这种宴会中,大家也能放的开,尽兴的畅饮。   司命停了声,看了看我,再一看玉宸,立马沉了脸色。我不明白她这里脸色跟翻书一样的是怎么回事。   “那个人便就是这天界的太子殿下玉宸吧?”司命分明是肯定的语气却是问我道。   “你便知道了,何必再问”。我不去否认,也没必要否认,是就是,刚才我也仅是因为我没做好心理准备,然现在既然已被捅破了,也就坦然面对。   司命咬着唇有点无奈有点气愤最后只得叹气低喃道:“怎么会那么蠢,怎么都逃不出他的手掌,还说的有多么决绝呢,一对上,还不是被轻松搞定了,你丫,就是蠢的被人卖了还满心欢喜的凑上前去帮人数钱”。   “你嘀咕什么呢?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说的我怎么听不明白”。我一蹙小秀眉疑惑的道。   司命回过神恶狠狠的说:“暗度陈仓啊,都傍上大款了,怪不得底气那么足,既然傍上了可要死死抱紧了,可别被人一脚给踹飞了”。   “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希望我和他好好的嘛?”我眨巴了眼睛,这傲娇女说话真的是句句欠抽。   司命沉默,突然急躁的道:“你想多了,让你抱紧点就抱紧点,我是不想我一这么聪明的人被你的蠢在我的青史上留下浓重的一笔”。   我轻轻叹息,唉,这口是心非的傲娇妹哟。“我,我只是不想让你少了一个对你这般好的人罢了”。司命怔忡的说着,我没听懂她想表达什么,傲娇妹的心思就是太曲折了。   我拿起桌子上的玉壶,上方的东华帝君还在与玉宸说着什么,神色凝重,众位仙家在一起开怀的畅饮毫无顾忌,这般随意。   我往杯中酌了一杯酒,其实我的酒量向来不好的,每次喝点酒都会闹出不少的笑话,惹的司命和白择鄙夷的嘲笑我的酒品,然我却还是喜爱喝酒。   一醉解千愁吗?不是,我心大的很,可没什么愁的,只是因为嘴馋而已,我相信,只要喝了酒就会有好事发生。   譬如说每次醉酒之后醒来就会发现我面前堆着一堆的东西,什么嫦娥家的玉兔呀,什么司命藏枕头下面的金算盘呀,白择送给哪个仙子的簪子呀,都会统统在落在面前。   我浅抿了一口,东华帝君家的酒以我喜爱的桃花花瓣酿制,带有淡淡的桃花馨香,甘甜宜人,可与司命藏着掖着说几千年的珍藏不分上下。   我微侧着头看那高台上的白色身影,譬如说上次醉酒不就吃了当今太子殿下的豆腐了。这可比那一堆的东西都来的抵用。   我喝的起劲又酌了两杯,眼神都有些迷离了,司命扯着我袖子:“还喝,你是看这酒不要钱就使劲喝了吧,你这比鸡大的酒量,等会你若醉了,我就把你扔酒坛子里泡清醒了”。   “晨儿,你说我是不是漏了什么?我总觉得我的记忆有一段空白的,看到他,我就会在脑里闪出些画面,一下子又消失了,留也留不住”。   “你那叫做白日梦,思春呢”。司命没好气的说。   “说来,他倒和一个人很像啊”。我歪了下脑袋回忆道。有一个人,在我快死掉的时候,救了出来,然后把我丢下了。   “像?梦中情人吧,好啊你,做梦都不得消停”。   我撑着下巴低了头,突然之间眼前一黑一阵眩晕,竟然看到了我身处在火焰中,红光满天,我手上不知道抓着什么东西,倔强的,赌气般的走向了对面一个模糊的人影。   然后那人影一把扑了过来,从我身体里穿了过去,我感觉那人好像哭了,我却笑着潇洒的化为火星消散开来。   我喝的酒不多,按往常我也不该会醉的,然今天,我想着与玉宸发生的种种事竟是头涨得很,我甩了甩脑袋,清醒了点,甩掉了微醺的醉意。   颇为无奈的对上前方要活剜了我的目光,对我有这等深仇大恨毫不避讳的瞪我的人也就那长歪了的云悦了。   试问在这种刀子眼的注视下我如何能心大的喝醉了去?就算为了这个云悦我也不能辜负了她对我目光的存在值啊。   云悦冷哼一声仰着头高贵的不可一世,嘴角扬着一抹嘲讽的刻薄笑意。遂不再管我,又把她满满爱意的目光化为了水一样的注视台上。   “啊,不好意思,我来晚了一步了,还赶的上时辰吧?小神在半路碰上了一只万年的鸡精,就顺道除暴安良维护正义把她解决了,是以耽误了点时间,还望帝君和殿下不要怪罪呀”。   我凝眸望去,看是哪一个胆大之人编的谎这般的没诚意,然后我瞬间眼前一亮,好是一个鲜衣怒马翩翩少年郎啊! 作者有话要说:  等会补上哈,嘿嘿,若喜欢,小手一点,来个收藏,眼睛一闭,来个点击 ☆、第三十一章   一身天蓝的的长袍覆身,洒脱不羁,蓝衣飘飘,少年面目俊俏,往那殿中一站,顿时就如十万伏特超级电灯泡般无比亮瞎人眼,虽说嘴上说着恭敬的话,但一瞅他那模样,简直是浑身上下每一根汗毛都叫嚣着小爷就是这么拽怎么着?你咬我啊!   无比招摇!无比嚣张!无比嘚瑟!我惊讶,这,这不就是那个号称浊世佳公子,翩翩美少年,天上天下只此一只的奇葩神君兼本文的跑龙套。   “九黎”。对,就是九黎,司命深情的唤道。   “无碍,九黎神君入座罢,本君能体谅九黎君除暴安良的心,自然是不会对此不满的”。东华帝君很头疼的说着。   九黎四处巡视了一下,蓝袍一翻,即往一个空位坐了下去,那位子刚好在司命的对面。   我坐在司命的旁边简直是感觉阴风阵阵,凉快呀,往司命一看,只见她抓着只桃子,咔嚓咔嚓咬的欢畅,一边眼睛还不忘含情脉脉的与九黎眉目传情,在虚空中激起阵阵聪明人才看的到的火花。   胆小的我立马不敢再去看他们,把注意力转移到桌子上的糕点仙果上面,啧,这东华帝君还真是不拘小节没有帝君的张扬,瞅瞅,这随便的,收礼的时候也不见得他随便呀,我撇嘴。   “今日,本君寿诞,众位仙家能够来我东华一坐,本君万分欣喜,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太子殿下也能驾龄我东华山,本君只觉,这是我过得最热闹的一个寿辰啊”   东华帝君站起了身,手上端着玉龙杯,豪气万丈的欢畅笑道,把玉杯往身前一端,,喝道:“来,玉宸,咱们干一杯可好?”   “如何不好”。玉宸一身白衣,仙气盎然,郎笑着执起玉杯,说道。   言罢,两只酒杯一撞,酒水四溅,两人一手掩住脸,长袖垂直,遮挡了容颜,一饮而尽。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转移到了台上两位尊贵无比的人身上,激动之情溢于言表。乐声悠扬,笙箫齐鸣,有仙女长袖挥舞在中央盈盈而起,舞姿曼妙,一步一蹁跹。   适时,仙人们饮着酒水,就着瓜果,开怀痛饮,放开胸怀尽情的笑着,笑声弥漫了整座大殿,快乐的气氛不言而喻。   许久,东华帝君在见着宴会差不多时,站起身,挥袖退下了起舞的仙女,停止了乐声,刚才的笑面取而代之的是严肃。   “在此,本君想问诸位一事,不知诸位对上古魔神有多少了解?”东华帝君威严的说道。玉宸则静静的坐在一边,似是任何事都不能打扰到他一般。   乐声停止了,众人皆知是有要事要说也就静了下来,本就凝重的气氛,在东华帝君问出这个问题,霎时躁动起来。   来这里的基本都有所了解此次东华帝君聚集众人的用意,是以见帝君提起,不禁纷纷揣测,莫非昊天塔出了什么变故?   “久闻上古之时魔神本被封印在阵法中由守护封印的神族守护着封印,后来魔神冲破封印,天下大乱,魔神报复神族,灭了那一族的全族”。一年岁略长的中年人说道。   另一人接着说:“这个众所周知的了,史书上有记载,那一日,神族上方,血色苍穹,哀嚎四起,一个巨大的阵法笼罩神族所在地带,里面发生了什么不知道,只知最后神族无一幸存,而魔神重创逃出后被众神封在了神器昊天塔里面,而上古守护封印的神族”。   他思忖了会,一字一句道:“名,长宁族”。   “所说无错,但你们可知这魔神是从哪里来的?”东华帝君问道,锐利的双眸扫视一眼,皆是摇头不知,他们都只知道魔神的恐怖却不知道魔神究竟从哪里来的。   “还请帝君告知”。   “玉宸,这一点你比我清楚你来说说”。东华道。玉宸点头,转过头来对视众人,额前火焰云纹血一样艳丽,散发着淡淡的□□。   玉宸浅浅的扫过一遍众人,在我身上稍微顿了下,一眼万年,在他的目光下仿佛时间转瞬即逝般,什么都被他看透了。   “魔神与父神为亲兄弟”。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有点不能接受了,父神是众神之父,而代表邪恶与毁灭的魔神竟然是亲兄弟!!   似是早就预料到会有这种反应,玉宸平静的继续说着:“造化之初,始神盘古一斧劈开天地,手顶苍天脚踏寰宇千万年,最终身化万物就此消散”。   “彼时,天地最初的混沌之气被始神的斧头给劈的分开了,一为清气则化为灵,为父神,盘古始神消散父神为唯一的神,创造了万神,成众神之父”。   玉宸垂敛了眸子,回忆的说道:“这时,父神发现了混沌之气分化出来的浊气,还处于弱期的天地之浊气,也就是父神的兄弟,魔神,苍珏。”   “父神知其为浊气所化,一但成长后果不堪设想,就毁了魔神,谁想那魔神已然小有长成,护住自己的灵魂,但身体被父神毁灭,灵魂被封印在了封印里,由长宁神族守护封印”。   玉宸淡然的说完,解了众人的疑惑,大家却仍自震惊的很,竟然是这般,怪不得那魔神苍珏那么强大,这也就能解释的通了。   但随即又让人惊恐的是,魔神的厉害几乎都知晓的了,然那只是传说中所了解到的,现在,按玉宸所说的,魔神还处在成长期时都能在父神决心毁灭他时护住自己的灵魂,也就是说魔神后来全然已到达了父神的那个层次彻底长成。   我却忍不住深想了起来,在心里悠悠的一叹,竟是想到,这父神做的也不大道德了点,只因魔神苍珏为天地浊气所化,在他还未杀过一只蚂蚁,还未醒来接触过世界,就以他天生浊气化灵断定他必成邪恶,将他毁灭。   这未免也对苍珏太不公平了,自己由什么所化哪是他自己能选择的呢。说到这里先暂且放下苍珏不说,很多时候只凭一个还没发生过的事,自己的不安预测就断定人的所有,而去以各种途径的伤害人 ,这不是言之过早,对人不公?   或者说,本来是不会发生的,但就因为这样的及早下定论把人往所想邪恶的那个方向逼,才恰恰导致其发生。   这追溯一下又得往深一层想,正如算命如何一样,譬如一个人在某年某月注定被人杀死,算命算出来了,就各种的防备加敌视周围人,但如果是命里注定了他被杀死前去算过命,而这算命算出身死的一步恰恰是走上这条死路中的一步,正因为你去算命才会发生,这岂不是天意?   但是如果说你不去算命,但也不知道自己会身死,从而不加防备,这又可能是天意中的其中一步,也就是因为你不知道,不防范才身死。总之天命不可违,只不过与不同的形式发生了而已,可不论哪种形式都可能是注定好了的。   但是注定只会以其中一种形式发生,正如苍珏,就是前者,可能说苍珏若不是被父神在其成长之时毁灭他,封印他,导致其怨恨,所有一切情绪并起,也就不会发生那些后来的事。   但是也不能说父神怎样,因为若父神不去毁灭苍珏,可能苍珏会越来越强大,强大到走上父神所想的那条路,总而言之,天命难说,形式不同而已,可都是注定好了的。   玉宸一眼看破了众人的所想:“而后,如你们所知,苍珏再一次破开了封印,那时苍珏无实体只得借助他人躯体容纳,他摄取天下生灵的灵魂为自己恢复所损的修为,最终被长宁神族拼了命的重创他,被众神封印在了昊天塔内沉睡”。   “殿下,那是不是现在昊天塔有变故,魔神又要再一次突破封印现世了吗?”明宇真君失神的说着。   “如你们所猜想,昊天塔有变动,近段时间来塔身不稳定,护塔的结界这些的都愈渐削弱,有人在破坏昊天塔,我与东华帝君早已去探查过了,但都未有头绪”。玉宸凝重的说道。   “若被这个上古之时的魔头给出来了,天下将要民不聊生啊,想当年长宁神族也是举族皆亡,如今”。觉明真君失神的说着。   “殿下,帝君,近日我发现我所处的地带多隐有魔族的出没,行踪不定,鬼鬼祟祟的,像是在搜查什么东西,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不知这与昊天塔一事有无关系”。一人迟疑了片刻,猜测说道。   “你这么说来我也也发现了,我所在的附近这些日子魔族的人增多了,简直是杀了一匹又来一匹,而且”。那人思忖了会,神色迟疑不定的说:“好像有两路人,都在找着什么东西,不止是我们,那些人可以说满天下的都遍布了他们的踪迹”。   “他们在找,封天印”。玉宸微蹙了眉头,沉了声道。   一听到封天印,全场霎时寂静,鸦雀无声,我手持着玉杯摇晃着杯中的酒,酒水清澈,我透过酒在杯中恍惚间看到酒变成了鲜血,我轻轻摇晃了一下,红的血又变成了恐怖的灰色,再一晃,恢复成了清酒。 作者有话要说:  文风要转变了,现在开始是开始□□,和感情戏的上演了,透露一下,感情戏这不是三角恋哦,我是不会告诉你这是四角恋的,哈哈哈哈 ☆、第三十二章   我心下了然,封天印是上古神帝手中的神器,用以威慑四海八荒众神,传闻封天印之中隐藏有来自其他神秘世界之终极力量。   然却在上古之时爆发了一场世纪大战,众多的神器都在那场大战中破损或沉寂不知所踪,正如东皇钟身为上古神器之一,器灵泯灭了,神器破损严重空留一个躯壳在那里。   当今天帝一沉吟,本着废物利用,不浪费的念头,当即袖子一挥,把上古神器东皇钟拖到了南天门前,极具想象力的用来充当了传讯仪,有什么重大的事发生了要宣布什么,就往东皇钟说撞一撞,天上天下都能知道。   这样既省了群发短信的费用又省时省力,彰显了他天帝的威仪。就是不知道若东皇钟的器灵还在的话,是什么感想了。   封天印的消息成功的让司命停止了与九黎的厮杀,司命转过了头望着高台上,嘟囔了句:“该死,连封天印都出来了,这整的什么个事啊,又要天下打乱了。”   有人疑惑的问着说:“封天印不是不知所综了吗?殿下,传闻封天印分为了四块流落在六界之内不得其踪,而那些人在我们的领地内找寻,其肯定是有一些线索的,莫不是封天印流落到了我们的地方?”   众人都不是傻子,只要细一思索就能明白为什么会出现那些人的深意。玉宸沉默了会,解释着道。   “事到如今,想必那些人也已经知晓了,说不说也没什么大碍了,封天印就在昊天塔里面,昊天塔昔年在大战中受损,不足以困住苍珏,是以封天印修补昊天塔,镇压住魔神”。   “不过,也无碍,虽在塔内却只得一块而已。”玉宸从容的说着,众人也稍微放下心来。   明宇真君反应无比敏捷,适时问出了大家最想知道的话“殿下,那封天印是否如传言所说,隐藏有来自其他世界的终极力量?”   “虚无之说。”刚说完这句,玉宸一转又道:“虽说封天印中并无这种力量,可封天印却是打开一扇门获得这种力量的钥匙”。   “你们也是时候知道一些事了,不知诸位可听过幽冥之门?”   “幽冥之门?传说幽冥之门等同于地府,不过地府是掌管凡间生灵的,而幽冥之门是我们这些修道者,和妖魔的”。白胡子老头说着自己知道的。   “对,幽冥之门就是掌管我们这些人的,那就是我们陨落后所去的地方,另一个地府,凡间之人皆是追求长生不老,然谁又能真正的长生不老呢。”东华帝君接了过去。   我想,是啊,谁又能真正的长生不老呢?不过是活得久了点,离死的距离远了点,可不代表没有。不然,若真正的长生不老与天同寿,那可是得活得不耐烦了,被这无尽岁月的折磨,自己都忍不住自杀了。   人间的人都认为神仙永生,因为地府是我们掌管的,然若我们神仙死后也入地府,岂不是把死当成一种旅游一般?   况且地府只有一个,那也就是说妖魔鬼怪死后都入地府,地府的掌管者又是我们天界之人这不很不合情理?那些妖魔鬼怪视我们为眼中钉,肉中刺呢,怎么可能说死后入地府?   是以并无永生,为神为仙者到了一定的程度都得历劫,大大小小的劫数历过去了就继续活下去,不然就在天雷中陨灭。   “封天印就是打开幽冥之门的钥匙,幽冥之门里面是无数的妖魔神仙的灵魂轮回之地,也是天地本源所在的地方,那些人就是想集齐封天印,夺取天地本源”。东华帝君说完了,静静的等待着众人的反应。   “殿下和帝君可有何指示?”众人凝重的道。   我听的思绪就是忍不住的到处乱飞,他们那方说的郑重,我在这里兀自神游,抱歉呐,辜负你们的口水,辜负你们的表情了,但是,这不怪我,要怪就怪这两只冤家。   忽然,腿上传来一阵剧痛,我低头看去,谁对我有这么大的深仇大恨啊,哟喂,可不是司命这二货嘛。   “你抓的是我的腿,撒手”。我去掰她的手,她一回头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我受惊,一松手“您掐,使劲掐,没关系,我不会找你要医药费,精神损失费,人身伤害费的”。   “那个狗男人,刚才那什么眼神?暗含了三分浪荡,三分奸诈,四分不明情绪的色眼,把这种眼神放在我身上,很好很好”。我感觉司命已经颇有一种失控的边缘了。   反应迅速的我立马抓住重点“你说的九黎神君就是那和你有讲不清道不明有千丝万缕纠葛,不能说出来关系的狗男人?”我惊愕了,司命从来不与我和白择提这个事,每次一提就能让冷静的渗人的司命抓狂。   司命危险的看着我:“谁有他长的惊天动地,刷新了世人的种族认知,一副人模狗样的”。   “也不”是啊,司命瞪我,“也是,是挺像的。”“怎么办?我好想跟他干一架?”司命抓着头忍耐着说。“那就上,哦不,君子动口不动手,忍住。”   适时,好死不死偏要作死的九黎神君嘴唇动了动,司命浑身一颤,平静的说“有人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就是把女子归在了小人一类 。”   “所以你要?”我谨慎的防备着,然后司命毫无预兆的抄起桌上的香蕉,一掷铁饼的手势掷了过去,我睚眦欲裂,肝都在咆哮。   我当机立断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就一把起身倾着身体抓住了香蕉,很好,再一次成为焦点,主角就是这么引人注目的,没办法啊。   我僵住了身子,四周看了一下,无数的眼睛注视着我,这辈子都没今天这么风光了,被那么多位高权重的神仙同时专注的凝视。   我努力平复自己回头就抽司命一顿,咆哮一个给她看看的冲动,坐了回去,就在我屁股刚挨到蒲团,就响起了一个专门来挑事,十分有魅惑力的声音。   云悦一双美眸看着我,眸中闪过丝得意“殿下,帝君,这镜宁神君有自己的意见想要表达,素闻镜宁慧黠无比,古灵精怪,计谋万般,想必也定是有一番出人意料的意见啊”。慧黠你大爷,万般你个头!!我真想把手里的香蕉抽过去。   我正思忖着怎么说才好,突然想起一个无比关键的问题,刚才他们说的正火热时我神游了,所以,他们说了啥?   在众多神仙齐聚一堂时神游天外可是很不礼貌的事,我苦恼着,在众多目光中站起身。   全部人目光锃亮,犹如闪光灯一般打在了我身上,为了不辜负他们免费的闪光灯,我一闭眼,一咬牙,心一横,管它三七二十一,张口就说了出来,说的无比顺溜,连我都不知道在说什么。   此处请容许我保护我的隐私权和肖像权,可别把我的形象给毁了,只知话毕,众神仙看着我的目光由惊愕到震撼到佩服到膜拜。   “哈哈哈哈,有趣,镜宁还真是有趣,也不虚了你在大家伙中混出的名号,不过也许也是因为这样就更吸引人呐。“东华帝君开怀大笑,意有所指道。   “帝君过奖了,镜宁实在愧不敢当,愧不敢当”。脸皮厚如我也不禁脸上一热,拱着手坐了下去。   “宁儿妹妹,多谢救命之恩,以后我这条命就是你的了,你让我做牛做马都行,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你让我打狗我绝不放鸡”。司命假惺惺的一抹干涩的眼感激道。   “别叫我妹,我没你这个姐”。这么坑人的姐。我说着:“不过,既然这样,我不要你干嘛,把我那一亿剩下的债给免了。”   司命僵住,瞥着眼说道:“你这个穷鬼,搬空了你的宝库都不够一亿,想免了,你认为在这可能发生的事吗?”   哼,一试见人心刚才还说着要给我做牛做马呢,瞅瞅,小样,你也就这个熊样,一下子就戳到你的软肋了。   我百无聊赖的啃那凡人所称三千年一开花三千年一结果闻一闻都能成仙的果子,不屑之,切,也就那样,还没我家厨子做的包子好吃。   什么三千年,明明就是管这果树的小仙偷懒了,导致这果树营养不良,结的果子也慢了许久,还有,仙有那么好成的嘛,这样的话,谁都想着去磕药嗑丹成仙了,如果乱磕,那么恭喜你,成功升天了。   在我啃了第九只果子,咬下最后一口果肉,拿果核在桌子上摆出一个心形时,此次宴会终于结束了。   我深呼吸了口气,司命一转眼就跑不见了追那个狗哦不九黎神君去了,我走出了殿门,云悦那个女人向我走来,我脑仁都为之疼痛,赶忙闪走。   俗话说苍蝇碰狗屎,可对狗屎如此热衷如此纠缠不休的苍蝇真真是绝无仅有呐!!诶?这个比喻貌似十分不恰当来着。   在殿外遇到了几个我常在那家做客的朋友,互相寒暄了几句,聊表情谊,就往东华帝君安排的院子走去,因为不认识路,随手揪了只倒霉,怎么说话来着?幸运的小仙婢在她一路上战战兢兢的瞟视我中终于到了。    ☆、最终章   入夜,月色微凉,我一个旋身飞上了屋顶在琉璃瓦上惬意的躺了下来,看着狡黠的月亮发呆。   小狐狸没在啊,可想念的紧呢,也不知道小浅过个几天回来了会有什么变化,据说那种草可是对神兽的成长效果巨大的,小浅吸收了可会变大点?起码超过巴掌吧。   然我一想起小浅千年如一日小的身体就立马把它长大一点的念想给掐死了,对此深深的绝望中。   今日所说的那些个事,封天印的出现肯定会引起一场争夺战,争着抢着夺得封天印打开幽冥之门夺取本源力量。而昊天塔,现在被暗中的人在攻击着,未来,必将天下动荡,危机四起。   这样一来,我可就不能平平淡淡的过我无忧无虑的小生活了,我轻轻叹了口气。遭心的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我慵懒的翻了个身,身子微侧了下,目光就与下方一对清凉的眸子对上,我一看,差点惊的我从房顶滚下去。   桃花树下,月色斜照,一身白衣,墨发如瀑,宛如从云雾中走出的玉人一般,不是玉宸还能是谁?   他什么时候来的,我微愣着,他白袂一拂,就闪身上来了,与我一同坐在瓦上,我屈着双腿,侧着脑袋看着旁边的他,月光照射在他身上,他更是温润如玉起来。   我回过头,注视着前方,这里是房顶所以能看到挺远的地方。“怎么站在那里看我呢,站了多久了?”   “刚来,见你呆愣的出神,也就没打扰你”。他说。   “那是不是我没发现你就会一直在那里等的我发现你呢?”他不答我。   他就躺在我身边,我鼻尖溢满了他身上淡淡的馨香,心下一片安然,觉得无比安心,没有丝毫的不适。   虽然我没有抬眼看,然而我却是知道,这个人在看着我,目光如水落了下来,我就这么充当不知却默默享受着。   许是这样的环境太安然,我毫无戒备的放松了自己,很快视线就朦胧了开来,夜,一片雾色,月凉如水。   就在我快这么朦胧下去时,他轻轻的低喃,似是自语道:“宁儿,我害怕这是一场梦境,害怕梦醒之后,所有的一切都烟消云散,宁儿,我害怕,你可懂?”   我霎时清醒,静默了片刻一撑手从房上坐起,手支着琉璃瓦,看着他,与他相对着,毫无预兆的倾过了身,两只白嫩嫩的手碰上了他如凝脂般的脸,拧了拧他。   我说:“这样你还觉得这是梦境吗?”说着又扯了扯他的脸蛋,我抬着脖子尾巴都快翘起来了。   看吧看吧,天界的太子殿下天界第一人,就这么被我欺负调戏了,不是我吹,我那些混世魔王的名号可是实打实的。   “我已确信这不是梦了,不过,宁儿,你可有发现什么?”他笑着说道,我奇怪。   还能发现什么,发现堂堂太子殿下被我的魔爪给蹂/躏了?拜托,别说的那么恐怖。   我低下了头,正要打量下有什么可发现的,然后,我发现了一件在我看来简直比哥伦布发现新大陆,火星撞地球还要震撼的事。   足以荣耀的让天界女仙人手一只以我为形的小人,拿针使劲戳我下边,拿我当箭靶子,保准不会射箭的人都能箭无虚发,百发百中!!   因为我倾着身子去扯玉宸的脸,而他是躺着的,所以我俩的姿势是我怕趴在他身上与他紧贴着身子,而我的脸就与他无比亲近,呼吸可闻。   我发觉了不对想起身的,他又不让我起来了,就凑了过来,笑着,把我往下压着,唇瓣相贴,纠缠着。   我想,就肆意一回罢,我闭上了眼,在房顶上,不去想被人瞅了去的问题,生涩的回应他,与他玩闹着。   我玩心大起,虽这般,却也不失了投入的真心,过了一会,他放开了我,两人微微喘息的躺着,别想歪,亲吻而已,作者是纯洁滴。   他站了起来,递过手来,我放下手去被他一把握住,他说着:“宁儿,我带你去看些东西。”   他一挥手招来一片云彩,牵着我上了云。也不知道他要带我看什么,我也不问,可能是要给我一个惊喜吧。我懂,很实趣的老老实实待着。   心下却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爬,心痒痒的,期待着,是要带我飞到月亮上去看星星吗?或者看烟火?话本子上不都这样的嘛。   果然,太子就是太子,一个云彩十万八千里般,蹭蹭蹭的就腾出了老远,我看了下,惊奇了,这不是天宫的地方嘛。   又过了会,我一看云下,啊,记忆深刻呀,那,那不就是我醉酒之时落的地方,第一次相遇调戏了玉宸的地方嘛。   怎么,这是要重温故地,加深回忆?增进感情?委实是记忆深刻,记忆深刻啊。   “宁儿,闭眼。”我听话乖乖闭眼,也不知道落在了哪里,他牵着我,我信他,一步一步被他牵着走。   我吸了吸鼻子,这清香可不就是玉宸身上带有的香味嘛,但这里却浓郁了何止数倍,我忍不住偷看,微眯着眼。   然后,然后我震撼的睁大了眼,我已无法表达我所见到的,这是有多美呢?美的如梦似幻,恍如这天地间再也找不到一处比这里更美的地方。   头顶星辰璀璨,月色如水,月光倾泻了一地,眼前是一片望不到尽头的昙花海,当真是昙花的海洋!!   莹白色的昙花,一朵朵铺了一地,正是开的最热烈之时。银白色的月辉在花瓣边上环绕着,朵朵昙花都在闪烁着一般。   还有数不尽的像凡间的萤火虫,但光芒却是银色的虫子围绕着花瓣调皮的飞来飞去,就像星星一样。   美的心都醉了,眼都迷离了。   “宁儿,我为你种了遍地的昙花,昙花易逝,美好的东西往往是不长久的,但我找来息壤,给你种了一地永开不败的昙花海。”   “朝露昙花,咫尺天涯,然我不信,美好的东西就该保留,这就是证明,不会凋零,永远都在最璀璨的一刻。”   我想沉醉下去,我想睁大眼看够这昙花海,然我知道,只要我想,我随时都能看。因为这一切是我面前的这个男子,玉一样的人,为我种下的永开不败的昙花海。   “玉宸,如此情意,镜宁怎能辜负。”他许我一场永恒的美丽,那我便是许他我这一生罢。   他执过我的手,带我绕过昙花,花朵在脚边,来到一棵桃花树下,这里的地势比较高,所以一眼览尽所有芳华。   我坐在地上,望着这一片美丽,突然间就不知怎的想起了什么,我说:“玉宸,你可能为我说一遍不若神仙眷侣,百年江湖的全诗?”   他一抖,问我:“怎么?”“没什么,我想听而已”。   他轻吟道:“朝露昙花,咫尺天涯,人道是黄河十曲,毕竟东流去。八千年玉老,一夜枯荣,问苍天此生何必?昨夜风吹处,落英听谁细数。九万里苍穹,御风弄影,谁人与共?”   适时一只带着银光的虫子落到玉宸挑起的手指上,他转过身来,对着我道:“千秋北斗,瑶宫寒苦,不若神仙眷侣,百年江湖。”虫子一抖,从他指上飞起,招来更多星星一样的虫子绕着我们飞。   我眼睛有点涩涩的,不去看他,反而问道:“玉宸,我可是早就识得你?我可是忘记了什么?”   不等他答话,我说:“但是啊,这已经不重要了,不管我是不是忘记过什么,以前怎么样,可我知道,现在的我是跑不了了”。   “我忘不了一人破水而出的惊艳,忘不了一人手执红色缎带,立在那里的情景,亦是忘不了有一人给我种下一地永开不败的昙花海时的感动。”   他罕见的呆视着我,我认真的说着,许久,他笑开:“你看,你的头发又乱了,自己也不会束好一点。”   我噘嘴,:我不会啊,麻烦死了,你帮我啊。”意料之内“好”他说。我嘴角勾起,得意的笑了。   我抱着双腿,一地的昙花为我俩做陪衬,他在我背后,灵巧的手在红色缎带上一拉,发丝便倾了一地,虫子在我发间玩捉迷藏。   玉宸抬手变出一把梳子,为我梳着发。   女子的发除自己外唯有被自己认定了的夫君才可以梳,才可以束,这一梳,白头偕老,这一束,捆住的是一生。   我想起凡间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   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   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   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   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   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   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   有头又有尾,此生共富贵。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没多少人看,可我还是话痨几句吧,这也算是完本了吧,最后这我是哭着写出来的,设定出了点问题,所以提前砍了,很多情节还没展开呢,如镜宁与玉宸,离殇,祁幽,青城与漠寒,小浅与逸止,还有好多,都怪我,都怪我。 但是,我是不会放弃的,放弃就不是我了,我可是镜宁呀。一世完结了,也可以说坑了,但我是很用心很用心的去写了,有些天使也知道的我前前后后改了无数次了,尽力了,虽然结果不如意,但我会用另一种形式把他们未讲完的故事讲下去。 新书《落笔浮生》短篇小说集开启,这是一部横跨阴阳,无视六道的短篇小说,不定时更新,大家可以收藏下,作者因为一些原因不能签约,所以长篇仙侠爆笑搞怪言情小说《只把过往戏流年》全文存稿中,说的是司命和九黎的故事,但这是一个全新的故事,这里的司命不再认识镜宁,独一无二的司命和九黎。 允许我先泪一把,我现在的心情是怎样的?悲伤已逆流成河,看到那奔腾的黄河水没?那是我心情的写照,然也是我血液的写照!!!好了,欢迎大家收藏我,再会《落笔浮生》 战斗吧!!!皮卡丘!!! 爆发吧!!!小宇宙!!!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坑爹小萌物】整理 本书仅供读者预览,请在下载后24小时内删除,不得做商业用途!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